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玥玥,你還在生氣嗎?”等林鹿秋走後,辛明煦坐在病**,態度小心地觀察著女友的表情。
“我不是不顧及你的感受,隻是覺得這件事我非做不可。而且我也想像阿琛那樣……可以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好自己所愛的人。”
韓玥倒完熱水,把保溫壺蓋好,放回去。
“誰說我在生氣了?難道在你心裏,我是那麽胡攪蠻纏的人?”端著熱水來到床邊,把杯子遞給他,一臉無奈。
“我已經想好了,不管你想做什麽,隻要不違背法律,不傷天害理,我就都會支持你。”
“……真的?”辛明煦狂喜,揚手就想來抱她。
“好好躺著,醫生說了,你現在還不許亂動。”把他的動作擋了回去,像霸道女友一樣的,把他按回了**躺好,還掖了掖被子:“趕緊把身體養好,才能繼續做你想做的事。”
“……嗯!寶寶,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會理解我的!”滿臉的幸福,看起來傻兮兮的。
韓玥沒好氣看他一眼,心想自己什麽忙也幫不上,除了諒解和支持,還能做什麽呢?
她不像林鹿秋,有那麽大的能耐。能為辛明煦做的事很少,但就算這樣,也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理解他。
……
辛家。
“那小子居然沒事?”辛家大哥辛宏遠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向來傳達消息的下屬,“他是怎麽挺過去的?”
“屬下也不太清楚,隻知道當時傅總突然來了,叫來了傅家的一名家庭醫生,還帶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好像是他的未婚妻……然後那醫生和傅總的未婚妻在病房裏待了一陣子才出來,二少爺就脫險了……沒準就是那位家庭醫生救的人吧?”
辛宏遠冷哼:“一個家庭醫生能有這麽大的能耐?怎麽看都不可能!給我繼續查!”
“是……但是大少,那天具體的經過醫院那邊好像有意隱瞞,應該是有人不想讓我們查出真相,所以還是挺棘手的……”
“那絕對是傅景琛做的。總之出手救了辛明煦那小子的人,都和他脫不了幹係。看來他是公然想出手幫那小子跟我作對了?難道真覺得傅家家大業大,就不把我們辛家放在眼裏了?”
辛宏遠的表情陰沉得可怕。
“二少爺和傅總是多年好友,傅總出手幫忙似乎也在情理之中……”下屬猶豫著說:“但這怎麽說都是大少自家的家務事,傅總也不好插手太多,否則肯定會招來不少議論,所以大少完全可以放心。”
“是這個理。”辛宏遠表情好看了點,“我們辛家的家事,由得著他一個外人插手?這次算那小子命大,我就不信下次還能有人幫他。”
“要是和從前一樣好好當他的紈絝富二代也就算了,現在居然敢跳到明麵上來和我作對?那我這個做大哥的必須得親自教教他,什麽叫做不知好歹。”
“至於傅景琛出手幫他這事……我記下了。”從牙關裏擠出的陰暗低語,讓人聽了有些不寒而栗。
……
回家的時候,林鹿秋正好碰到了剛回家的傅景琛。
男人從車後座下來,小臂上掛著折疊得整整齊齊的西裝外套。
胸前別著的領帶夾,依然是她親手設計的那一枚,還有手表和袖扣,都是她送的。
看著這樣的他,總有種這個男人已經被她標記的感覺,讓人心裏怪滿足的。
“夫人。”司機大叔主動開口和她打了招呼,她一愣,而後微笑:“辛苦了。”
“夫人客氣了,那我就先走了。”司機大叔開著車消失得非常快。
“走吧。”傅景琛穩步走過來,一手攬住她的腰,和她一起往裏走。
“哎呀,先生和太太今天都回來的這麽早呀,太陽都還沒往下落呢。”劉阿姨見到他們,笑得很熱情,像個溫厚寬和的長輩:“快進來,再過一兩個小時就能吃晚餐了,我這就趕緊回廚房加快速度。”
林鹿秋:“劉阿姨,不用著急,和平時一樣就好。”
“好嘞。”
“去書房吧?”她轉頭看向男人:“我有點事想問你。”
傅景琛微微頷首,“嗯。”
兩人進了書房,傅景琛把外套往椅背上一放,就開始解領帶。不過沒有完全解下,隻是扯鬆了點。
看著男人頸間露出的鎖骨,林鹿秋沒來由的有點口渴,下意識吞咽了下。
傅景琛注意到她的小動作,裝作沒看見,隻雙眸中閃現過一絲淡淡的笑。
“過來,不是說有事要問我?是關於辛家的事?”
“嗯。”點點頭,走過去,放鬆身體,趴在他肩頭,有些慵懶地開口:“我好奇,你跟辛總說的那話是什麽意思。是在告訴他接下來要怎麽做嗎?”
“差不多。”他沒有否認,“破釜沉舟,是讓他不要再顧及其他,不破不立,是告訴他和辛宏遠鬥的方法,還記得我剛醒來之後,對傅氏集團做了些什麽?”
她仔細回憶了下……然後好像懂了,“我記得,當時你任由自己的緋聞和那些不看好的聲音滿天飛,沒有去管,後來傅氏集團的股票大幅下跌,很多人都以為它不行了……但後來你卻又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把集團全部掌握回了自己手裏。”
“所以……你想讓辛總和你一樣,先讓辛氏集團陷入困境,再一手掌握住?”
“嗯。”
“這方法是不錯,但辛總真能撼動辛氏集團嗎?主要的掌權人,不是他大哥麽?”
“隻要他能狠下心,以他的身份,要想撼動辛氏集團,不是難事。”傅景琛的回答一針見血,“仁慈,就是他最大的敗筆。而經過這一次鬼門關的徘徊,他不會再對自己的大哥留情。”
“我幫不了他太多,唯一能做的,就是對他指點一二。”
“不,我覺得你做的……已經挺多了。”她主動摟住男人脖子,把下巴輕輕放在他寬廣的肩頭,蹭了蹭。
“辛總應該很高興,能有你這樣的朋友吧。”
“是嗎。”男人側過臉來,兩人的距離極近,呼吸都交纏到了一起。
“景琛……”纖長的食指,勾了勾他胸口的領帶,劃過那枚色調清冷的領帶夾。
“不把領帶解下來嗎?這樣還是會不舒服吧?”帶著玩味的口吻,狀似認真地詢問。
男人眉頭微微一挑,按住她後腦,在她嘴角印下一吻。
“的確,不如……你來解?”
“好。”唇角勾起一個得逞的弧度,手指靈活地動作起來,很快就把那領帶解開,拿在了手中。
“你想做什麽?”察覺到她為什麽沒有把領帶直接放到一邊,傅景琛眼眸越漸深沉,像一團化不開的濃墨。
“想跟你玩個遊戲。”她目光炯炯地和他對視,等到他點頭同意後,心滿意足地笑了。
“那……你先閉上眼睛?”
故意在他耳邊吹氣,見男人聽話地合上雙眼,立刻行動了起來。
然後看著自己的“傑作”,遲來的羞赧終於爬上了臉頰,連耳尖也紅透了。
天啊……她這是在幹什麽?簡直就像是被美色迷惑了一樣,吃了熊心豹子膽吧……
她居然……用他的領帶,把他的眼睛給蒙了起來?
而傅景琛就這麽端正地坐著,腰背筆挺,襯衫領口微微敞著,一副任由她做什麽的模樣。
……會不會太刺激了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