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麵的助理笑著感慨:“那位傅總的眼光是真的好,霍哥,我覺得你得向人家學習學習,爭取也找一個這樣的!”
霍巡橫他一眼,“找什麽……不找了,沒必要。”
他可沒有給自己兒子再找個後媽的想法。
從今天開始,他寧願又當爹又當媽,也不想讓年年再有受到任何傷害的可能。
……
顏佳萱的案子,得到了太多關注,審判很快就下來了。
她被判了三年零九個月,個人名下所有的資產都被充作偷稅漏稅的罰款,基本不剩下什麽。
顏爸顏媽一番努力之下,還是沒能把女兒給撈出來,聽到宣判的時候氣得直撫胸口。
毀了……這前途可算是全都毀了!
原想去找年年算賬,可這孩子現如今在霍巡的羽翼下被護著,他們甚至都沒有辦法接近。
真是越想越氣!
而且因為女兒身為母親的嚴重失職,加上霍巡是親生父親的緣故,他們這做外公外婆的,根本沒法把孩子給爭過來!
隻能眼睜睜看著霍巡把孩子帶在身邊,還出席了他們女兒的庭審。
不過,他並沒有把年年帶進來,而是讓孩子在保姆車裏等著,由自己最得力的助理照顧。
自己則旁觀完了顏佳萱被宣判的全部過程。
直到她被判刑的結果出來以後,他才緩緩起身。
顏佳萱猛然扭頭瞪向他,那眼神,恨不得現在就衝過來咬死他。
她知道,自己原本不用被判這麽久的,都是這個男人搞的鬼!
霍巡麵色冷淡地看著她,表情好似在說:現在知道後悔了?
眼見著顏佳萱又要重新被帶回監獄裏去關著,他主動提出申請,想和她見上一麵,說幾句話。
提出的申請被通過了,但隻有五分鍾的交流時間,還是隔著一扇厚重的玻璃。
顏佳萱穿著囚服,披頭散發的模樣早已不複曾經的光鮮亮麗,就像一個精神不正常的瘋子。
“你原本不至於淪落成這樣。”霍巡坐在她對麵,不鹹不淡地說。
“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什麽都可以原諒,但虐待一個那麽幼小的孩子,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讓人諒解的。
顏佳萱抬起頭盯著他看了片刻,忽然極度嘲諷地笑了笑。
“……你以為你又清高到哪兒去?再清高,當初還不是和我滾到了一張**?”
“如果能重新選擇,我大概不會再那樣做。”他冷聲道。
最起碼這樣,年年就不用受那些苦。
他也是後悔的,也因此覺得,是自己虧欠了那個孩子。
“年年的撫養權已經被判給了我,以後隻要你別再來找他,我也不會要求你出撫養費。”
“嗬嗬……你早都算計好了的,是吧。”她笑得有些瘋魔,且刺眼,“哈哈哈……霍巡啊霍巡,我是真沒想到,我懷的居然是你的種。”
當初和他也就有過那麽一次,和別的男人卻不止,所以她完全沒想到霍巡身上去。
就那麽一次,結果,真是他的?
她現在就是後悔,要是早知道是他的孩子……可以利用的簡直太多了。
“收起你那些肮髒的想法,今後你還是好好想想,自己該怎麽過活吧。”
不想再看到她那惡心的表情,霍巡選擇了直接起身。
“自求多福。”
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離開。
“……霍巡!你這個該死的家夥!你不得好死!”顏佳萱瘋了一樣站起來,大力拍打麵前的玻璃,“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這個鬼地方!”
