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雷驚爆之際,身在營子莊的陳豐也聽的一清二楚,這讓他十分意外,遂立刻從營子莊回返到了營州城。
陳豐剛剛來到那城門處,就見慶歡愉急匆匆的迎了上來。
“陳大人,你回來的剛好,那室韋的人打過來了。”
原來此時有所動作的竟然是室韋,不過室韋之前一直沒有什麽動作,現在卻為何突然發兵,難道是因為丹曲周的緣故……
“室韋的軍隊行進到了哪裏了?”
慶歡愉回道:“已臨契丹。”
“契丹?”
這個契丹距離營州城更近,可以說就在邊界城外,平時大唐也曾經派遣出過來使前往契丹,而契丹則表示不會開戰。
如此一來,這室韋想要來到營州城的話,就需要跨過這契丹地界,那契丹此刻多半隻有兩個選擇而已了。
第一是加入室韋的隊伍裏麵,一同進攻大唐,不然則隻能避退讓路,如果陳豐沒有記錯的話,契丹領土比之室韋等國家更是要小的多,兵力也有所不足。
如果契丹不願意和室韋一同進攻大唐的話,多半難以避免和室韋的一場戰鬥,現在城牆上麵的陳豐等人,隻能凝視著契丹方向了。
與此同時,陳豐讓慶歡愉派遣人手,將那些製造好的投石器械,隱藏在了一處峽穀的兩側。
那處峽穀是陳豐之前在外麵轉悠的時候意外發現的,峽穀很長,兩邊高聳著入雲的山峰,峽穀裏麵長滿了將近一人高的雜草。
可以看得出,很少有人踏足,從那個地方進入後,通過以前複雜的叢林就能夠進入到大唐之內了。
平時那片叢林並沒有什麽老百姓會前往,除了比較危險之外,峽穀之外還是契丹之地,不過這契丹和峽穀之間還隔著一條河道。
在戰亂年代,老百姓們遠離戰爭前線都來不及呢,怎麽會冒險來這種地方?那是一處好地方,陳豐故意留了下來。
而投石器械以及弓弩能武器,則盡藏於峽穀的出口處。
一般這樣的地形,能夠攀岩到山頂,從上麵投擲巨石殺傷力最為有效的,但是峽穀兩邊的山峰聳立非常,凡人根本爬不上去,不過這也影響不到陳豐他們,因為他們還有投石器械等武器。
在陳豐來到營州城時,營州城就早已經準備好了,現在他們便隻能等待著了,莫約過去了一天,契丹那邊先後派遣過來了兩個來使。
一個是契丹的,還有一個是室韋的。
契丹來到營州城裏,告訴陳豐他們,契丹無意大唐開戰,但是卻也無法擋住室韋的腳步,為了國家的存續,他們隻能避退讓路了。
而室韋也揚言,隻要契丹讓路,不會攻打他們。
當然,現在室韋如果和契丹開戰的話,不算明智,雖然室韋能夠拿下契丹,但大唐到時便會趁虛而入。
室韋本來的實力或許可以和大唐的軍隊一戰,但是如果和契丹消耗了部分的話,恐怕就打不過大唐了,當時這隻是室韋的一廂情願,到底能不能打得過,還得手下見真章。
而室韋的來使則是前來宣戰的。
並揚言隻要營州城打開城門迎接他們的話,城中老百姓以及大唐的軍隊,還能夠免受損傷,但陳豐和慶歡愉自是不會答應的。
這室韋口氣倒是不小,他想動大唐還得掂量掂量。
營州城以北有安北都護府以及單於都護府護守,東麵則有安東都護府,這室韋想打進來絕非易事。
所以丹曲周在回去之後,就立刻和黑水摩羯的代表談論了有件事情,打算讓摩羯諸部的人馬牽製住安東都護府的兵力。
室韋則可以兵分兩路,一路提防安北都護府,另外一隊主力則向單於都護府行軍。
這些年裏麵,室韋訓練了一支十分強大的騎兵,陳豐自然也同樣在大唐裏麵建立了一支騎兵。
剛剛建立起來沒有多久的騎兵,肯定是不如室韋那支老練的騎兵的。
相商無果後,室韋的來使便打算回去將這個結果告訴丹曲周,就在來使準備離開之時,陳豐喊住了他。
“麻煩你回去之後,轉告丹曲周一句話,如果要攻打大唐的話,必會天火神隕,對他們沒有任何的好處。”
這話聽起來雖是奇怪,但是來使還是記住了。回返到契丹城中時,來使將陳豐的話轉告給了丹曲周。
丹曲周聽完卻是臉色微涼,“哼,還天火神隕?我看是你們血流成河還差不多。”
不過,話是這麽說,但是他還是讓隨行的祭儀師為此戰占了一卜。
古代的時候,有行軍卜算的習慣,用來預測吉凶的。祭儀師占了一卜後,臉上卻是顯一種深鎖的表情。
“結果怎麽樣了?”
祭儀師腦海思緒百轉,正在組織著合適的措辭,因為這卦象顯示的非是吉兆,而現在大戰在即,他如果說出什麽不吉利的話的話,恐怕會被丹曲周責罰。
於是祭儀師才開口道,“回將軍,這一卦呈吉象,預示著我們可以旗開得勝。”
丹曲周點點頭,對於這個結果十分的滿意,這也是他想聽到的結果。此時,城中的陳豐臉色卻不是很好,因為來使說出了室韋出兵大唐的理由。
說是大唐以前將室韋大王子丹恒守扣押了下來,肆意虐待,所以他們這次便打算奪回大王子,借口說的真是冠冕堂皇。
陳豐也沒有想到,丹曲周竟然用這個借口來出兵,而現在丹恒守的確在大唐裏。他思索片刻,當下立刻便明白了過來,這一計多半是於樂獻上的。
現在陳豐覺得這於樂的身份有點特殊了,他當初看起來似乎是陳春的人,最後陳豐卻發現他是丁尋濤的人。
但是除掉丁尋濤後,陳豐又發現他竟然跟丹曲周聯係過,等到此時,於樂更是和黑水摩羯有勾結。
這人看起來很像多國的間諜,不斷的潛伏在各個國家之中,為他們出謀劃策。從現在得窺的線索來看,於樂是想挑起各國的大戰?
這麽做對他有什麽好處?難道世界大戰後,他還能夠安然處之?現在陳豐仍舊想不通於樂的最終目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