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威猛還大聲地強調:“喬惜已經答應和我去看美男了。”

“孫少你別亂說,我什麽時候答應的。”喬惜可太清楚霍行舟這個醋壇子了。別說看什麽睡衣秀,就是多看其他男人幾眼,他心裏都泛著酸味。

不過霍行舟不會隨意發脾氣。

喬惜看著霍行舟邁著長腿走過來,便解釋道:“你別聽孫少胡說,我沒有這種想法。”

孫威猛和她唱反調:“她有!誰不想出去看看花花世界呀,每天都待在家裏多無聊。正好洗洗眼睛,關文禮可惡心壞我了。”

一個成人的身軀透著毫不掩飾的惡意和覬覦,關家這一代算是糟透了。

霍行舟低聲問道:“去哪看花花世界?”

“你有興趣?我本想自己組局,可是我剛收到了消息。在薔薇會所就有最勁爆的睡衣秀,說是從海城傳過來的。說起來,本少爺還是睡衣秀的鼻祖呢。”

他似乎很自豪。

霍行舟聽到薔薇會所這個地址,眼眸微微暗了暗。

他說道:“你帶路,我們跟你去見識花花世界。”

“你同意了?”

喬惜也驚訝:“行舟,那邊……”可不是什麽正經地方。

霍行舟牽住了喬惜的手往車子的方向走去說道:“去看看熱鬧也無妨,正好也讓你看看美男。每天對著我這張臉,不膩嗎?”

“才沒有!”

喬惜見他就歡喜,怎麽會膩呢。她癟了癟嘴說道:“該不會是你自己想去看美女吧?”

霍行舟的喉間溢出了一聲輕笑:“你待會兒可以蒙住我的雙眼。”

孫威猛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他很主動地坐在了前排的副駕駛唉聲歎氣:“單身就是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老陳你說是嗎?”

坐在駕駛座上的老陳嘿嘿一笑:“孫少,你是失戀了吧。新聞我們都看到了,天涯何處無芳草呢。”

“誰說我是失戀,我才不把那小綠茶放在心上呢。我要什麽女人得不到呢。”

他可是房地產大亨的兒子。

還是獨生子!

以後是要繼承家業的!

喬惜和霍行舟聽了相視一笑,孫威猛這就是嘴硬。隻是今日他本就心情不好,他們也不多調侃了。

喬惜的手指勾了勾霍行舟的手心說道:“我今天去關家給關文禮看診,遇到了一些難題。”

她將關文禮的情況說了出來。

喬惜覺得這人可憐又可悲。

孫威猛也添油加醋:“霍行舟你根本就沒見著他的眼神,露骨地盯著別人,像是要將人扒光一樣。眼底沒有一點畏懼,沒有道德和三觀,仿佛野獸。沒想到關家這麽不會教育。”

有些人傻,但心地好也有禮貌。

可關文禮披著傻子的外衣,很可能做出犯罪的事。

“關家這次是想坑喬惜吧。要是我們什麽都不知道,直接就進去了。指不定關文禮會發什麽瘋癲呢,我還以為關家很安全不用帶保鏢。看來下次也要帶著老陳一塊去。”

霍行舟聽後,那雙眸子漸漸冷了下來。

他低沉的聲音響起:“下次我跟你們一起去。”

“你不是很忙嗎?”

“最近還好,該忙的是鍾意。”

鍾意拿到了鍾家備用的印章,私下調集人手準備將鍾淩霄一鍋端。前期工作比較繁瑣需要保密,進度稍慢。

喬惜挪了挪身體靠近他:“有你陪著,我當然更開心。”

他們很少有真正待在一塊的時間。

“哎。”孫少在後視鏡裏看到這一幕,又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人生處處是狗糧。

他看著車窗外掠過的風景,默默地咬了咬牙做了一個決定。

他孫少,今晚也要脫單!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薔薇會所。

今晚這裏特別熱鬧,看門口停著的豪車就知道睡衣秀吸引了多少富豪紈絝。門童殷勤地給客人停車引路,還有工作人員在負責檢查身份。

一般人不能隨意進出,這裏靠的都是權勢地位。

有錢就能進。

刷臉也能進。

檢查不是很嚴格,隻要看著非富即貴都可以被允許進入。美女更是特例,長得漂亮就可以,她們進入能夠給會所增添不少豔色。

就像是高級一些的酒吧,卡顏值卡年齡。

有人是來獵豔的,有人是來釣凱子的,也有人是來消遣看熱鬧的。

像霍行舟和喬惜這種長相,幾乎不用驗證身份就直接能進。孫少長得也不差,倒是老陳還被攔了一下。他亮出自己是保鏢的身份才被允許進去。

孫少忍不住嘲笑:“老陳你該好好保養了。人家一看到你這張臉就下意識給攔下了。”

老陳摸了摸自己粗糙的臉,“我都四十多了,還保養個啥。反正咱又不靠臉蛋吃飯,跟著少爺就有好日子過。”

“你真會找機會拍馬屁。”

“嘿嘿。”

幾人走進了薔薇會所。

一樓大堂已經被改造過了,中間都搭起了臨時的T台,四周全都是卡座。還有二樓一圈的環形長廊上也分布著座位。

這些位子都是有講究的,視覺效果最好最近的位子都屬於那些提前預定的公子哥。

他們是歡場常客。

這薔薇會所的裝修很是奢華精美,四周的燈光昏暗,遮掩著那些張揚露骨的貪欲和放縱。

霍行舟和喬惜沒有暴露身份,而是選擇了二樓的座位。能夠將底下一切都收入眼底,孫威猛癟著嘴有點不情願。

“底下第一排看得多清楚呀!咱們上麵就隻能看個人頭,沒有什麽樂趣。”

“你想去可以自己去。”

“真的?那我去了。”

孫威猛還以為霍行舟要將他關在二樓呢,一聽到他的話立馬邁開雙腿噔噔跑下樓。他找到負責人就亮出了自己房地產大亨少東的身份,人家恭恭敬敬地將他請到了正中第一排,送上果盤酒水。

會所裏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底下的座位幾乎已經坐滿了。

男性居多,女性比較少。

會所一下就熱鬧了起來。

喬惜低頭看去都是烏泱泱一片,這種視角很難看清底下人的臉,但他們的動作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她微微皺了皺眉頭問霍行舟:“你真的是單純來看睡衣秀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