可是,霍巡已經走得連一個影子都沒了。
旁邊的獄警上前控製住她,“顏佳萱,安分點,你該回去了。”
探視結束,她自然得回到那個狹小又昏暗的監獄房間裏了。
“……我不要!你們放開我!!”她不停地掙紮,但於事無補。
但凡是人,總歸是要為自己犯下的過錯付出一定代價的。
……
節目停播的這段時間裏,送走年年之後,睿睿和沐沐也隨之重新回去上幼兒園了。
至於林鹿秋,也是繼續休息,不過每天都有做點自己的事。
比如去皓源集團逛一逛,亦或是在家練練琴、找找靈感畫畫設計稿,或者給傅老爺子做做針灸之類的。
總之,雖然看似閑,但卻好像一直都沒怎麽閑著,因為可以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但她也挺享受這種狀態的。她和傅景琛兩個人,各自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各自都過得很充實。
到了傍晚以後再聚到一起,享受屬於他們的溫情時間,這日子可以說是過得恰到好處。
“嗯?年年六歲的生日宴會?”某天,霍巡派人給他們送來了一封請柬,看得出很花心思,上麵的字體也是純手寫的。
“他這是,要在自己家給年年舉辦一個盛大的生日宴會啊……”
光是邀請她和孩子們自然不太好,因此請柬上,霍巡主動邀請包括了傅景琛和傅老爺子在內的所有人。
意思就是:隻要願意,盡管來。
睿睿和沐沐知道以後,自然是十分願意的,他們也有十來天沒見著年年了,也想看看年年現如今過得怎麽樣了。
林鹿秋自然也是要去的,不過……生日宴會前的晚上,她特地問了問傅景琛和老爺子。
老爺子笑嗬嗬婉拒了:“小孩子的生日宴,你們年輕人去就行了,我這個老頭子去湊什麽熱鬧。”
她倒是早就猜到老爺子會這麽回答了,也就沒有勉強。
於是,轉頭又去問傅景琛。
沒想到他聽完以後,像是思忖了兩秒,然後,微微頷首。
她睜大眼睛:“你這是……要去的意思?”
男人摘下手上的腕表,風輕雲淡地看她一眼。
那表情說的是:需要這麽驚訝麽。
“沒……我這不是以為,你不喜歡參加這種熱鬧的活動麽。”她笑兮兮湊過去,幫他解領帶。
本來就是麽,小孩子的生日宴上,肯定也有很多小孩兒,本以為他會嫌吵鬧來著。
傅景琛低眸望著她,薄唇微動。
“你覺得,我是去參加宴會的?”
“……那肯定不是。”她好奇地眨眨眼,抬起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歪著腦袋想了想。
“你之所以要去……莫不是為了找存在感的?”
男人用兩根手指輕輕捏住她的下巴,語調微微拉長,透著一股隨意和漫不經心。
“你再說一遍?”
“嘿嘿……”她堅決不再重複,“我才不,為什麽你叫我再說一遍,我就要再說一遍啊?”
心裏卻都快笑死了。
看來他還真是去找存在感的,原來他之前的那些醋還沒吃完啊。
比起參加宴會,他最主要的目的,恐怕是站在她身邊。
就……有種宣示主權的感覺。
這目的不要太明顯。
為了給他麵子,隻好裝作不知道,一臉自然地拍拍他的胸口。
“既然你要去,那睿睿和沐沐也會很開心的,我去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
傅景琛一把拉住她,把人往身前一擁,兩人的身體便緊密的貼在了一起,不留縫隙。
他的身體熱熱的,傾身下來的時候,林鹿秋感覺自己就像被一座山給壓住了似的。
“不是昨天晚上才剛……傅景琛,你一天不親人就憋不住是不是!別親了,好癢啊……”
脖子上被他的氣息一下一下拂著,確實很癢。隻好不停躲閃,可身體又被他禁錮住,哪兒也去不了。
於是隻能在他懷裏一邊笑,一邊亂動。
這鬧起來吧,動作就有點沒控製住。隻聽“啪”的一聲,不是很大聲,但很清脆,她一巴掌按在了他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俊臉上。
“……”男人眸子沉了沉,轉移陣地,在她微張的紅唇上帶著點懲罰意味地咬了一口。
“除了你,沒人敢這麽對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