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捕頭冷笑了一聲。
“那王掌事可不是被人用蠻力殺死的,你說你相公不可能殺人,如今卻嫌疑最大,這你作何解釋?更何況,你相公若是想要殺死王掌事,還可以用毒。”
“用毒?”
蘇瑤也不敢相信的回頭看了一眼。
“怎麽會,我相公初來乍到,怎麽會無辜害死一個不相幹的人,更何況,此人還於我們有恩。”蘇瑤也爭辯到。
“嗬嗬,有沒有恩情我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家相公必然是看中了那王掌櫃的荷包,所以,再殺人越貨。”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杜立不悅,上前理論。
“我們找到了王掌事的屍體,是被人用藥毒死的,身上的荷包也不見了蹤影,你還說你不知道?”捕頭擺頭示意,幾個人上前將杜立圍住。
“姑娘。”杜立無奈的看了蘇瑤也一眼,“照顧好我娘…”
還未等他說完,杜立已經被帶了出去。
這如何是好。
蘇瑤也也從未遇見過這種事情,急的原地打轉,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姑娘。”正當她手足無措的時候,門外一個聲音傳來。
蘇瑤也抬頭一看,是林菀沉。
“姑娘,你不用說了。”蘇瑤也剛要上前解釋,就被林菀沉止住。
“這件事情很是蹊蹺,而且,清水樓的邪門怪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林菀沉沉默了一會,向蘇瑤也解釋道。
“什麽?”蘇瑤也有些疑惑,難道杜立說的都是真的?
“走,這地方是不能呆了,你先來我家吧。”林菀沉幫蘇瑤也收拾好行李,急匆匆的找掌櫃買了單。
掌櫃一臉的不悅,嘴上說著要讓蘇瑤也賠錢,蘇瑤也不想過多糾纏,就拿了一點碎銀兩打點了一二。
“唉,真是倒黴,碰上你們兩個人,竟然是殺人犯。”蘇瑤也出門之前,聽到掌櫃嘟嘟囔囔說些什麽。
畢竟不是自己的地頭,況且,現在救人要緊,如今家中老父親重病危難,另一個鋃鐺入獄,怎麽說,也不是和人理論的時候。
林菀沉左轉右轉,將蘇瑤也帶到一處小巷,巷子的盡頭是一戶人家,極其僻靜。
“昨日你帶你尋藥,都未曾來的及讓你上家坐坐,今天算是補上了。”林菀沉莞爾一笑,將蘇瑤也請進來。
院子裏不大,種著幾顆青菜,菜園子裏還有一株蘇瑤也不認得植物,礙於麵子,蘇瑤也也沒有過多過問。
“林姑娘。”蘇瑤也站住不動,眼神中有些些許的躲閃。
“林姑娘,我從未求過人,但這次,希望您能幫幫我,救救我家相公,我家相公是無辜的,他雖然昨夜的確和語芙姑娘在一起,但是……我相信他沒有殺人。”
“唉。”林菀沉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蘇瑤也,不是我不想幫你,現在青州可是人心惶惶,加上陳長青一死,青州這地方,也就日漸消退。”
“陳長青?”蘇瑤也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這青州和陳長青還有關係?”
“你還不知道?”
林菀沉盯著蘇瑤也,露出一副吃驚的樣子。
“據說,當年陳長青就是在這青州發了家,才跑到蜀州去的,原本這裏不叫青州,是因為陳長青在此見了許多煙柳之地,才慢慢改過來的。”
“竟然有這種事情,皇上……也讓?”蘇瑤也露出一副尷尬的表情,從來沒有一座城是這麽潦草的起名字的,可想而知當年陳長青的勢力之大。
“當年就連皇上都管不了陳長青,陳家原本就是這青州的常客,世世代代繼承著將軍的家業,自然也就愈發的囂張,以至於青州原本叫什麽名字,都被人忘卻了。”
林菀沉無奈的笑了笑。
“林姑娘,你在這青州可有什麽能幫的上忙的人沒有?”蘇瑤也目光一轉,央求著林菀沉。
杜立原本就是前來幫助自己的,若是這青州還殘留著亂臣賊子,認出了杜立的身份,難免會做出什麽不開眼的事情。
蘇瑤也現在擔憂的,就是杜立的安危,情不能自已的,流下淚來。
“你放心,況且,王掌事也不會白白死掉,我一定會查清楚!”林菀沉眼神篤定,淡淡的說道。
京城。
城內依舊熱鬧非凡,顧從霜等人混跡在人群裏,尋覓著文成公主的蹤跡,到處打聽了一未果。
“官府的人呢?”陳豐冷眼看著墨蘭,心中也是焦灼萬分。
幾次搜尋未果之後,陳豐就安頓墨蘭前去官府,命人喬裝打扮,搜尋文成公主公主的蹤跡。
“護國公大人,官府的人也正在查探,現在還沒有個結果。”墨蘭眉頭緊皺,眼神中充滿了焦灼。
他怎麽也想不明白,文成公主會在家中被人擄走,究竟是為了什麽,難道隻是為了出一口惡氣?
“對了,你知不知道蘇瑤也先主家中的地址?”顧從霜突然想起來,墨蘭提到的大伯,有重大的嫌疑。
“既然是嫌疑最大的,我們這樣在街上漫無目的的尋找也不是辦法,倒不如去她大伯家看看。”顧從霜連忙提議。
“這個蘇瑤也。”
陳豐恨得牙癢癢,沒想到竟然惹出這檔子事來。
“這件事不怪蘇瑤也,況且,誰也不願看見文成公主遇上這種事。”顧從霜拉了拉陳豐的胳膊,寬慰著他。
“你還在為她說話。”
陳豐盯著顧從霜姣好的麵容,心中有些不滿,眼神中充滿了焦灼,一甩手,率先走在前麵。
“這陳豐官架子可是越來越大了。”顧從霜無奈的對著墨蘭說了一聲,幾人出生入死,情感上自然不把陳豐當做護國公,或者皇上身邊的體己人來看。
“走吧。”墨蘭帶著兩人前往了一處地方,荀芳閣。
“這裏,就是蘇瑤也和卯二娘娘賣貨的地方,況且,京城很多大戶人家都在此購買胭脂水粉,或許能提供些線索。”
墨蘭率先一步,進入荀芳閣內,柳掌櫃抬眼看著,連忙堆滿了笑意上來迎客。
“大爺,你看要點什麽?”
“我們不是來買東西的。”顧從霜麵帶笑意,生怕陳豐發火,嚇到了人家。
“老板,我是想向您打聽一個人。”
“打聽人?”柳掌櫃麵色一怔,隨後凝重的看著顧從霜。
“什麽人?”
“您可認識,蘇瑤也的大伯?”
“哦,您說這事啊。”柳掌櫃長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