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了下我那個繼妹的事,也沒什麽。”林鹿秋簡單回答道,畢竟那是林雨曦的私事,師兄也叮囑了讓她別到處說,告不告訴傅景琛,好像也沒什麽關係。

可在傅景琛眼裏,卻是她瞞著什麽不方便說出來,眼神越發的諱莫如深。

她和沈慕辰之間的秘密,不想說給他聽?

好……很好,看來在她心裏,始終是有沈慕辰的一席之地。

“阿琛,我好了,也休息夠了吧,我們繼續打會兒球?”溫瑞雲裝作從洗手間出來的樣子,笑著問。

林鹿秋看向男人,想看看他是怎麽回應的,結果沒想到他竟然直接站了起來,“嗯,繼續。”

然後就去和溫瑞雲一起去打球了。

“……”她有點懵,傅景琛這是怎麽了?

說好的隻是勉強來赴約呢,怎麽她感覺他還挺高興和溫瑞雲一起的?

想到這裏,不禁有點生氣。

戀愛中的人,很多反應都是下意識的,控製不了,就像現在的她一樣。

而溫瑞雲眼神在兩人身上轉了個來回,在心裏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看來,阿琛和林鹿秋之間,也不是全無嫌隙的。

兩個人關係的弱點,竟這麽快就被她發現了。

心情那叫一個好。

“阿琛,你幫我看看,我這握球杆的姿勢有沒有問題吧?有需要改正的地方嗎?”

狀似認真地發問。

傅景琛嚴肅地指正了她的幾個問題,“就是這樣。”

“好……我懂了。阿琛,還真是什麽事都難不倒你呢。”還不忘多多誇獎和表示自己的傾慕。

傅景琛的反應雖然說不上熱情,但也不像最開始那樣冷漠,說的話也多了幾句。

溫瑞雲開心得不得了,用餘光瞥了眼一旁也在暗暗生氣的林鹿秋,心情更舒暢了。

果然還是要找對方法啊。

……

從高爾夫球場回來之後,林鹿秋就不時觀察著男人的反應。

過了這麽一會兒,她也想明白了,傅景琛多半是誤會了什麽。

既然發生了誤會,那還是解開的好。

進屋後,她主動去廚房切了一盤水果送到書房。

李阿姨和文倩看著她不小心劃破的手指很是擔心:“小姐,還流血麽?剛就說了讓我們來就好了……”

“沒事,已經貼了創口貼,隻是微不足道的小傷口,不用緊張。”她對二人搖搖頭,敲了敲書房門。

“進。”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在門內響起。

她走了進去。

“從不久前我就在想,你究竟是怎麽了。”將果盤放到書桌上,她說道:“路上才懂了,原來傅總又在一個人生悶氣呢?”

“你在說什麽。”傅景琛眸色幽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承認。

“難道不是在我和師兄打完電話以後,你才態度突變的嗎?”

她一臉認真地問。

“還是說,傅總想要告訴我,其實你和溫小姐確實是舊情難忘,才那麽殷勤地指導她打球?”

男人微微一頓,“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這樣,那就還是第一種可能咯,是你誤會了什麽?”她漸漸逼近。

男人坐在書桌後,視線從平時變成了仰視,兩人四目相對,誰也不願先移開目光。

林鹿秋:“是我沒有仔細回答你的問題嗎?其實那隻是因為師兄跟我說的事比較涉及旁人隱私,所以當時沒想細說。”

傅景琛目光沉沉地望著她。

“所以,是我想多了?”

“如果你非要聽的話,也不是不能說給你聽。”她無奈地攤了攤手。

“——不用了。”男人沉默了幾秒,道:“我對別人的隱私不感興趣。”

“那你還吃醋麽?”

“吃醋?”男人冷笑了下,撇開頭:“我不會做那種無聊的事。”

林鹿秋啞然。

這人……這會兒又不承認了?

還沒吃醋?每次她和師兄做點什麽,他都在意得不得了。

不由開玩笑道:“說真的,要不是知道你不喜歡男人,我都要以為你喜歡的人是師兄了。”

“……”男人用一種十分不可理喻的眼神看著她,“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麽會產生這種想法。”

他的性取向是異性,明確得很。

“開玩笑的,你怎麽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她笑吟吟摟住他的肩,低頭咬了口男人的薄唇,帶著點懲罰意味:“傅景琛,你真的未免太小心眼了點。”

“你不能容忍我和其他男人接觸,難不成我要待在你為我打造的籠子裏,真的再也不去接觸任何人了嗎?”她十分認真地問,“你應該不會真的有這種霸道的想法吧?”

“我隻是,害怕失去你。”男人垂眸道,嗓音更沉了幾分。

“也無法容忍你,投入別人的懷抱。”

“假如真有那一天——”他頓了頓,“你不會想知道那後果。”

“我……”林鹿秋無端端打了個寒戰,“我想,不會有那一天的……因為我喜歡的人隻有你而已。”

“嗯,那就好。”傅景琛用手臂圈住她的腰,一手托住下巴,給了她一記深吻。

“記住你自己說的話。”

……

懷孕的事,林雨曦不敢告訴任何人。

包括去找堂哥於嘉誌拿錢的時候,也小心翼翼的,生怕被看出什麽。

於嘉誌最近過得挺得意的,在林氏企業裏當上了一人之下的副總,薪酬和地位都比以前漲了許多。

見到自己這個麻煩精堂妹的時候,臉色看起來也還算不錯。

“這次再給你轉十萬,我希望你能省著點花,下個月再來找我。”他微抬著下巴說。

林雨曦看出他心情不錯,頓時鬆了口氣,要是換做之前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最多能給她一半。

不光如此,還得對她說教一頓。

“謝謝你堂哥,我盡量省著點花兒……現在就隻有你對我最好了。”連忙討好地說了幾句好聽話,“堂哥你真厲害,現在副總裁做得風生水起的,肯定用不了多久就能再往上升!”

誰知於嘉誌卻說:“那倒無所謂,現在你堂哥的上司是林鹿秋,做她的下屬,我沒什麽怨言。”

“……是嘛,嗬嗬。”表麵附和著,心裏卻十分的不高興。

林鹿秋是給她堂哥喂了迷魂湯嗎?為什麽他就這麽甘願屈居人下呢?

眼前的這個人,甚至一點都不像她曾經認識的那個於嘉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