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說的也是,現在的林氏企業,她就是幾天不過去也沒事。
而且最近也沒多少事要處理,在家休息倒是沒什麽問題。
“傅總,你簡直就像是個在鼓勵君王不早朝的妖妃。”她小聲吐槽,“我可是還要賺錢的呢。”
“有我在,你不用賺那麽多錢,也沒事。”男人一邊穿著襯衣,一邊說。
“……那可不行,做人不能玩物喪誌,多少要有點追求。”她義正言辭地拒絕,“而且我多賺錢,說不定還能養你呢?”
“養我?”傅景琛眼神淡淡地一瞥,仿佛聽到了個笑話:“那倒用不著,我養你就好。”
“哼,你瞧不起我嗎?”她佯裝生氣的樣子,“萬一以後傅總真需要我養呢?凡事不要說的太絕對!”
“如果真有那麽一天……”扣好襯衣的最後一顆扣子,他來到她麵前,用指背輕點她的額頭。
“除非傅氏集團破產。”
她一怔,下意識捂住他的嘴:“呸,不許說這種事,就當我剛才什麽都沒說!”
這家夥,怎麽說話肆無忌憚的?什麽都敢往外說,也不怕哪天真靈驗了!
傅景琛淡然一笑,拿下她的手。
“不用這麽忌諱,我不信這些。”
說他狂妄也好,自負也好,總之……他不信什麽神佛妖魔,不信忌諱。
他隻信自己。
……
和他一起吃早餐的時候,林鹿秋想了想,說:“昨天商場裏行凶的那個人,會不會是你三叔派來的?可我還是想不明白,他總對我下手做什麽?”
對此,傅景琛看法是:“連你都覺得奇怪,說明幕後指使不是他。”
“可除了他,還有誰那麽恨我?”她仔細思考了一會兒,心裏忽然有了個模糊的答案。
難道……是溫瑞雲?
如果真是她的話,那這人對自己還真是恨之入骨呢……居然用了這麽多極端的手段。
“這件事,我會去查。”傅景琛讓她先不要管,“我不想再看到你出事。”
“……嗯。”她點點頭,“好吧,我這段時間會多注意的,你也要注意安全,不是還沒有找到你三叔的行蹤麽。”
傅景琛在明,傅文華在暗,誰知道對方會又做出什麽事。
她也會忍不住擔心他的安危。
……
“傅總,查到了,雇傭那個歹徒的人……是溫小姐。”
正在傅氏集團內開會的男人收到這個消息後,當即帶著助理,離開了公司。
“人在哪兒?”
“傅總,就是這個位置,我們現在過去嗎?”姚助理拿著平板電腦,上麵顯示著一個被標記出的地址。
傅景琛神色冰冷:“走。”
“是!”
一行人以極快的速度,來到了溫瑞雲的所在地。
門被一腳踢開的時候,溫瑞雲正在家裏悠閑地保養著皮膚,頓時就被嚇傻了。
看到大步走進來的男人,更是呆住了。
“……阿,阿琛?你怎麽來了?”
“按住她。”男人語氣低沉地下了命令,保鏢們立刻湧了上去,毫不憐香惜玉地把人製住。
“老實點!”
溫瑞雲反應過來,連忙裝出一副柔弱無辜的樣子:“不是……阿琛,許久不見,你這是幹什麽?剛才看到你來,我還特別高興,以為你是來看我的……”
一雙我見猶憐的眼睛,很快就蓄起了要掉不掉的淚珠。
“沒想到……你卻這麽對我?”
“別裝了。”傅景琛看起來沒什麽耐心,雙手插兜,一步步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睨著她。
“你自己做了什麽,自己心裏清楚。”
“難道,非要我把證據甩到你臉上,才肯把麵具揭下來?”
“什……什麽證據?阿琛,我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她一直搖頭,“你是不是弄錯了?還是……有人栽贓陷害我?”
“敢問溫小姐這麽精明,誰能栽贓陷害你?”傅景琛走到沙發坐下,給助理一個眼神。
姚助理上前,“溫小姐,你就別再裝無辜了,傅總什麽都查到了。這些都是溫小姐你的人吧?他們可都招了。”
看清姚助理手中平板電腦上一張張滑過去的照片,溫瑞雲的表情頓時出現了一絲裂痕。
她裝不下去了。
“……不,阿琛,這不是我的本意,是有人逼我這麽做的,真的!”掙紮著想去到男人跟前,卻被按得死死的,根本無法接近他。
傅景琛冷笑一聲,“你說的那人,是我三叔?”
“……對!是你三叔逼我做的這些事,我也不想的!”她隻能打死不認:“阿琛,你也知道你三叔是什麽樣的人,如果我不照他說的做,下場會很慘!”
“是嗎?”男人卻壓根不信她說的任何一句話了,“溫瑞雲,難道你覺得我很蠢?”
“阿、阿琛……你要信我啊……”她身體微微一抖,在他冰冷蕭肅的視線下,心虛的不敢跟他對視:“是……是我錯了,但你能不能念在曾經的情分,放過我,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情分?”他低笑一聲,語氣涼薄道:“溫小姐,我們之間貌似並沒有什麽情分可言。不過是當年給了你一個名分,可我,從來沒對你產生過什麽感情。”
聞言,溫瑞雲的臉色詫然灰敗了下去。
他竟然……把話說得這麽絕。
“說到這個,我倒想問問,溫小姐當年到底是看上了我這個人,還是我的姓氏和家族?”
傅景琛眼中,隻有一片清醒。
當年上大學時,學校裏上趕著和他交往的人,沒有一個不是因為他的身份。
他的追求者眾多,溫瑞雲是其中一個。
她和其他女生不同的是,她更加執著,更有毅力。
為了攀上他,她費盡了心思,擠開了其他所有女生,隻讓自己一個人出現在他麵前。
很快,因為夠狠,做事夠果決,她的目的達成了。
並且讓全校的人,都開始以為她真的成功追求到了他。
那時的他不在意這些,但不代表不知道。
溫瑞雲的執著,的確曾經打動過他,但也僅止於此。
他曾欣賞過她的手段和野心,但不代表,現在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她對自己在乎的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