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息了!”
在機場安撫乘客家屬的航空部負責人精神一震:“機長剛才和我們的塔台取得了聯係,說飛機上的危機已經解除,他們正在回國的航線上!”
“真的?”家屬們懷疑道:“會不會是劫機者傳出的假消息?確認真的沒危險了嗎?”
主要是,危機怎麽這麽快就被解除了呢?那可是恐怖的劫機分子啊!
他們一時還不敢相信。
負責人:“已經確認過了,機長說,是飛機上的乘客們齊心協力,將劫機者製服了!”
“……什麽?”
幾乎所有人都愣住了。
居然……還能這樣?
這屬實是一個沒有人能預料到的結果。
眾人正呆愣著,一個高大筆挺的身影突然穿過人群,來到負責人麵前。
“飛機還有多久能抵達?”
“和機長確認過,大概還要五小時左右……”
負責人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氣度不凡的男人,小心翼翼問:“您也是乘客家屬?”
傅景琛回答得十分堅定:“是。”
“這個……如果各位家屬們想留下繼續等待自己的家人,我們會給予大家妥善的安排,有什麽需要都可以盡管提……”
這個突發事件引起的關注度實在太大了,在場還有那麽多聞風而來的媒體。
“啊……”這時,媒體中突然有一位女記者驚訝出聲:“這不是傅總嗎?”
幾年前她曾采訪過傅景琛,所以一直記得他的臉。
其他人認不出,是因為傅景琛雖然名聲大,但平時很少在公眾媒體渠道上露麵。
雖然各大財經金融雜誌上經常提起這個商界神話,但放出的照片都是不怎麽清晰的。
幾年前傅景琛倒是主動接受過一個時尚雜誌公司的邀請,登上過他們的封麵。
但也僅僅隻有那麽一次,所以關注到的人終究還是不多。
驚呼之後,女記者連忙捂住自己的嘴,但還是被旁邊耳尖的同行們聽見了。
“什麽?那就是傅景琛?我就說他看起來不是普通人……所以他的家屬也在那架被劫機的飛機上?該不會……是他的太太吧?”
他們嗅到了大新聞的氣息!
為了自己能率先奪得這份極佳的業績,記者們就如同看到羊群的狼一般蜂擁了過來。
“傅總,請問是您的太太在這架飛機上嗎?您現在的心情怎麽樣?”
“傅總,您是拋下所有公事趕過來的嗎?家人剛才麵臨那樣的危險,您一定非常擔心吧?”
“……”男人用冰冷的眼神掃視著麵前這些人,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完全沒有打算開口的意思。
姚助理連忙抬起雙手阻擋這些記者:“傅總並不打算接受任何采訪,還請各位退後!”
可記者們為了業績,已經開始有點上頭。
“傅總別這麽小氣嘛!既然您出現在這兒,應該就做好了被采訪的準備吧?更何況這件事如今引起了大眾的廣泛關注,您既然是當事人家屬,說兩句話也是可以的吧!”
本來以為隻是一個劫機事件,但要是傅景琛的家人也在飛機上,那這新聞可就更有料了!
所以,他們都不是很想放過這個機會。
“……”方才那名女記者一臉蒼白地退到不起眼的角落,嘴裏止不住地喃喃。
“……瘋了,這些人都瘋了,那可是傅景琛啊……”
他們這樣衝動,難道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嗎?
她現在都恨不得隱身,以免招來災禍,畢竟剛才說出傅景琛身份的是她自己。
認真想想,傅景琛的家人遇到了劫機這樣凶險的事,他這會兒心情肯定本來就很不好。
他們還這樣衝上去……簡直是自找死路啊!
“……”果不其然,隻見男人麵色冷冽地掃視完這些記者的臉,忽然對身邊的助理說:“把他們任職的公司和單位都記下來。”
“是!”
“……什、什麽?”記者們這才感覺到危機降臨,表情瞬間都僵住了。
然後便開始慫了,下意識往後退。
沒一會兒……人就都四散跑開了,跑得一個不剩。
還是很有求生意識的。
但傅景琛已經不打算放過他們。
“給他們任職的地方,都發一份律師函。”
姚助理連忙應道:“是!”
想都不用想,等這些記者的單位收到律師函以後,這些記者要麵臨的不是解雇,就是停職了。
傅氏集團的法務部有多牛,那是稍微了解一點的人都知道的。
但他一點兒也不同情這些人。
傅總因為夫人遇到危險這事兒,心情本就差到極點。
這些人還沒眼色地上來找事,更過分的是,還故意往傅總的傷口上撒鹽!
本來知道夫人沒事了,傅總好不容易才恢複了點平時的冷靜,結果這些人又跑來找死!
所以說,都是自己作的!
“傅總……您還是先處理一下自己手上的傷口吧?”他擔憂地看向自家老板還帶著血的右手。
雖然流出的血跡都已經幹了,但一直沒有進行處理,真怕感染啊!
可男人沒有理他。
隻是抬眼望著不遠處機場大屏幕上顯示的航班到達時間,一聲不吭。
姚助理心裏再急,可也拿自家老板沒有辦法。
隻能繼續祈禱,希望夫人的航班能再快一點抵達……
而被剛才那群記者這樣一鬧,機場內圍觀的其他人,也都驚訝地跟旁邊的人交頭接耳。
“那男人就是那位傳說中的傅氏集團總裁,傅景琛?”
“真的好帥啊!我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他呢,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他剛才好像一句話就把那些記者嚇跑了誒,真的太強了!”
機場負責人也賠著笑過來:“那個,傅總……飛機還要好幾個小時才能抵達,要不我們為您安排一個私人休息室吧?總好過您一直在這椅子上坐著等……”
這機場大廳的椅子又硬又冰的,肯定是沒有休息室裏的皮沙發和床舒服的。
可男人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們的盛情邀請。
“不用,我就在這兒等。”
這兒麵對著出站口,她隻要下了飛機,就會從對麵出來。
所以,他哪兒也不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