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秋有點目瞪口呆,不過最終的結果還是挺令人滿意的。

她確實想跟著一起去,不為別的,隻要一想到傅景琛和溫瑞雲兩人單獨相處的畫麵,心裏就像有個疙瘩存在般不舒服。

就好像原本屬於自己的物品被旁人覬覦了,那種危機感是控製不住往外冒。

或許是因為,溫瑞雲是有史以來她見過最強勁的對手?

從前麵對丁夢雪時,也沒有這麽強的危機感來著。

隻能說,看來是以前的對手不夠厲害。

……

“阿琛,你能教教我打球的姿勢嗎?我總覺得自己的姿勢好像有點問題呢。”穿著一身緊身款運動裝的溫瑞雲一邊展示著自己曼妙的身材,一邊握著球杆來到男人身邊。

發現林鹿秋也跟著來的時候,她並沒有不高興,反而覺得正好,這樣自己待會兒故意和傅景琛親密的時候,剛好還能讓林鹿秋吃吃醋。

林鹿秋對高爾夫的興趣不大,正坐在後麵的躺椅上拿著一本雜誌在看,那雜誌碰巧就是韓玥他們公司這個月新出的。

當她聽到聲音抬頭看過去的時候,就見溫瑞雲整個人幾乎都貼到傅景琛身上去了。

男人淡定地站在原地,給她指導了幾下動作。

她立刻開心地笑著說:“這方麵還是你厲害,阿琛,那你看著我打幾個球先?”

“嗯。”

溫瑞雲緊接著便矯揉造作地揮出了幾個球,狀似不經意的就把球都打進了洞,還露出驚訝的表情:“哎呀,沒想到都能進,我這運氣也太好了吧?”

傅景琛看了看她,沒說話。

林鹿秋在後麵看得想笑,這個溫瑞雲,明明就會打,偏要裝作不熟練的樣子。

再看傅景琛,隻見他一本正經的評價了下溫瑞雲方才揮球的動作,然後就走了回來,在林鹿秋麵前停下。

“渴了麽,要不要給你叫杯水。”

林鹿秋點點頭,他就立刻抬手把不遠處的服務員叫了過來。

這時溫瑞雲也一邊擦著頸間的汗一邊走了過來,“麻煩也給我一杯純淨水,謝謝。”

傅景琛走到哪兒,她就跟到哪兒,那意圖不要太明顯了。

“阿琛,你還記得以前大學時候,我們也加入了一個高爾夫球社麽?那時候舉辦的比賽,你都不怎麽喜歡參加,但有次隨便一出手,就拿了個第一回來,後來社團裏的人追著你叫了好幾個月的社長呢。”

“可惜你那會兒腦子裏隻有學習,對那些東西都不感興趣,最後還是沒答應當他們的社長,他們還總讓我去勸勸你呢。可我說,我了解你,你對這些根本就沒興趣,更不會為了這些去浪費自己寶貴的時間。”

坐下來之後,她就開始回憶青春。

林鹿秋聽著,腦子裏也勾勒出了一個大學時期的傅景琛的樣子。

確實有點遺憾,如果自己能早一點認識他就好了。

但想想,緣分是天注定的,假如那時候就認識了,想必他們倆之間也沒多少可能。

隻有在對的時間點遇到對的人,才能有最美好的結局不是嗎。

她看了看身旁的男人,卻見他神色淡淡地對溫瑞雲說:“我想我們今天是來談工作上的事,不是來回憶過去的。”

溫瑞雲:“嗬嗬,阿琛你別急嘛,工作肯定是要談的,好吧……既然你想談合作的事,那我就陪你談。”

看起來是相當遷就於他。

“隻不過……我們倆隔這麽遠,是不是不太方便?要不,林小姐,咱們換個位置吧?”她笑得意味深長。

林鹿秋就坐在他們兩個人中間,聞言轉頭看她,勾了勾唇。

“溫總,你是嫌我太礙事了嗎?”

這一語雙關,讓溫瑞雲也不禁笑了。

“雖然可能有點冒犯……但林小姐這樣擋在我們中間,確實是有點不方便。”

林鹿秋又看看傅景琛,“景琛,你覺得我要讓開嗎?”

出乎意料的,男人竟然點了點下巴。

林鹿秋:“……”傅景琛,你這是在幹什麽?

怎麽當著溫瑞雲的麵打她的臉呢?

一旁的溫瑞雲露出了愉悅的笑容。

不過下一秒,卻見男人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對林鹿秋說:“坐過來。”

林鹿秋懂了,也不氣了,拿著雜誌起身,坐到他腿上。

傅景琛很快用手臂圈住她纖細的腰肢,轉頭對溫瑞雲說:“現在可以繼續談了。”

“……”溫瑞雲放在身側的手緩緩握緊,如果不是還要麵對傅景琛,幾乎都快要麵目扭曲了。

看著林鹿秋和傅景琛這樣,她怎麽還能談得下去?

可方才答應了要和他談合作的,現在突然反悔,又不太好。

林鹿秋背對著她坐在傅景琛大腿上低頭看著雜誌,再愜意不過,男人堅實的手臂讓她安全感十足。

甚至不太關心他們兩人要談什麽了,這雜誌看著看著,居然都有點困了。

……

晉城人民醫院。

林雨曦一臉灰敗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手裏握緊了一張被攥得快要變形的單子。

直到現在,她都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她居然……懷孕了!

那次宴會被人……之後,她明明就有去藥店買避孕藥,也吃了下去,可是為什麽……還能中招呢?

難道那藥店賣的藥過期了,或者是根本就是假藥?

這種倒黴的事,也能被她碰上嗎??

咬了咬牙,她起身,再次去找醫生。

“醫生,我要打掉這個孩子。”

“可以,想清楚了的話,就去掛號做人流吧。”醫生百忙之中抬頭看了她一眼,沒什麽表情:“你沒家屬陪同?一個人恐怕不太行。”

林雨曦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我現在隻有一個人……”

她能叫誰來幫忙?這種醜事……還能讓誰知道?

離開醫生辦公室後,她一個人掛號,抽血,走著流程。

終於把流程和檢查都做完之後,她坐在人流室的走廊外麵等待,身邊全都是一些同樣等著打掉自己肚子裏孩子的女人。

有二十出頭的,也有三四十歲的,她們的神情裏都透著一股淡淡的哀傷,更多的是對現實的無奈。

觀察著她們的表情,林雨曦的內心忽然也一點點難受起來。

低頭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這裏麵……已經有了一個和自己血脈相連的小生命。

她真的要打掉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