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不絕氣的發笑:“他帶了個狐狸精回來,此事是真的吧?”
“他倆聯手氣走了王妃,這也是真的吧?”
見他抿唇不語,不絕的心頭火,登時就燒的愈旺起來。
“不要以為我之前喜歡過你,你就可以攔我,我莫雲揚也不是什麽人都攔得住的!”
“他既氣走了鳳儀,今日,我便要給她報仇!”
說著刀光一閃,不絕一個躍身,朝著青煙就揮刀劈了下去。
隻聽著“鐺”聲響,青煙虎口一麻,蹬蹬往後退了兩步,驀然吐出口血來。
他沒有想到,不絕真的會與自己拚盡全力,她如今內力恢複,造詣遠在自己之上,怎能不受傷?
愣了一下,不絕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傷了他,繼而麵色一沉,喝了聲:“讓開。”
“不讓!”青煙看著她,眼底滑過一絲晦澀,捂著胸口擋在門前,更是不肯讓她越過自己了。
“這是誰啊?怎的竟敢跑到王府裏來撒野?”
穀雨晴從遠處款款走來,瞧著不絕上下打量了眼。
“如此放肆,將皇家威嚴置於何地?青煙,還不趕緊將她打出去?”
眯了眯眼睛,不絕看著這個模樣清秀的女子,看了眼青煙閃躲的眼神,當即明白這人是誰。
啐了一口,不絕手中大刀橫握,罵道:“狐狸精,老子今日就收了你!”
說著一個躍身,劈刀朝她砍去。
“不絕。”青煙吃了一驚,下意識就要去攔她,卻哪裏及得上她的速度?
元福驚了一嚇,腳下一軟,當即跪了下去。
顧慕遠雖然沒有給這女子名分,可誰都瞧得出來,他待她不一般。
若是不絕將人就這麽殺了,豈不糟糕?
穀雨晴原本一臉倨傲,絲毫不將這個手握大刀,看起來年歲不大的小姑娘放在眼裏。
可看著她舉刀朝自己劈來時,那凶神惡煞的樣子,頓時嚇得花容失色,慌忙退後了幾步,尖叫出聲。
眼看著明晃晃的刀刃將要砍到自己身上,穀雨晴腳下一崴,人就跌到了地上。
不絕手腕一翻,提刀就砍,可不知為什麽,就是夠不到地上的人。
回轉身一看,竟是顧慕遠拽住了自己的手臂,登時便目露凶光。
“狗男人!竟然還護著這狐狸精,老子今日就送你倆一並去西天!”
說著,提了刀回身就向顧慕遠劈去。
除去兩人第一次見麵時候過過幾招,不絕一直不知道顧慕遠的身手如何。
當然大多時候也根本用不著他出手,因為他的身邊有青煙。
如今,青煙已經被自己傷了,不絕便覺得,養尊處優的王爺,頂多會點花拳繡腿就不錯了。
跟自己對打,那肯定不是對手。
然而直過了三五十招,仍舊沒有分出個勝負來,不絕便有些急躁了。
手中長刀舞的“嗚嗚”作響,一個回身,卻徑往穀雨晴身上斬去。
顧慕遠吃了一驚,當即一掌拍上她的心口,將人震開,上前一把將穀雨晴護在身後。
不絕退了兩步,胸口氣血翻湧,強忍著才沒有吐出血來。
看著他護著那狐狸精的樣子,眼角便有些微微泛紅。
“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難怪鳳儀會那般……”
聽著她說南鳳儀,顧慕遠禁不住就有些緊張:“你知道她在哪兒?”
哼了一聲,不絕抬手蹭去嘴角的血漬:“怎麽?你想知道她在哪裏?”
手中長刀指了指穀雨晴:“將她給我,我就告訴你。”
顧慕遠自然不肯,不絕冷笑了聲:“你功夫好,我打不過你。”
“不過,鳳儀被你害得那般慘,想找她,我告訴你,沒門!”
“她怎麽了?”顧慕遠雖然回了王府,手下卻一刻也不閑地四處尋找。
可南鳳儀就像從這世界消失了一般,連半絲蹤影都尋不到。
恨恨看了眼他身後的穀雨晴,不絕看著顧慕遠有些緊張的麵神色,隻覺嫌惡。
“你也不必在我跟前惺惺作態,若是真的在意,又怎麽會帶個女人回來傷她?”
“我沒有。”顧慕遠急於辯駁,禁不住就上前一步,穀雨晴伸手拽住他的衣襟,瑟縮在他身後。
“還說沒有!”不絕看著他兩個的樣子真是怒了。
“你若心有鳳儀,又怎麽會將別的女人放在心上?”
“她待你一心一意,你卻與旁的人卿卿我我,你還說沒有?”
不絕怒視著他:“沒有的話,你弄這麽個東西回來幹什麽?”
“你最好能時時刻刻護著她,若是哪天出去被我撞見,老子一定宰了她!”
見她要走,顧慕遠終於推開穀雨晴的手,追上兩步:“告訴我她在哪裏?”
“我可以跟她解釋,當麵解釋,隻要讓我見她一麵。”
“解釋什麽?”不絕冷哼一聲:“說你睡在別的女人身邊,心裏想的是她?”
“你這樣的鬼話,還是去騙三歲的孩童吧!”
“老子我都不信,你當鳳儀傻嗎?”
甩了下自己的長辮子,不絕有些恨鐵不成鋼:“她也是傻,我說讓她宰了這妖精,她不肯。”
“偏說什麽沒法子跟死人爭,這若換做是我的男人跟別的女人勾搭不清。”
不絕跳腳起來指著穀雨晴,大聲道:“我一定先剁了她的手,再剁了她的腳,將她做成個人彘,生不如死!”
說罷,也不管顧慕遠聽進去還是沒聽進去,轉身大步走到青煙跟前,將手裏的長刀“鏘啷”一聲,丟到地上。
“你的主子是個狼心狗肺、朝三暮四的,你定然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這刀是你送我的,現下還給你,咱們兩個恩斷義絕!”
說罷,不絕頭也不回的走了。
愣愣看了眼地上的長刀,青煙的眼眸裏登時便湧上些濕意。
看著她走得決然的背影,再顧不上其他,當即就追了上去。
“王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穀雨晴攥住他的手臂,語音淒婉:“是王妃讓她來殺雨晴的嗎?”
“姐姐不告而別,留下一封休夫書,讓王爺成了這京寧城的笑話,怎的還倒打一耙,好像錯的是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