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她視線所及的方向,在意她的注意力,究竟放在了哪裏。
接受讓睿睿和沐沐分走原本應該屬於他的注意力,已經是不容易。
現在要讓他再多接受韓玥這一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這幾天之所以裝著不在意,也不過是一再寵著她,縱容她罷了。
事已至此,他已經完全不打算再演下去了。
因為,沒什麽意義。
“好吧……”她隻好認輸。
無奈地攤了攤手,說:“我宣布……你贏了。”
沒想到,再多的方法和計策,都抵不過他如此直白的表達。
那份濃烈又炙熱的占有欲,被他宣示得這樣明明白白。
那些話,讓她聽了忍不住心底一震。但同時,卻又無法說出任何拒絕或反駁的話語。
因為她意識到,這或許……也是他表達愛意的一種方式。
本來是想讓他改一改這個拒絕外人靠近的毛病……但現在,她心軟了。
而且貌似……還反過來被他給改變、說服了。
“你說得對,我確實不應該忽略了你的感受,我給你道歉。”主動親親男人的唇,示好。
“不過辛總馬上要來接玥玥走了,我先去送送她,怎麽樣?”
男人這才緩緩鬆開了放在她腰上的手臂。
“嗯。”
看似好像變得好說話了,可眼神卻始終緊盯著她不放。
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書房門口,才慢慢將視線收回。
隨即,繼續審閱桌上的合同。骨節分明的修長指節輕輕撩起單薄的紙頁,發出清脆又微弱的響聲,書房內恢複了沉寂的氣氛。
而此時,樓下,見林鹿秋下來,韓玥的雙眼寫滿了好奇。
“怎麽樣?有結論了嗎?”
“……”她隻好一邊笑著,一邊把剛才發生的事跟閨蜜說了一遍。
韓玥聽完也笑了:“我就猜到會是這樣了,在這種事情上,傅總怎麽會那麽容易就退步嘛!”
“你指的是,他對我的占有欲?”
“不然呢?他愛著你,當然想讓你時時刻刻都看著他,想著他了!”
韓玥大咧咧說。
“說實話,我總覺得我這幾天不是來找你消遣的,是來看你們秀恩愛的!”
“下次再有這樣的事,可別叫我,我才不來了!”
“那你以後真的不來看睿睿和沐沐了麽?”她笑著問道。
“那當然不可能!我想他們的時候,肯定還是會來的,隻是不會來得這麽頻繁嘛!”
“那就好。”她走上前,淺笑著幫閨蜜攏了攏圍巾。
“辛總就快到了,待會兒上車,記得提醒他慢點開,注意安全。”
韓玥:“知道,天還要一會兒才黑呢。等我們到家,估計正好能吃上阿姨做的晚飯。”
聽到幹媽要走了,睿睿和沐沐也主動小跑過來送她。
“幹媽再見!下次還要再來哦!”
沐沐熱情地張開雙手,抱住韓玥的腿。
“好,幹媽答應你們,不過幹媽下次來,估計得是年後了。”韓玥笑眯眯揉揉孩子們的腦袋。
這幾天相處陪伴下來,她和孩子們之間的關係,比之前更親近了。
不是沒有收獲的,也不算白來了。
“來,這是幹媽和幹爹給你們提前準備的大紅包,祝你們過一個幸福快樂的新年,明年也要健康茁壯地成長哦!”
從包包裏變魔術般,一把掏出兩個又大又厚實的紅包,彎腰遞給孩子們。
知道過年的那幾天,林鹿秋和傅景琛會帶著小家夥們回山裏,索性就提前準備了。
孩子們抬頭看了看媽咪,見媽咪點頭,才大大方方接過幹媽的紅包。
“謝謝幹媽!”“謝謝幹媽。”
“滴滴——”
外頭傳來喇叭聲,應該是辛明煦到了。
林鹿秋走到落地窗邊,掀開窗簾看了眼,確認了:“是辛總的車,玥玥,走吧,我送你出去。”
韓玥笑著拒絕了。
“不用了,這麽客氣幹什麽,咱們什麽關係?天這麽冷,你就別出去了。”
她盈盈一笑,站在門口看她。
“那好吧。”
目送閨蜜上了車,舉起一隻手,揮了揮。
韓玥降下車窗,也伸出一隻手擺了擺,那意思是:快回去吧。
“親愛的。”將車啟動後,辛明煦說:“你這幾天玩得怎麽樣?開心嗎?”
“開心啊。”韓玥看他一眼,笑說:“雖然是配合我家秋,但我也趁機滿足了自己的心願。和小家夥們待在一起,真的是太治愈了!”
辛明煦很不要臉地問她:“難道和我待在一起就不治愈嗎?”
“起開!”她翻著白眼說,“你哪能和我的幹兒子幹女兒們比,心裏沒點數!”
“所以說親愛的,你幹嘛這麽饞阿琛他們家的崽子,咱們自己生幾個不就得了。”這話聽起來更不要臉了。
“而且不是我說,他們夫妻倆這玩的花樣可真多,咱們以後還是不要摻和了。”
他苦口婆心地勸道。
“依阿琛那個性子,這幾天我都一直提心吊膽的,生怕他真把你從傅家丟出去。”
當然,他說這話,還是帶了點誇張的成分在的。
但擔心,也確實是有點兒。
“哼,有秋在,怎麽可能?”她不屑道。
可下一秒,微慫的表情卻出賣了自己。
“不過確實……我有那麽一兩次,也這麽覺得。”因為當時看傅景琛的臉色,好像的確是有那種想法似的。
隻是最終,那個男人都選擇了轉身離去,並沒有對她發難。
“要不是有我和秋的關係在……指不定,他真早就把我給丟出去了。”心有餘悸地感歎。
辛明煦立馬附和:“是吧,我就說,寶貝,你膽子真的是太大了。要是換成我,我可不敢這麽幹。”
她訝然睜眼:“你們不是多年的好兄弟嗎?這都不敢?”
這膽子,居然還不如她?
隻見他特別誠實地說:“那當然了。雖然是好兄弟,但正因為夠了解他,所以才怕啊。”
有時候知道的越多,就越恐懼呢。
“……”她越想越後怕,連忙說:“我懂了,我以後再也不去挑戰傅總的忍耐底線了。”
她這叫什麽?不知者無畏麽?現在反應過來以後,才發覺是真的可怕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