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陸映雪說道:“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我的建議。”

隨後他的目光落到了葉瑩的身上,“換好衣服和我一起出門,在門外等你。”

“好。”

葉瑩低聲說道。

陸映雪恨毒了葉瑩,鍾意帶著她離開是害怕她會欺負她嗎?

她就眼睜睜看著鍾意帶著葉瑩離開了。

砰!

她捏緊了拳頭砸在門上,哐當一聲嚇得幾個女傭都不敢說話。

她們平時都是照顧陸映雪習慣了的,也知道她表現出來的並不如在外麵那麽和順。

“都去做事吧。”

“是,小姐。”

女傭們紛紛離開了。

陸映雪看著葉瑩雜亂的房間,抬著腿走了進去。

她嫌棄地將葉瑩的衣服丟到其他地方,她打開梳妝台的抽屜翻看著裏麵的瓶瓶罐罐,並沒有發現什麽玉肌膏。

陸映雪又不死心,將葉瑩的房間翻了個遍。

最終才明白,葉瑩沒有將玉肌膏放在家裏,可能是在美容院。

喬惜真是狡猾!

她切斷了一切她能夠拿到玉肌膏的渠道。

她摸了摸臉頰上的紗布,不能就這麽罷休了。

……

另一邊。

鍾意坐在了車內,身邊的葉瑩有些不安。

她的餘光瞥著鍾意,有些猶豫地說道:“鍾少謝謝你願意相信我。”

鍾意看了她一眼,她又穿著高領毛衣緊緊地遮擋著脖子上的疤痕,整個人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他緩緩開口說道:“我不是相信你,而是更不相信陸映雪。”

葉瑩的心頭發緊。

她隻是鍾意和陸映雪博弈的一個籌碼。

“無論如何,您沒讓我被冤枉。我……發生這樣的事情後,我們的交易還有效嗎?”

鍾意轉頭問道:“你想反悔嗎?”

“不,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反悔。”

她怎麽可能呢!

“那就好。還有一件事……”鍾意看著她的眼睛,十分嚴肅地說道,“別對自己的合作對象產生任何感情,那樣會讓你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他是在警告她。

葉瑩臉頰發紅,內心羞臊不已。

鍾意這麽聰明的人,還是發現了她那份不該有的感情。

可是她無法控製住自己的內心。

“我記住了。”

“嗯。”

說話間。

車子停在了帝都第一人民醫院的門口。

萬江下車將車門打開。

鍾意看向葉瑩說道:“你在車內等我,要是覺得無聊就出去逛街。這是給你辦的副卡……”

原來他真的給她開了副卡,不是在陸映雪麵前的說辭。

葉瑩看著那張副卡,連忙說道:“我不用的,我自己身上還有些錢……”

鍾意直接塞到了她的手裏說道:“這一個月內陸映雪還會找你麻煩的,就當是我提前支付的報酬了。”

他那雙眼尾上翹的漂亮眼睛看向她。

心中的情緒複雜。

“你和她還是不像的。”

葉瑩心中疑惑不已:“啊?”

“萬江,走吧。”

“是,少爺。”

鍾意和萬江先後離開。

葉瑩站在原地,思考鍾意剛才說的那句話。

她像誰?

鍾意看著也不愛陸映雪,難道他心中有喜歡的人嗎?

葉瑩不知道出於什麽心態,跟著走進了醫院裏。

遠遠地看著鍾意的身影。

萬江也察覺到了視線的注視,低聲說道:“鍾少,葉小姐跟過來了。”

“隨她。”

“哦。”

反正也不是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萬江和鍾意乘坐電梯到了住院部,走在長廊裏。迎麵就撞上了手裏提著保溫桶的喬惜,她似乎也是一臉訝異,沒想到鍾意居然會來醫院。

喬惜微微頷首,算是打了一個招呼。

她隱藏著心頭那股複雜的情緒,裝作疏離地說道。

“鍾少好巧。”

鍾意的喉嚨滾動了幾下,最終淡淡地說道:“聽說霍總在帝都遇到極端分子受傷住院,我過來探望。”

“你有心了,行舟的傷勢並不是很嚴重。醫生說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喬惜站在原地,手指都有些發麻。

這不是鍾意。

這是阿意啊。

她明明有許多話想說的,可是在沒有戳破那層窗戶紙前,什麽都不能說。

鍾意指著她手中的保溫桶說道:“你這是要去病房嗎?”

“嗯。醫生說行舟目前隻能吃一些清淡的食物,所以我讓家裏準備了一些。現在要給他送過去……”

鍾意心裏酸溜溜的。

喬惜對霍行舟這麽上心。

喬惜看了他一眼說道:“鍾少,我帶你們去病房吧。”

“好,麻煩你。”

喬惜臉上露出了一些客套的笑意,走在了他們的前麵。

鍾意盯著她的背影,才敢泄露出幾分情緒。

他真的很嫉妒霍行舟有這樣好的運氣,遇到喬惜。

幾人走到了一間病房前,喬惜推門進去將保溫桶放到了茶幾上才對著躺在病**的霍行舟說道:“鍾少來探望你了。你們應該有話要說,我不打擾了。”

她很識趣給了他們空間,走出了病房貼心地關上了房門。

鍾意直接走到了病床邊,看著**臉色蒼白的霍行舟嗤笑了一聲:“真可憐,居然會被那蠢材給傷到。要是我哪天聽到消息說你被高空掉落的花盆砸死,都不吃驚了。”

“霍行舟,你真是可憐。身邊連一個可用之人都沒有,被這樣低劣的手段搞進醫院。”

他一陣陰陽怪氣。

霍行舟看了他一眼說道:“你遇到,也躲不開。”

萬江連忙表忠心幫腔道:“霍總,鍾少有我保護不會出現這種意外的。我的腿腳功夫也還不錯,以前在少林寺待過幾年。”

霍行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鍾意嘲笑道:“萬江,你這麽說霍總可要生氣了。他心裏指不定多惱火呢。”

霍行舟表情冷淡說道:“你來做什麽?”

“程老先生的事。”

鍾意沒有再拐彎抹角,“你應該知道我的人也出去找了,但到現在一無所獲。”

很不正常!

霍行舟的指腹輕輕摩挲著,緩緩開口說道:“我懷疑這件事和陸家有關。試針大會上最後一輪出現的那個嗜睡症女人很可能是程寒的女兒。這件事你知道嗎?”

鍾意搖頭:“我以前住程家隻隱約聽到程老先生說,他有獨女卻早就死了。隻那一次,後來再也沒有說起過。”

霍行舟看著他說道:“你為什麽會寄居在程家?你的母親又是什麽人?她是否健在?”

這些事,是鍾意的禁忌。

他從未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