陸映雪伸出手,一把扯住了她的頭發,狠狠一扯。
向明珠吃痛地尖叫!
陸映雪卻依舊不鬆手:“我的臉要是治不好,那你也會生不如死!我會對外說,陸家原諒你的暴行。但陸家會對你嚴加看管好好教導。這樣外人還會稱讚我溫柔善良,而鍾家更不會退婚!
而你落到我的手裏,也沒什麽好日子過了。向明珠,等著下地獄吧!”
“你要對我做什麽?”
向明珠聲音嘶啞,“陸映雪,我落到這步田地都是你害我的。如果你不把我送到趙昌的**,我也不會走上這一條路,不會毀你的容。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是你活該!”
她很痛苦!
她明明該是向家的千金小姐,該享受鍾意的獨寵。
該是張揚明媚,連陸映雪都可以不放在眼中。
可現在,她落到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
都是拜陸映雪所賜!
“我活該?”陸映雪嘲諷道,“要不是你自作主張毀掉了試針大會,我們兩家現在還好好的!你還敢怪我?我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你這個又毒又蠢的東西!”
她實在是看不上向明珠的智商!
陸映雪伸出手指,侮辱性地戳在向明珠的額頭上:“正好我和父親需要人試針試藥,以後你就在這個地下室中自生自滅吧。你就好好當我的藥人,就當是贖罪了。”
“陸映雪我要殺了你!”
“陸映雪你這個賤人!”
“陸映雪,我還有母親!四兄妹中母親是最疼愛我的,她一定會救我的。”
陸映雪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你說姑姑救你?她可恨不得你去死呢。她怎麽會救你?”
當年,陸雨桐喝了加料的酒被向海趁虛而入。
兩家默認了聯姻,陸雨桐鬱鬱寡歡嫁入向家,連著生下了四個孩子。向海根本就不允許她避孕,最後她以死相逼出國。
而那杯加料的酒,是陸半農下的。
他在帝都急需要站穩腳跟。
“陸映雪你說得那麽清高,陸家又幹淨到什麽程度?她當年是被陸半農送上我父親的床。誰能想到享譽帝都的陸神醫是這種東西呢?你也不是好東西。”
向明珠說著就呸了一口,唾沫濺在了陸映雪的臉上。
陸映雪眼露厲色,抬起腿一腳踹到了向明珠的身上。
向明珠痛得渾身蜷縮,額頭都冒出了冷汗,久久都沒有抬起頭。
“看好她,別讓她亂跑!三餐你們送下來,別走漏風聲。警告家裏的傭人,不許他們出去胡說。”
陸映雪發泄後,轉身離開了地下室。
她剛走出來,就看到陸半農坐在了沙發上,她臉上的戾氣都收斂了起來。
“父親。”
她恭敬地打過招呼。
陸半農抬眸看她:“出過氣了?把臉上的傷養好了,後麵用醫美好好修複爭取能夠恢複得好一點。”
“醫生說再怎麽動刀子都會留下痕跡的,不能恢複到從前了。”
她右臉的刀傷都已經深可見骨了。
“疤痕不要緊,最主要是鍾意的心。有老太爺在上麵壓著,就算他再喜歡那女人都不敢輕舉妄動。我們在暗處,更能找到機會下手。”
陸半農眼睛微眯透著危險:“喬惜不能留!小的不能活著,老的更不能活。”
陸映雪一聽腦中便劃過了一個猜測:“父親,你找到程寒的蹤跡了嗎?”
“不僅找到了,還……”
陸半農笑得陰森可怕,那嘴唇蓄的胡須也跟著抖動。
“父親做事就是謹慎。”
“你以後學著點,有任何計劃都要和我先匯報。喬惜很快就要去中醫協會報到了,是該好好給她一個下馬威了。發個通知給她,讓她下周一到中醫協會報到。”
陸半農還是不滿她最近做事急躁,耐心敲打。
“是,父親。”
陸映雪應了一聲,她緩緩吐了一口氣。手指輕輕地撫摸上自己右臉頰的紗布,她的臉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鍾意本就不愛她。
沒了這張臉,就更難籠絡上他的心了。
鍾意中了藥不找她,居然找葉瑩那賤胚子。
陸映雪害怕他是發現了什麽,難道懷疑是她下的藥了?
她已經處理掉所有痕跡了,應該沒問題。
陸映雪的眼眸轉了轉,等鍾家透露出消息就知道了。
重要的是,鍾家的態度!
兩父女坐在客廳裏麵等了一會兒,就聽到鍾家派人來送禮了。
一箱一箱的名貴首飾和古董玉器,如流水一般送到。
說是賠罪的。
還有一份錢家中藥材廠的轉讓協議,鍾意還真的讓人將東西送過來了。
陸映雪的嘴角翹了翹,但她不能輕易原諒。
必須要讓鍾意在帝都人麵前低聲下氣,做足了臉麵,她失去的那些麵子才能回來。
陸映雪正想著,手機震動了起來。
原來是她開的美容院打來的電話,說是映月閣很多的千金小姐都說不繼續充值了,準備等喬惜和霍思嬌的美容院開業,體驗一下玉肌膏的功效。
從昨晚開始美容院的生意就比較慘淡,甚至還有很多新開的會員來谘詢是否能夠退錢。
最要命的是那家芙蓉美容院就開在映月閣的對麵,看著就是來勢洶洶。
這一條街原先都是做美容行業的,是被陸映雪的映月閣給幹垮的。原先對麵的芙蓉美容院,也是陸映雪用了手段鬥垮的,隻剩下了陸映雪的美容院一家獨大。
現在那家芙蓉美容院又被喬惜和霍思嬌收購了,熱火朝天地準備開業。
似乎就是為了和陸映雪打對台戲。
現在已經影響到映月閣的生意了,陸映雪十分惱火。
經理問道:“陸小姐,我們需要用之前的手段……”
“現在動手有什麽意思,等最熱鬧的時候給她們一個教訓。讓她們知道在帝都做生意,沒那麽容易。”陸映雪的眼底都是戾氣,連平時悲天憫人的麵相都似乎有些變了。
她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脅。
喬惜竟然是連男人和事業都要給她搶走,豈有此理!
……
帝都車水馬龍。
霍思嬌從伊琳大師的設計工作室裏挑了一套男款西裝,最後打車去了謝家的雲棲集團。
她提前聯係了謝敘白的特助寧遠。
寧遠說謝敘白一直在開會,如果不麻煩的話就請她來一趟公司。
霍思嬌坐車到雲棲集團門口的時候,寧遠就在門口等候。
看到她的身影,連忙上前打開了車門。
“霍小姐,麻煩您跑一趟了。”
“本來就是我的錯。”她將一個精致的紙袋遞給寧遠,“寧特助,這是給賠給謝先生的西裝,麻煩你轉交。”
寧遠眼裏透著笑意,連忙避開說道:“霍小姐,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