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惜反握住他的手說道:“我會小心的。”

“你不用處處謹慎,沒有千日防賊的。我會讓老陳他們加強防備的,你需要每天放鬆。”霍行舟揉了揉她的臉蛋,最近她孕吐好了一些,但看著又瘦了一圈。

霍行舟心疼她,卷入了這麽多風波。

喬惜乖乖點頭,“好。”

她看著他那雙沉靜的眸子說道,“你別這樣盯著我,我還要試穿禮服呢。轉過去點,別一動不動看著我。”

她會覺得很奇怪。

霍行舟也不逗她,側了側身體。

喬惜將禮服給拿了起來,這是一件淺藍色很保守帶刺繡的新中式禮服。她的臉型和氣質都很適配中式的穿搭,這件禮服也比較好穿。

她一個人就能搞定。

絲綢麵料很親膚舒適,垂墜感很好。

喬惜的手指撫摸過布料,嘴角勾了勾。

領口還有兩個盤扣。

她輕輕解開衣服,將禮服換上。

禮服拉鏈隱藏在背後領口,隻開了一點點,並未到腰間。

喬惜的手夠不著,霍行舟捏著拉鏈直接給她拉到了最上麵。

喬惜轉過身來看著他問道:“好看嗎?”

她提著裙擺左右轉動。

那淺藍色的新中式禮服仿佛**漾著波紋,看著很飄逸靈動。

霍行舟點了點頭:“好看。”

“那就這件了。”

“嗯。”

他倆沒有耽誤時間,確定後就付款了。

霍思嬌也跟著選了一件,就被霍行舟趕回謝家了。

夫妻走出了工作室,坐上那輛勞斯萊斯,經過花店的時候喬惜喊了一聲。

“老陳靠邊停一下,我有點事要辦。”

“好的,少夫人。”

老陳也不問為什麽,隻是靠著邊上停穩了車。

霍行舟轉頭用疑惑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喬惜說道:“你在車上,我一會兒就回來。”

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搞什麽。

“讓老陳跟你一塊去,不然我不放心。”

“那好吧。”

喬惜明白他的擔憂,帶著老陳一起進了花店。

她挑選了一大束薰衣草,還寫了一張卡片。心想著花店的配送員應該送不到裴家老宅去,於是就將花束交給了老陳。

“老陳,你能讓霍家的保鏢送到裴家嗎?”

“沒問題。”

送一束花就是小意思。

隻是看著花束上的小卡片,老陳有點驚訝。

沒想到自家少夫人跟著少爺久了,也學了一些腹黑。

老陳即刻聯係了一名保鏢,將花束轉交,叮囑他盡快送到裴家。

兩人這才上車。

霍行舟看了一眼坐在身側的喬惜,他剛才透過車窗看到她手裏拿著的那束花了,但很快就交給了手下人。

他問道:“還打算瞞著我多久?”

喬惜討好地笑了笑:“隻是一件小事。”

“你送花給誰?”鍾意?

紫色的薰衣草代表了什麽話語?

等待愛情?

喬惜一看他醋意橫飛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想歪了。

連忙解釋道:“這是送給裴夫人的,她說自己的幸運色是紫色。我覺得薰衣草最合適,剛好送給她。”

“為什麽送花給她?”

“我倆有緣,審美很一致。”

她笑得有些狡黠,一看就是幹了壞事。

“說說看,是怎樣的緣分。”

這回,喬惜沒有隱瞞。

她將工作室內發生的事全都告訴了霍行舟,並且說道:“那些禮服差不多花了裴家七八百萬,我選的都是最貴的。上麵鑲嵌的鑽石就不便宜,還有些是知名設計師的高定。但是……審美並不符合國內潮流。”

知名設計師設計的禮服也有不適合穿出來的。

她們設計的是一個理念,宣傳的是一個噱頭。

但裴家婆媳也不仔細看就輕易入了套,喬惜和霍思嬌看上什麽,她們就買什麽。

這能不坑嗎?

霍行舟伸出手指捏了捏她的臉頰說道:“小促狹鬼,你以前還是很單純正直的。”

“那還不是和你學的嗎?跟在霍總身邊,我可學了不少技能。”

“那是我帶壞了你?”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霍行舟在她下巴撓了撓,“裴政那個人看著沉穩,但是個睚眥必報小心眼的人。這事讓他知道,確實會氣個半死。”

“那我倒是覺得有點可惜,沒有親眼見到那樣的場麵。”

……

裴家確實陰雲密布。

氣氛不尋常。

裴政坐在沙發上,盯著麵前這一束薰衣草和那張卡片,陰沉著臉沒有出聲。

裴乾站在邊上連呼吸都變輕了。

大哥……不會被氣死了吧?

裴乾的手指攪弄著,小動作不斷。他很想給大嫂和親媽打個電話,告訴她們今晚別回來了。等大哥消了氣就會好上許多,但是……他一挪動步子,裴政的視線就落在了他身上。

“準備去哪兒?給她們通風報信?”

裴乾幹笑了兩聲:“沒呢,我就是去上個廁所。”

“憋著。”

“哦。”

看來是走不掉了,隻能讓她們自求多福。

突然,門外傳來了停車聲。

來了!

婆媳先後進門,嘴裏還在罵喬惜詭計多端。

“婆婆,您別生氣。那些禮服我已經送到了小別墅,以後送人就是了。絕對不會被阿政知道的……”她可是刷了八百六十萬,買了一堆沒用的東西,心裏滴血。

裴夫人怒火攻心:“我就是沒想到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耍了,她們可真能演戲。給我們下套,害我們花了那麽多錢。我一想到,就恨不得扇她幾個巴掌。”

她的脾氣本就不太好,多年養尊處優高高在上,已經很久沒有跌過這麽大的跟頭了。

雖然幾百萬對裴家來說也不是什麽大事,但那都是錢呐!

“婆婆,明日就是訂婚宴。她們要來,我們就找回場子。您別氣壞了身體,不值當。那兩個小丫頭也翻不出什麽風浪,這次是我們疏忽了而已。”

“哼!”

裴夫人冷哼了一聲,算是接受了這個說法叮囑道,“別告訴阿政,他最近心情不好。”

“知道了。”

兩人繞過玄關進門的時候,就看到裴政坐在客廳裏。

婆媳的臉色都有些不太自然,不知道她倆剛才的話被聽到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