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域樓,大廳。
擠滿了身著華貴的人,在座的無一不是北國的王公貴族,官宦子弟,商賈貴胄。
仙台之上,站著十名女子,皆是禍國殃民級別的,尤其是站於主位的那名女子,音容相貌,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似乎都能牽動眾人的心弦,忍不住掏出自己袖子裏的銀兩。
毫無疑問,今天的花魁誕生了。
她就是落塵雪,仙域樓的新一任花魁。
對於此女,仙域樓給出的評價:此女隻因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競價開始!”
隨著老鴇娘激動的聲音落下,人群中的富家公子開始飆價。
坐於最前方的執白玉扇,風度翩翩的公子,乃是當今朝堂一品大臣左相家的葉公子,執扇道:“本公子出三千兩黃金!”
眾人聞言驚歎連連,詫異不已。
“哇!
葉公子當真是財大氣粗,出手便是三千兩黃金!”
“左相家的公子爺,就是有錢!”
“三千兩黃金,足夠找多少次姑娘了!”
聽著周圍讚美聲,葉公子不為所動,執扇看向老鴇娘,似乎這不是三千兩黃金,而是幾塊破石頭一樣。
老鴇娘拿著繡帕的手不由捂唇,笑的花枝亂顫道:“葉公子果真財大氣粗,三千兩黃金,還有沒有更多的?”
眾人聞言不語,像這種級別的,已經不是普通官宦世家子弟能夠比擬的了,如果沒有相應的背景與其相爭的話,帶來的隻會是無盡的災難。
嗬嗬!
大廳之中,突然想起了一聲大笑聲。
不倫不類,如此突兀。
眾人紛紛側麵,何人如此大膽,竟然膽敢在這種場合張狂大笑,這不是在打葉公子的臉。
果不其然,葉公子張頭看去,寒光四射,在項城這塊地界,他葉公子的名好生響亮,何曾被人如此對待過。
“怎麽?
一個左相的兒子,還牛上天去了!
五千兩黃金,這落塵雪歸我了!”
一名穿著白色朝服,束發羽冠的青年從外麵走了進來,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眾人皆震驚,來者究竟是何人。
如此張揚,毫不把左相的公子爺放眼裏,難不成是右相的公子爺,傳聞朝廷之上,左相與右相向來不和,他們兩家更是勢同水火,兩家公子爺自小就不對付。
左相的葉公子時常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眾人熟悉。
右相的公子爺反倒有些神秘,不被人所知,見過廬山真麵目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葉公子有些疑惑,這人並非右相的公子爺凡缺,這人氣質非凡,談吐上有著一種渾然天成的凶氣,究竟是誰?
“他是何人?
老鴇娘,隨隨便便的人也敢放進來參加花魁奪霸賽?”
葉公子有些慍怒的看向老鴇娘,被不明來曆的人打臉,讓他這個葉公子爺臉麵擱在哪?
眾人見狀,議論紛紛,項城這塊地界,王公貴族誰不識得誰啊,可這來人年輕,好像並不是他們這個圈子的。
“這人誰啊?
有帖子嗎?”
“卑賤之人怎能與我等為伍!”
“這人根本就不是我們這個圈子的,讓他出去!”
“沒錯,讓他出去,我們這裏不歡迎他!”
……
聽著這些人的喊叫聲,青年男子不惱,反倒笑道:“一群隻知道靠著長輩的二癟崽子,我什麽時候說過要與你們為伍了,一群廢物配也我青玄相提並論,好生不要臉!”
“這小子口出狂言,什麽玩意!”
“真當我們上圈貴族浪得虛名不成,今天別讓他活著走出仙域樓!”
“嘲諷我們,死不足惜,沒點底蘊就敢張狂,找死!”
