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夜襲

ps:昨日突然出差,沒辦法更新,十分抱歉

趙諶命令大軍攜帶大量輜重,幾乎將開封府的軍需庫完全搬空,三千兵士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相信在河北之地可以闖**出一番天地,可惜戰車皆無法攜帶,若是付之一炬實在可惜,趙諶命人將戰車藏於密林之中,連同開封城的守城重型弩箭,霹靂炮等一眾兵器藏於山澗之中隱藏了起來。

百姓和大軍離開之後,留在開封城的數百兵士,開始在眾多房屋周圍儲備燃油,鑿開城牆之底,埋藏炸藥,原本剛剛恢複生氣的開封城如同鬼城一般,房屋眾多,卻空無一人。

且說趙諶帶領三千懲戒營到達河北地界之時,此時太原,真定早已淪陷,金人占領此地已經時日良多,尤其在偽齊軍隊的助紂為虐下,金兵對河北義軍進行了血腥屠殺,雖然鎮壓許久,河北義軍依然奮力抵禦,但大部義軍已由明處轉為地下,不少義軍滲透於偽齊軍隊之中。

趙諶將全軍帶至高山之處,此地距離金土已經不遠,趙諶將一眾將領召集而來,分派下達任務,每人帶領一些兵士讓眾人隱藏起來,臨行之前趙諶現場任命七八個校尉,趙諶身邊隻留了五百騎兵,其餘皆分派而出,趙諶的離別贈言也簡單,‘消耗金軍,壯大自己’,待大隊人馬離去,趙諶帶領軍隊,向著澶州而去。

與此同時,前往建康的杜充則是好運連連,盡管是金軍是因專注於解決宗澤遺留在河北的抗金武裝而無法南侵,宋廷卻認為杜充在此期間守了將近一年名義上的首都開封,是“趙構讚許杜充乃是徇國忘家,得烈丈大之勇,臨機料敵,有古名將之風。比守兩京,備經百戰,夷夏聞名而褫氣,兵民矢死而一心”,褒獎之高字南宋建國以來都屬罕見。

趙構最終任命杜充同知樞密院事,官至執政,杜充也是精明之人,自然不會接受皇命,誠惶誠恐的上表推辭,宋高宗頗為欣喜之餘。又破格任命杜充為尚書右仆射同平章事即右相,官職僅在左相之下,杜充才上任並兼江淮宣撫使鎮守建康,杜充至於建康不思整軍持戈麵對金國隨後而來的南下入侵,每日花天酒地,醉生夢死,讓嶽飛等人十分惱怒。

嶽飛萌生了領軍前去抗擊金人南侵的想法,但如此作為形同叛國,戰將不停號令私自行動。會牽連家人,且嶽飛不希望看著身邊兄弟被朝廷派兵追殺,五百之下,隻能四處打聽。找尋麵見趙構的機會。

而此時的趙諶早已身在河北地界之內,一路之上都可以看到金兵的影子,數日以來,趙諶帶領著兵士東奔西躲。漸漸的將金兵一些行動的軌跡了然於胸口,時至將夜,趙諶帶領五百兵士秘密潛伏於一處金兵駐紮之地。趙諶早已通過內線得知,此處的金兵不過三百,如此機會趙諶自然不會放過,所以趙諶決定動手。

冬季的夜晚時分,冷風呼嘯,吹動金兵的火把獵獵作響,戰旗搖曳,七八個散落的金兵,呼吸的氣流在寒風形成白霧狀,昨日剛剛落下的積雪,皓白如故。

趙諶伏在冰冷的土坡上,仔細端詳金兵營寨的布置,這個營寨擁有前後兩座營門,設有拒馬,每個角上都建有三座塔樓,十二座塔樓呈掎角之勢,但此時寒冬時節,除了一名兵士裹著大衣留守外,塔樓之上空無一人,趙諶總覺得此處有蹊蹺,內線的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是內線兩麵通吃,左右逢源,也不是不可能,此地不是宋地,凡事多一個心眼總不是壞事,況且趙諶總覺得此地雖然兵力較少,但身處河北義軍活動頻繁之地,還敢如此大意的布防,若不是心有所持,絕不敢如此大意。

花逢春低聲提醒趙諶道:“將軍,時辰已到,此時乃是敵軍嘴疲乏之時,我軍是否進攻?”

