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嬌最受不了激將法。
她先前已經有些羞恥了,後來被謝敘白那麽一問又心虛又為難。
最後就被逼到了這份上。
說出了那番話。
謝敘白將醫藥箱整理好放在一邊說道,“好啊。”
霍思嬌咽了咽口水,來真的呀?
“回房間。”
他這次沒有抱她,甚至都沒有伸手扶她。
而是自己走在了前邊,走了一會兒沒聽到動靜便回頭看著站在原地的霍思嬌說道:“你怕了?”
“我怎麽會怕!我隻是腿有點疼,馬上就來。”
霍思嬌挪動著受傷的腿,一瘸一拐地往樓梯口走。謝敘白給她敷的藥膏冰冰涼涼的,減輕了不少痛意。她一手扶著樓梯扶杆,緩緩往上走。
看著謝敘白的背影,嘴巴動了動,無聲地吐槽了幾句。
謝公館的別墅很大,給他們也留了一個特別大的房間。
謝敘白推門而入,站在房門口回頭望了一眼似乎帶著幾分催促。
“來了。”
霍思嬌板著一張俏臉說道。
她加快步伐走進了主臥,身後的房門就那麽關上了。
哢嗒一聲,鎖舌滑入鎖中。
絲滑,卻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響動。仿佛就是一聲號角,平白無故地讓霍思嬌緊張了起來。
謝敘白進了房間便將外套給脫下了,他在遊輪上隻是簡單換了衣服,身上一股海水腥鹹的味道。
他問:“你先洗,還是我洗?”
“我,我洗。”
霍思嬌腦袋一片空白,現在就想要離謝敘白遠一些。他的眼神看著有點可怕,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看透一般。
她拿了換洗的衣服就要進浴室,卻被謝敘白給攔住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手中的衣服上:“在家還需要穿得這麽嚴實?待會兒不是還要脫嗎?”
他從更衣間直接挑了一件最輕薄的睡裙放在她的手裏,“穿這件吧,我記得是你親自買的。”
霍思嬌低頭看著那半透明的睡裙,臉徹底紅了。
是她買的!
但她是準備給嫂子的。
但沒想到嫂子懷孕了,簡直是猝不及防。她買的那些睡裙便都放在了謝公館,當時還沒拆封呢。
但謝敘白拿過來的裙子明顯已經清洗過了,上麵還有洗衣液的清香。
一想到謝公館的傭人洗了那些暴露的裙子,她就臊得慌!
她們在背後究竟會怎麽議論她?
這事,謝家老太太知道嗎?
哎呀!
霍思嬌的耳朵都發燙了。
謝敘白也沒有理會,而是將她手裏之前的衣服都拿了過來。還很貼心給她把浴室門都拉上了。
“需要幫忙就喊我,我在門外。”
霍思嬌嘴硬道:“我自己能行!”
她隻是腿被劃傷了,又不是出什麽大事。洗個澡而已,最為難的是手中的透明紗裙。
謝敘白也好這一口?
當初她想著撮合嫂子和哥哥的時候,從未想過有一天情趣睡衣會以一種回旋鏢的方式紮在自己的身上。此時此刻的她才理解嫂子當初的難為情。
霍思嬌還一直覺得性就是很正常的。
原來她也淡定不了,尤其是麵對自己還算是有好感的男性時,感覺是很不同的。
霍思嬌慢吞吞地拖延著時間。
洗澡都洗了一個小時,裏麵熱氣騰騰的。謝敘白根本就沒有催促,霍思嬌出來的時候隻能穿上那件透明睡衣,外麵還披了一條浴巾,將身體都擋住了。
“我洗好了,該……”
她話還沒說完,看著謝敘白便愣住了。
“你洗過澡了?”
“嗯。”
謝敘白擦拭著濕潤的頭發,身上穿的正是睡衣,“你洗了很久,我去隔壁洗澡了。”
這下,她想找機會去換一身衣服都沒辦法了。
她現在覺得謝敘白是故意的,這人看著是個正人君子,怎麽感覺有點狡猾。
霍思嬌幹笑了一聲:“那你還挺能隨機應變的。”
“你不是要我放馬過來嗎?我應了。”
他的碎發被毛巾擦拭得有七八分幹,隨後將毛巾放到了一旁。
他眸色很黑:“可以開始了嗎?”
“我的腿……”
“不用你動。”
謝敘白今晚好像不想放過她,某人該為自己說出的豪言壯語付出代價。
霍思嬌忍不住攥緊了手裏的浴巾,隻想將自己裹得更嚴實一些。
隻是麵對男人略帶著幾分挑釁的淡定,她心中也難免被激發出了一股難言的鬥誌。她有些自暴自棄地躺到了**,“來吧,我欠你多少次全都清算了!”
“好。”
謝敘白沒平時那麽好說話。
他的手指搭在睡衣的紐扣上,一顆顆解開。
隨即將外套脫下放到一邊,霍思嬌能夠看到他完美的身材。說實話,這事她是不吃虧的。
“等等!”
她咽了咽口水,“做好措施,我還不想這麽早當媽。萬一到時候離婚,孩子會很痛苦。”
她還不想搞出人命來。
謝敘白拉開一旁的抽屜,拿出一盒太太樂,孫少積極推銷讚助的。
說是好東西,他們用得上,連謝家都被太太樂給占領了。
霍思嬌抿了抿唇,心頭狂跳。
謝敘白俯身,扯開了她的浴巾丟到了一旁。霍思嬌條件反射地雙手環著胸口,可惜那點布料根本就遮不住什麽。
他眸色漸漸深了,也不說話。
隻是湊近她,那股淡淡的檀香味仿佛是催化劑。他溫涼的唇落在她的臉頰上,霍思嬌的睫毛顫了顫。
他的雙手搭在她的身體上,嘴唇緩緩挪動到了她的紅唇上。
親吻。
房間很安靜,隻有他們弄出的聲音。
霍思嬌渾身都發熱,她感覺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還是自己送上門的。
謝敘白這狗東西不知道從哪裏學了一些技巧,沒有第一次那麽生澀了,簡直是要送她上天。霍思嬌忍不住用手環住他的脖頸,要他更近一點。
再進一點。
她眼眸含水,迷離又沉醉。
到底還是抵擋不住謝敘白這人間極品的魅力,天知道這段時間她究竟是靠著多麽強大的意誌力才能拒絕他一次次求歡的試探。
霍思嬌紅唇微張,忍不住迎合。
隻是謝敘白驟然之間拉開了和她的距離,就那麽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霍思嬌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繼續,難耐又不解地看著他,不明白為什麽這人好端端就不繼續了。
男人箭在弦上,還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