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一字,雲飛都說的鏗鏘有力,頗有王者風範。

然而,左雲飛要帶走楚梧良最心愛的女人,竟然說與他毫無瓜葛?

楚梧良深深如夜的眼裏閃過一絲憤怒,嘴角扯了扯,壓低著聲音問,“許絡馨,你跟不跟我走?”

絡馨苦笑,楚梧良,還以為她是五年前什麽也不懂的小女孩?傷過了一次,一輩子都有疤痕。她揚起那張白嫩的臉,雙目無情地瞪著他,“放開我,我們趕時間……”

趕時間?她竟然迫不及待和著另一個男人離開,然而,視他如空氣,視他如小醜,視他如苦苦糾纏的可憐蟲,內心湧過了一陣酸楚,脾氣暴躁地拖著她,“走,跟我走。”

絡馨的身子搖曳了一下,另一隻手死死抓著門縫,聲音好像爆炸一樣罵道,“楚梧良,你這隻瘋狗顛夠了嗎?”

隨即,收回抓著門縫的手,重重一巴打在他端莊的臉上,潔白的皮膚印著五條又長又腫的指痕……

而,他的一扯,絡馨往前跌倒於地。

“絡馨,你沒事吧?”雲飛心疼地喊了一聲,大步跨上前,把絡馨攙扶了起來,然後異常不滿地撿起地上的行李箱,拉著絡馨的手,小跑著離開。

痛苦地看著漸走漸遠的身影,悲從中來,鼻子一酸,兩行淚再也忍不住,呈線狀順著臉龐急衝直下。眼睛紅紅的,上麵布滿了血色,他如狼一樣帶著哭腔顫抖地嚎叫著,“我是瘋子……我在你的心目中隻是瘋子,我為你所做的一切你就看不見,我哪裏比不上左雲飛了……你說……我都願意改……”

整個人都撲在了地上,黑色的西褲沾滿了黃土,他痛苦地抱著頭,脊背靠著冰冷的鐵門,嚎啕大哭,“小馨馨,別走……”

那神情,有些淒涼。

有幾個行人路過,不禁加快了腳步,心裏害怕得很,那邊有一個瘋子……

也不知道捶打著地麵上有多久了,本來砸傷玻璃的拳頭還沒有痊愈,傷上加傷,更是撕肉的疼痛。

攙扶著鐵門站起來的時候,牙關恨得直打顫,麵目猙獰地擠出一句話,左雲飛,我和你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