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胞胎?
老陳揉了揉耳朵:“少爺,我剛才沒聽錯吧。醫生說我們少夫人肚子裏懷的可能是雙胞胎,您也太厲害了吧!”
霍行舟的心跳有些亂了,但還是很平靜地說道:“老陳,你別大驚小怪的。醫生隻是說可能,並沒有確定。這個消息不準告訴任何人。”
“是!”
老陳笑得合不攏嘴。
醫生說疑似,那很可能就是了。但還沒確定就不先告訴任何人,免得大家白高興一場。
霍行舟走到了床邊,拿了毛巾給喬惜擦了擦臉。
沒想到這陣子連著進醫院,不用想就知道樓下的鍾意會給他什麽眼色看了。
突然。
床頭櫃上,喬惜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霍行舟拿過一看直接掛斷了。
對方還在不停地打過來,他拿著手機走出了病房。老陳也跟在了身後,悄悄將房門給關上了。
霍行舟站在走廊上,將電話接了起來。
“喂。”
“惜惜!”電話那頭的人很急切的喊了一聲,察覺到是不是喬惜本人連忙說道,“是霍行舟嗎?我們惜惜怎麽樣了?她有沒有看到網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打電話的是柳慧敏。
“她沒看到。”霍行舟客氣地回複道。
“那就好!我拜托你別讓她看到那些東西,我們柳家會想辦法將那些齷齪的言論壓下去的。還有……惜惜是個好孩子,我相信她和鍾少之間什麽都沒有。你別誤會她……”
柳家今日看到網上的風波,恨不得掀了陸家的祖墳。
柳慧敏和老太太更是想趕到帝都,但被柳宗權給攔下來了。
霍行舟倒是有幾分耐心:“喬惜是我的妻子,我知道她的品性。”
“那我就放心了,都怪我當年眼瞎嫁給了許光耀。讓惜惜也被人攻訐身世。與其讓人隨意猜測我們柳家的往事,我已經想好辦法了。”
她決定將所有的傷疤都揭開,替女兒說話。
霍行舟眼眸微閃,低沉的嗓音響起:“比起這件事,更重要的是許雲夜在做的事。你們柳家是知情的吧?也在背後幫了他不少?”
柳慧敏支支吾吾的,大哥說這件事要保密。
他們當個背後推手就行了,萬一被喬惜那孩子知道,她不會領情的。
霍行舟了然,繼續說道:“既然你們都已經插手了,那就放手去做吧。麻煩你們讓西南種植園在兩天之內易主,我很需要柳家在南邊的勢力。”
“好!我們柳家絕對會不惜任何代價做成這件事!”
帝都鍾,海城柳。
在南邊,柳家的人脈盤根錯節,如魚得水。
霍行舟眼底閃過寒意。
曾經,顧及喬惜和柳家別扭的關係,他將藥材源頭都交給許雲夜去搞定。
他奔走幾個月,也打下了一定的基礎。
雖然現在時機還不算成熟。
既然對方非要找死,那就讓柳家放最後一把火。
送陸家上路吧。
霍行舟掛斷了電話,半垂著眼眸沒有說話。
他的腦中部署著每一步精密的計劃,而老陳在旁邊看得後背發涼。
少爺的眼神好可怕。
又有人要倒黴了!
“老陳。”
霍行舟冷聲說道,“網上現在是什麽風向?”
老陳摸了摸鼻子:“少爺您真的想知道嗎?”
那些言論連他看了都想要罵人,恨不得把對方的腦袋給擰下來當球踢。
“說。”
老陳緩了緩說道:“陸映雪接受采訪,主要是說了三點。第一是為今日義診事情道歉,宣布中醫堂免費義診三天,提供湯藥中藥材,占盡了先機!
第二,則是她和鍾少退婚的事。先說了葉小姐是小三,再說鍾少對……我們少夫人才是真心的。引導網友編排我們少夫人和鍾少的緋聞。”
“第三是她決定終生不嫁,一輩子行醫。此舉,又引起了更多人的讚揚。”
這樣一貶一誇之間,陸映雪玩弄了輿論。
“少爺,現在網上都是罵少夫人德行不好,還說她有個殺人犯親爹。以及她和鍾少不清不楚,陸映雪反而成了一個人美心善的女菩薩。”
輿論,能殺人。
喬惜的一切都被人挖了出來,添油加醋地傳播。
有人懷疑她上位靠的都是霍行舟,說她沒有真才實學。還說她仗著美貌,上學時候就行為不檢點。
毀掉一個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造黃謠。
而網上評論又不會付出太大的代價,那些嫉妒的人藏在一個賬號背後,使勁潑髒水。
評論不堪入目。
老陳有些擔心地說道:“少爺,我想現在最好還是別讓少夫人看到網上的評論。不然她情緒激動,又會影響到身體。”
霍行舟捏著那隻手機,臉色幾乎是凝出水來。
“再說吧,讓陸映雪再得意兩天。”
“少爺,如果將陸映雪和鍾淩霄開房的那些照片放出去,是不是能夠挽回局麵?”
霍行舟冷嗤了一聲說道:“我不喜歡兩敗俱傷的局麵。證明陸映雪的私生活混亂,就能夠洗白喬惜的謠言了嗎?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隻會認為中醫蛇鼠一窩。”
他要的是喬惜的清清白白。
“兩天之內,陸映雪必改口。她那張嘴說了什麽,全都讓她咽回去。”
“是,少爺。”
既然少爺都這樣說了,那麽肯定是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
霍行舟輕聲開口:“你打電話給周煜,讓他這兩天加班處理天元集團總部和分部的所有的事務。”
“那您呢?”
霍行舟淡定地說道:“陪老婆。”
說完就推著房門走了進去。
老陳後知後覺,“您怎麽不打?是不是也怕周少罵您呀!”
哢噠。
房門關緊了。
霍行舟將喬惜的手機放到了床邊,發現她已經醒了。
他伸出手,溫熱的手掌貼著她的腹部,暖暖的。
“還疼嗎?醫生說你要靜養。這兩天,一定要乖乖地聽我的話。”
喬惜搖了搖頭,她那雙透著幾分疲憊的杏眸就那麽專注地看著他。
霍行舟語氣溫柔地詢問:“怎麽了?”
喬惜調整了姿勢,撐著身體坐了起來靠在枕頭上。
嗓音有些沙軟:“我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