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大宅。
“小嫂子,你回來啦?”林鹿秋剛去家居城為自己租的房添置了些東西回來,就被傅元凱堵在了牆角。
文倩在後頭看見了,想要上前來,被傅元凱狠瞪了一眼。
“文倩,你可別忘了,我也是這傅家的少爺,勸你最好識相點!而且,我這回是來道歉的!”
說著,他出乎意料地收回了胳膊,一副老實模樣:“小嫂子,之前那幾次是我不對,嚇著你了,以後不會再這樣了……希望你能原諒我。”
他認為林鹿秋現在還是很怕他,想先用懷柔政策,降低她的防備心。
反正她腦子單純又沒見識,應該很好騙才對。
果不其然,他話剛說完,就見林鹿秋眨巴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問他:“你說的是真的麽?”
他連忙舉手發誓:“千真萬確!我已經意識到自己之前的錯誤了,以後絕不再犯!”
“好吧,那你先讓開吧……我想回房間。”
“等等!”傅元凱急道,“聽說我大哥馬上要和你離婚了?他簡直太過分了,這不完全就是渣男行為嗎?你和他離婚以後要怎麽嫁得出去?”
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林鹿秋心下了然,有些委屈地垂下了頭,“……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怎麽沒辦法了?”隻聽傅元凱信誓旦旦道,“就算我大哥他不要你,我要!等你們離婚,我就把你給娶了,到時候你還是我們傅家的少奶奶!”
“什麽?”她驚訝地看著他,似乎不敢置信,又有幾分驚喜,“小叔子……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假的。傅元凱嗤笑著想,老子這麽說還不是為了把你弄到手嘛!
他自以為很帥氣地俯身湊到她耳邊,“當然是真的……我每天夜裏都想死小嫂子你了,想得睡都睡不著,就想和你談情說愛!”
“可是,我是你大哥的妻子……”
“那又怎麽樣,你看他對你這麽絕情,哪裏像喜歡你的?”傅元凱擺出正義凜然的樣子,“你要是還死心塌地的跟著他,那才是傻!”
林鹿秋眼神黯然,像是被提到了傷心事。
“你說的……好像也沒錯。”
“小嫂子,今晚十二點,我在花園裏等你。”傅元凱小聲對她說,笑得十分內涵,“我們多培養培養感情,你就會知道我到底有多喜歡你了。”
林鹿秋露出糾結的表情。
“唔……”
傅元凱再接再厲:“怎麽樣嘛?我保證不會對你做什麽,就隻是讓你知道我的心意!”
嘿嘿,到時候她一去,他還不是想做什麽就能做什麽?就算不能直接弄到手,揩點油那還不容易?
他咽了咽口水,上下打量著林鹿秋。這腿兒,這腰……嘶,可真要命。
終於,她點了點頭。
“……好,我知道了。”
回房間之前,她還拋給了他一個欲說還休的眼神,傅元凱見了是喜不自勝,看來獵物是成功上鉤了。
果然這個方法是有用的,離間計再加上個能繼續讓她做傅家少奶奶的**,誰能抵擋得了呢?
來硬的那套,他之前已經嚐試過了,確實不行;現在來軟的,效果真是出乎意料的好。
“林小姐……剛才二少爺他跟您說了什麽?”房間裏,文倩擔心地看著林鹿秋,卻見她從容一笑。
“沒什麽,隻是一個邀約。”她無所謂地聳聳肩,“雖然我答應了,但我可沒說一定要去啊。”
文倩鬆了口氣,“原來如此。”
……
晚上,傅景琛照舊回來得很晚,傅老爺子都已經睡下了。
回家後,他從文倩那知道了今天傅元凱又來騷擾林鹿秋的事,等著林鹿秋前來告狀。
之前他還是植物人躺在**的時候,她沒少在他耳邊嘮叨這些事。
可這次,林鹿秋卻沒有對他說什麽。
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第三次從筆記本屏幕前抬眼看她,傅景琛終於不再沉默,“今天家裏有發生什麽事嗎。”
“沒有。”林鹿秋穿著柔軟的絲綢睡裙,掀開被子上床,“傅總晚安,我先睡了。”
“……”傅景琛眸色漸深,忽然起身,大步朝床走來。
感覺到自己被一片黑影籠罩,林鹿秋睜開眼,就撞進了男人深邃的眼眸中。
傅景琛眼底醞釀著濃墨般暈不開的色彩,雙臂展開撐在她頭部兩側,居高臨下,定定地望著她。
“剛到傅家時,你明明每天都會在我耳邊吐槽傅元凱他們母子。”他的言語中包含一絲不解,“為什麽現在反而不說了?”
屬於他的氣息撲麵而來,讓林鹿秋忍不住想沉淪,又想逃離。
她頓了頓道:“之前那隻是因為無聊,才跟你說的。”
“況且……我們現在都要離婚了,傅總倒也不必這樣關心我。”
她麵無表情地說。
當她說完這句話後,傅景琛的視線由她有些冷漠的雙眼,緩緩滑向了那張說出無情話語的紅唇。
這張溫軟的唇,這幾天說了好幾次關於離婚的話。就像是要報複他之前提出的離婚要求,不停地在他麵前重複著。
應該給她一點教訓才對。
當這個念頭閃過腦海,男人已經付諸了行動。
“唔……!”林鹿秋瞪大雙眼,他這是在做什麽?!
男性的荷爾蒙,強勢入侵著她的領地,他整個上半身懸在她上方,有力的大掌將她的手腕輕鬆禁錮住。
林鹿秋麵色潮紅,呼吸很快亂掉,仿佛又回到了之前和他親密接觸的那一夜,無數亂七八糟的回憶湧入腦中,讓人身體發燙,無力。
傅景琛用一隻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攻勢如同狂風暴雨般猛烈。
就在她有些受不住時,他卻又忽然溫柔了下來。
這樣的他,讓林鹿秋忍不住產生了一種錯覺,傅景琛難道也是喜歡她的?
可當這漫長的一吻結束,她意識到,他的心跳頻率始終是那麽的平穩,和平時並沒有差別。
那些控製不住的情動,以及兵荒馬亂,都隻有她一個人。
這個吻比起親昵,更像是一種懲罰,一種對於她無視他的懲罰。
這個男人永遠都是這麽霸道,冷漠,抽身而去時,絲毫不拖泥帶水。
看著起身去了浴室的傅景琛,她深呼一口氣,拉起被子蓋住了自己的頭。
傅景琛,你既然不愛,又為什麽要這麽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