當然,叫囂的厲害的都是一些小官小宦世家子嗣。
那些高居二品,乃至一品官員世家的子嗣早已沒了聲音,突兀的打量著麵前的青年。
青玄,少年成將。
十七歲的年紀便開始統領十萬大軍,在軍事上有著鬼才一般的悟性,其統領的鬼甲兵出神入化,百戰百勝,乃是一支常勝之軍,其風頭之盛,蓋住了整個項城的年輕一輩。
其實在眾人看來,青玄便是再能打仗,武功再強,充其量還是一個莽夫,衝鋒陷陣的貨色,不足為懼。
可青玄的身份並非如此,他的背後站著的是北國的另一重天,軒轅昊王。
當一個人有身份,並且有實力的時候。
青玄,成了一個可怕的人物。
葉公子不語,顯然是認可了青玄的身份,青玄不願與他們為伍,他們何嚐又看得上青玄,武夫莽子真把自己當顆蔥了?
“七千兩黃金!”
底層官宦世家子弟聞言,錯愕不已。
出了名好麵子的項城葉公子竟然就這樣子放過這無名小輩了?
難道是葉公子轉性了不成?
五品侍郎之子韓成,瞧著葉公子不爽的表情,聽著周圍人的叫罵聲,嘴角上揚,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隻要自己出手製罵了這無名小卒,自己興許就能攀上葉公子這條大腿,進而搭上左相這條船,自己豈不是風光無限,他要讓那個膽小如鼠的父親看看自己的能耐。
韓成從眾人之中走了出來,指著青玄便是一陣大罵:“汝等卑賤之人,麵對當朝左相之子葉公子爺,膽敢如此無禮,現在知道了葉公子爺的身份,還不快快跪下,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眾人聞言愣了一下。
那些小官小宦世家的子弟見了暗罵一聲“可惜”,竟讓這韓成給得了先機,若是如此攀上了葉公子這條大腿,在整個項城豈不順風順水,誰見了不給幾分麵子。
至於那些大官宦子弟則是滿臉笑意的看向麵前的葉公子,倒想看看這葉公子想如何解決,畢竟這人不是別人,可是風頭盛極一時的青玄啊。
看向韓成,那目光跟看傻子一樣,不明白青玄的份量就出來隨意指罵,這膽子沒誰了。
愚蠢!
葉公子心裏暗罵一聲。
雖說他貴為左相之子,可這北國終究是諸侯王的天下,這青玄站著的可是軒轅昊王,當今天下除了那位誰敢觸其鋒芒。
說到底他們隻是臣,外族而已。
與真正的皇族相比,亦是平民而已。
與皇族扳手腕,那不是找死嗎?
不言不語,就這樣做著,好像這件事與自己沒有關係一樣。
在葉公子看來,青玄本就與他不對付,自己沒必要捧他青玄的臭腳,有人去辱罵他,自己看個戲何樂而不為呢?
像韓成這種有野心,卻沒見識的人便是收入自己麾下又有什麽用,溜須拍馬的草包,他要多少有多少。
何必為了一個不識好歹,不識體況的人與青玄鬧翻!
不值得!
韓成有些意外的看向葉公子爺,怎麽沒反應呢?
難道是自己罵的不夠凶列?
嗯!
一定是這樣的!
“青玄你個臭……”青玄哪還忍得了,欺身來到了韓成麵前,單手便擒著他的衣襟舉了起來,笑道:“我青玄入項城,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嘲諷,你是認為自己是當朝侯子嗎?”
青玄常年在外廝殺,氣勢上自然凶列上幾分,尋常人哪裏受得住,大驚失色,韓成從小嬌生慣養,哪受得住青玄的氣勢。
眾目睽睽之下,一股帶著異味的**從衣腳流了下來,眾人一陣惡心,這傻叉竟然直接被嚇尿了!
“青玄,這裏是仙域樓,你真當要做的這麽過份嗎?”
感受到其他人異樣的眼光,葉公子不爽道。
“哼!
狗奴才!”
反手便是一扔,將韓成扔在了地上。
葉公子說的沒錯,這裏是仙域樓,他可以不給任何人麵子,可天叔的的麵子青玄必須給。
“一萬兩黃金!”
嘶!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眾人冷吸一口氣,這青玄竟然直接出口一萬兩黃金,這是劫持了哪個錢莊不成?
財大氣粗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