趙諶搖了搖頭,低聲道:“此金營多有蹊蹺,看看再說。”事關進入金地第一戰,趙諶可不敢大意,小心為上,步步為營才是。

半個時辰之後,趙諶忽然發現從遠方之地,一些人影緩緩向金營聚攏而來,趙諶目力尚佳,依稀可以看到晃動的人影尚有數十,而在其後有人影浮動,想必人數定有不下數百,趙諶心中一動,看來這群人乃是奔著金營而來,若是金國伏兵,也不必埋伏於軍營之外,趙諶愈發的懷疑,金兵早已得到了消息,這座看似普通的金兵營寨,絕不似表麵看起來那般簡單。

正如趙諶猜測的一般,從遠處結隊而來的隊伍,找準機會,巧妙的將分布於金營外的七八個金兵刺殺,後麵立即有人跟上,將門前的拒馬路障搬開,眾人魚貫而入,忽然營寨火光衝天而起,周圍營地周圍的塔樓高地之上,突然冒出數量眾多的弓箭手,箭矢多如雨下,衝入營寨中的眾人中箭者頗多,慌亂之間急忙往營寨門口逃竄而去,金兵怎麽會讓這些不速之客走過,一輪火箭而下,營寨門口立刻燃起熊熊大火,看來早已埋藏了引火之物,劇烈燃燒之下,將十餘個衝入營寨的宋人焚燒其中,身上燃燒著熊熊大火,隻能無助的在地上翻滾,皮肉皆被火焰烤焦,焦糊之味隨風飄散而來。

逃竄的宋人被大火所組,急忙尋找可以躲藏的地方,可惜金恩早有準備,將大多遮擋之物搬至一空,宋人根本沒有躲閃的地方,一些人迫於無奈將地上屍體舉起,抵擋金人密集的箭矢,但在如此密集的箭矢下,定然無法活命,僥幸活下來的人也無法抵禦稍後肅清戰場的金人。

宋人此戰打得極為窩囊,幾乎沒有短兵相接,金人很好的利用了地形和武器的優勢,將宋人完全壓製,雖然金人藏在營寨中的伏兵隻有三百餘人,總兵力不足七百,但在戰術合理安排下,完全將多餘自己的宋人完全壓製,動彈不得。

趙諶現在可以確定,那內線看來早已通知了金人,今晚金人的這番準備,本來是用來對付趙諶等人的,沒想到歪打正著之下,將同樣籌謀許久,欲拿下金人營寨的宋人隊伍擊退。

如此一來,反而給了趙諶機會,趙諶立刻放棄了從正麵突入的想法,命令花逢春選箭術較好者,悄悄分布金營四周,用火箭點燃金營中的十二座高塔,趙諶帶領軍隊悄悄向著金營靠近,此時的金人勝券在握,麵對如同待宰羔羊的宋人,眼神之中充滿了戲謔,站在高台之上的金人甚至一邊喝著烈酒,一邊不斷跟身邊的兵士比誰射得準。

忽然那一支火箭勁力十足的射中金兵手中酒壇,酒壇應聲碎裂,酒水撒了兵士一身,火箭之上的烈性焦油迅速點燃易燃的酒精,持有酒壇的兵士幾乎在瞬間成為了一團火人,放聲哀嚎之下不斷掙紮,將身邊的兵士引燃,或是將一些站立不穩的兵士直接撞下高台,這樣的情況幾乎在十二座高台之上同時發生,火箭不斷將高台之上的兵士引燃,本就站立位置不多的高台,頓時燃起了大火,一些兵士驚懼之下,直接從高台之上跳下,著地之處瞬間摔得血肉模糊。

趙諶讓花逢春不僅射殺高台之上金軍兵士,著重將高台的懸梯點燃,木質的懸梯中箭不久便紛紛燃起了大火,整個高台皆陷入了巨大的火海之中,濃密的黑煙翻滾而上,高台之上的金兵吸入大量煙灰,不少頓時窒息而死,營寨高處的金兵急忙衝了下來,阻擋懲戒營兵士的火箭。

趙諶一提長槍,高呼一聲:“隨我衝。”為了防止動靜太大被金兵發現,而變為步兵的五百懲戒營依然動作迅捷,隨著趙諶衝殺而上,金兵於懲戒營劇烈的撞擊在一起,趙諶雙手頂著一杆長槍,全力向前衝刺,遭遇金兵的兵刃刺來,趙諶不退反進,長槍一橫往下一壓,趙諶向前一跳踩在金兵的長槍槍杆之上,長槍一甩,將數名金兵擊倒在地,被槍刃掃過的直接倒地而亡。

趙諶安然落地,向右一偏,多開迎麵而來的冷箭偷襲,忽然那放冷箭的金兵眉心被箭矢貫穿,軟軟的向後倒去,趙諶對花逢春點頭算是感謝,繼續向著金兵之中突擊而去,趙諶手下沒有一合之將,如入無人之境,不斷收割者金人的性命,而周侗贈與趙諶的幽黎神槍在不斷地收割生命下,沒有一絲一毫的被鮮血所侵蝕,反而愈發光亮,鋒利異常。

原先首先衝入金營,此時正躲閃在屍體下的宋人,忽見金兵的高台引起大火,兵士倒斃,濃煙滾滾而起之下,不少兵士被迫跳下高台,接著有一支部隊前來攻伐金軍,原本強悍的金兵,在這支部隊手中簡直如同土雞瓦狗一般,不堪一擊,盡管不知道這支部隊的來曆,但明顯看起來像是宋人,偽齊的軍隊中,可找不到如此戰鬥力的部隊,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這些備受金人**的宋人,也從屍體下衝出,持著兵器朝著金人殺去,金兵早已潰敗,趙諶不斷率軍追殺殘餘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