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和沙城城主嗯~勾結……不會有什麽好下場。陛下早已注意到他的不對勁。”

這件事薛懷安是知道的,但他就喜歡走鋼絲。似乎從康林的事情上得到甜頭,他越發覺得這樣風險越大回報越大。

“沒其他事情的話,你走吧。”

薛懷安深深看了她一眼,旋即不再留戀離開,沒再回頭。

秦蘇也不在意,她得去換套衣服。這丫鬟的衣服穿著總是不太舒服。

回到房間她就被人抱了個滿懷。

“怎麽了?”秦蘇拍拍他的後背,聲音柔和了不少。

“酥酥出門不帶我!”他滿滿的控訴。

“下次一定。”

“先放開我,我去洗漱一下。”

虞朔聽話的放開,眼睛紅紅的。

這模樣瞬間擊中秦蘇的心巴。

虞朔無疑是漂亮的,他比明陽帝漂亮,曾經即便對她溫和也沒有這般委屈的樣子。他喜歡什麽都不說,什麽都藏在心底。

有時候秦蘇真的不喜歡他這樣,卻隻能慢慢來探索。

這樣的虞朔真的、真的讓人好喜歡好喜歡!

好想親!

想他好起來,可這會兒又不想他那麽快好起來。

秦蘇捧著他的臉,被美色迷惑的親過去。

簡直被迷得找不到北。

虞朔眨眨眼睛,並未表現出反感。

父皇母後也曾經這般做過,他問過母後,母後說隻有夫妻才能這般。

既然他和酥酥是夫妻,那就沒什麽不可以的。

隻是感覺好奇怪。

感覺身體熱熱的。

好在秦蘇回過神,她艱難的捂住虞朔的眼睛,推他到裏屋,聲音略微幹澀,“我去洗漱了。”

她幾乎是落荒而逃。

坐在浴桶裏的秦蘇腦袋嗡嗡的,她、她怎麽可以對現在的虞朔做這種事情?

他現在就幾歲的思維啊!

可是……他身體是成年人。

可是……

可是他是自己夫君唉!

秦蘇煩透了,幹脆把自己沉下水,好好清醒清醒。

最終秦蘇洗漱出來沒去見虞朔,她徑直去找羅織。

“姐姐怎麽頭發還是濕的?”羅織飛快搶過連桃準備好的帕子,“我給姐姐擦頭發。”

秦蘇按住她的手,說:“幫我一個忙。有診金包括這個人的。”

羅織被秦蘇拽著走,一直來到虞朔麵前,“看看能不能治好他。盡量快些。”

羅織和虞朔完全是看對方都不順眼,可礙於秦蘇在場又給她麵子,詭異的維持平和。

她把手搭在虞朔手腕上,然後渾然不在意的說:“就隻是傷到頭部,沒什麽大問題。”

在拍賣場的時候她就看出這個人並不是天生傻子,隻是那會兒秦蘇沒開口,她也不想多管閑事。

“多久能治好他?”秦蘇有些急切。

“保守治療的話,應該有人和姐姐說過,少說得幾個月時間。”

秦蘇微微蹙眉,他們不能在外麵呆那麽長時間。特別她還特別想回去看囡囡。

“如果讓他陷入沉睡來治療,會快一些。估計小半個月就能行。”

“會傷害身體嗎?”

秦蘇還是很在意這點。

如果會傷害身體,那不是因小失大嗎?

秦蘇隻能悄悄給京都傳信,到時候讓明陽帝安排,讓虞朔不出現在人前,悄悄回去。

羅織嬌氣的哼了一聲,“當然不會。我是誰呀!我可是羅織毒師!姐姐放心好了!至於報酬,我想問他要。”

她白嫩嫩的手指著虞朔。

虞朔完全一臉茫然。

“你想要什麽?”

“我還沒想好,但是姐姐放心,我要的東西不會超過姐姐能接受的範圍。”

為了這麽點小事讓她們二人關係疏遠,那可太不劃算了。

“至於那個解藥的報酬。我要姐姐帶我到處玩!姐姐在哪我在哪!姐姐不能趕我走!”

秦蘇遲疑了。

“姐姐不願意?”

羅織有些委屈。

那些藥都很貴的,她都沒問姐姐要錢。

“並非如此,隻是製作解藥的藥材應該不便宜。隻是跟著我吃喝玩樂,恐怕不夠。”

羅織眼睛亮了,她高興的麻花辮都隨著她的動作跳起來,“不會!我不缺錢!我不需要那種東西。”

秦蘇隻能依著她,但提前說好沒有她的允許,羅織不能傷害別人。

在答應秦蘇之後,這事兒才算談妥。

虞朔全過程都沒插上嘴,似乎安靜的看秦蘇處理事務已經是刻進骨子裏的習慣。

羅織開了藥,其中包括湯藥和需要泡的藥浴。等他泡了藥浴之後她再為虞朔施針。

在這期間秦蘇完全是兩邊跑。

三天後重陽來找秦蘇,說是拓拔王子醒了。

但他整個人都很虛弱,好像被妖精抽去了陽氣。

他看向秦蘇,聲音沙啞幹澀的厲害,“是你救了我嗎?”

秦蘇頷首,“你感覺怎麽樣?”

“沒什麽力氣。”對這樣的身體他很不習慣,但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極其幸運,哪裏還能嫌棄。

“大夫說了要好好休養,急不來。所以你現在可以坦白你的身份了吧?”

他沒有遲疑,點點頭,“我叫拓跋彥,還是你們大安皇帝取的中原名字。”

他蒼白的臉上多了些笑意,“我很喜歡大安,總是想著來大安好好玩玩,誰知道沒玩多久就被那個男人找到了。”

對此拓跋彥很苦惱,卻又無可奈何。

明白自己離家出走給大安皇室都帶來困擾。

“拓跋彥?你在卻穀排第幾?”

看上去年紀很小呢。

拓跋彥說:“排名第七,我是最小的王子。”

“這次的事情太感謝你了,我會記得你的恩情。”他顫顫巍巍起身,卻輕輕推開扶著他的侍衛。

拓跋彥左手握拳放在胸口,對秦蘇鞠躬。

秦蘇連忙擺手,“不必謝我。你應該明白救你是基於我們兩國是友好邦交,你不能在大安境內出事。”

這話說的實在是直白,叫人聽著都不太舒服了。

拓跋彥卻是不在意,“道理是道理,恩情是恩情,不可混為一談。”

他實在是個通透的人。

“接下來的日子就要拜托姑娘照顧我了。”

重陽在一旁咳嗽一聲,“這是我們王妃。”

拓跋彥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剛剛醒來腦子不太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