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嘩然!

李念琪出國的事很低調,他們也不知道這個原因。

於是,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都很複雜,有鄙夷的,也有打量看戲的。

李念琪的臉頰不受控製地漲紅了,她眼神閃躲但聲音卻尖銳:“孫威猛,你別胡說。今日我念在你們都是客人,不和你們計較。趕緊進去吧……”

她想息事寧人。

並不希望曾經做的醜事,都大白於人前。

而且父親是希望她能夠在這場宴會中找到一位合適的聯姻對象。

李念琪有自己的小心思,她可以表麵找一個冤大頭未婚夫,暗地裏繼續愛著霍行舟。她今生,一定能夠得到這個男人,哪怕無名無份,也要在喬惜的心中紮下一根深深的刺。

要是被孫威猛捅破了,與她的名聲有誤。

那些高門大戶怎麽會選擇一個品行有虧的兒媳,她也隻能到小門小戶裏麵找未婚夫了。

父親一定會震怒的!

孫威猛冷笑了一聲說道:“李念琪,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麽?”

“先撩者賤。”

孫威猛繼續說道,“我們本來不想和你計較,但你非要湊上來打臉。喬惜不和你計較,可我要和你計較。當初你喜歡……”

“你閉嘴,不要說了!”

李念琪尖銳刺耳的聲音響起。

“就偏要說!你就喜歡霍行舟,還專門買了一個望遠鏡像是偷窺狂一樣看我們別墅!每次針對喬惜,都是因為你心裏有鬼。屢教不改,李老太太這才將你送出國的!”

孫威猛說出口之後,看著李念琪的臉色青白交替。

真是大快人心!

“偷窺?”

“好惡心。”

“雖然霍總確實是人中龍鳳,喜歡他的女人也不在少數。但拚命往上湊的還真沒有,因為她們都要臉。李家也算是個大家族,怎麽教養出這樣的女兒。”

“聽說李總今晚想要擇婿,也不知道誰頭頂青青草原。我家兒子可高攀不起,寧願找個人品高潔身家清白的小姑娘,也不找這種攪家精。”

“真丟臉,難怪她見到霍總來了就往上湊。”

李念琪站在原地,明明穿著華貴的禮服,卻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一樣難堪。

“你們別聽他胡說!他就是懷恨在心汙蔑我,我怎麽可能做這種事呢。我……”

“是呀,你做的事比我說得惡劣多了。”孫威猛往前走了幾步,端詳著她的麵容說道,“你這臉整過吧,整得還挺像那回事的。我怎麽看著你是照著喬惜整的,大家夥看看像不像?”

他就是要李念琪顏麵掃地!

讓她知道霍家不是好欺負的。

許多人都看著李念琪那張臉,發現了細節。

“真的整容了。”

“確實有點像霍少夫人,但整不出那種神韻。”

“我記得以前李念琪隻是清秀而已,原以為是今晚的化妝師請得好,沒想到是整容了。”

“我要是霍少夫人,我真的惡心死了。有這樣一個覬覦丈夫的女人,還要整得像她。”

喬惜倒是沒那麽惡心,最多就是有些膈應。

她沒想到李念琪出國一趟,非但沒有斷絕對霍行舟的私念,反而變本加厲。

“李小姐,無論你對我丈夫是什麽心思,我奉勸你一句。插足別人的婚姻,是不道德的行為。你是李家人,代表的不隻是自身。”喬惜淡淡地說道。

可李念琪就是最恨她這種淡然的性格,仿佛什麽都沒放在眼中。

既然被撕破了遮羞布,那她也不需要隱忍了。

“喬惜,你不覺得自己虛偽嗎?當初你一個鄉下丫頭不就是靠著衝喜才能嫁給霍行舟嗎?你又比我高貴到哪裏去!我和霍行舟隻是沒有在對的時間相遇!你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是打算將所有喜歡他的女人都趕盡殺絕嗎?我整容是我的自由,我喜歡誰也是我的自由!”

好一番冠冕堂皇,又莫名其妙的宣言。

“追求真愛是無罪的!你們若是因為我離婚,那隻能說明感情不牢固,你就不是那個對的人。”

好有道理!又好不要臉!

不少人聽到她的話都有點無語,但極少部分人居然讚同這樣荒謬的理論。

喬惜笑了一聲。

夏蟲不可語冰。

她說再多也是無用,反正李念琪已經不要臉麵了。

而李念琪卻覺得喬惜是無話可說了,她揚著下巴有些得意,好像已經扳回了一成。

那雙水潤的眼睛還期盼地看著霍行舟,仿佛要從他的臉上得到讚同。

但沒有。

霍行舟十分冷淡,反而是攬著喬惜的腰。

他的冷眸陰沉沉的,帶著幾分壓迫:“你隻看到喬惜衝喜,卻沒想到是她救了我一生。不是她非要粘著我不放,而是我離不開她。我霍行舟這輩子最敬重最愛的人,便是我的妻子喬惜。我此生不會離婚,更不會與其他女人有任何牽扯。若有違背,則淨身出戶,所有的資產全數交給喬惜打理。”

這些話,他是當著所有人的麵說的。

就像是一記耳光扇在李念琪的臉上。

離婚,就淨身出戶?

瘋了吧!

霍行舟的資產已經難以估量,他竟這麽對待喬惜!

不僅是李念琪愣住了,連那些賓客都傻眼了。

帝都就算是最寵妻的人物,也沒有說過這種話。

這種場合,公開宣言,那可不是說說而已。要是霍行舟以後真的做了什麽錯事,這樁事是要翻出來被人說嘴的。

威信也會受損。

他是真的打算守著喬惜過一輩子嗎?

滿堂之中,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看著喬惜露出羨慕。

她們也想擁有這樣真摯的感情,可惜身處榮華富貴,總有不得已。

丈夫別出去亂搞,已經是莫大的幸運了。哪裏還能奢望以全部家產為誓約呢!

那些男的,將財產看得比什麽都重。

李念琪幾乎是瘋了!

“你怎麽能說出這種話!霍行舟,你這輩子就要守著這種女人過日子嗎?她何德何能?”

霍行舟的嘴角輕撇:“那你又算個什麽東西?”

“我……”

“念琪,不得無禮!霍總是我們霍家的貴客,你怎麽將人堵在門口了。”李承從宴會廳內走出來,拉住了李念琪的手帶著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