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城,醉酒家!
兩大屍事,坐於酒堂中。
堂中,站著墓屍派一行人,再無其他旁人。
單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墓屍派的霸道之處。
小二抬過一壇仙兒酒,有些害怕的瞥了一眼坐上的兩人。
嗯?
隻見其中一人冷眼回視。
小二立馬嚇的往旁邊一縮,翻了幾個跟鬥,方才爬起來朝著遠方落荒逃去。
“切,慫貨!”
“大二,你說為什麽墓師要派我們墓屍派兩大屍尊來接聖童,這不是大材小用嗎?”
“誰知道呢,墓師所想不是我們能夠揣測的,我們盡管接聖童回去就行,至於其他的關我等何甘!”
“這倒也是,反正我們在墓師眼中,與這些屍子又有何區別!”
突然!
外麵急急忙忙的跑進來兩個人。
“師叔!”
“師叔!”
“師叔……”“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信不信我抽你!”
“師叔啊,我被人打了!
我被人打了!”
“打就打了,關我什麽事,學藝不精,還覺得自己特牛逼了?”
“身上這麽臭,給我滾遠點!”
“師叔啊,這丟的可不僅僅是我的臉啊,還有我們墓屍派的臉麵啊,這些凡夫俗子不將我兩人放在眼裏,更不將墓屍派放在眼裏了……”那跪在地上,苦苦抱怨的兩人,正是之前被李家二公子收拾過的墓屍派師兄弟兩人。
嗯?
屍事眉頭微滯,略顯醉意的眼神,清醒了些許。
這話雖有些強詞奪理,可也還算占理。
他墓屍派是很久未出現在世俗世界了,也是時候該敲打敲打這些人了。
反正現在也無事可幹……
“說說吧,是靈城哪家勢力,竟敢不將我墓屍派放在眼裏!”
“謝師叔,謝師叔做主,正是那靈城李家!”
“靈城李家?”
“就是一個普通的家族,一個世俗家族,於我們墓屍派來說就跟芝麻綠豆差不多!”
“芝麻綠豆,你還找我啊,犢子玩意,還不帶路!”
那人聽聞,乖笑連連,朝著外麵走了出去,屍事見狀,朝著身後的弟子一揮手,大批人馬朝著外邊湧去,以及還有角落暗處的一些蒙麵人相隨。
……
靈城李家。
素有文臣雅士之稱,隻緣在李家上三代曾經出現過一名三品居士,此人曾被大周皇朝所選中,到大周朝堂拜過朝,當過文臣。
這是李家一直引以為豪的事情。
這也是整個靈城之中皆敬重李家的真正原因。
此時的李家大宅,卻正在發生著一場大事。
屋外石院。
李家二公子正跪在地上,上身**著。
木杖一下皆一下的砸在他的身上,映出紅色的條痕。
“你可知錯!”
“孩兒沒錯,孩兒不曾有錯,父親從小就教導孩兒心存仁義,遇到不平之事,需仗劍天涯,行俠義之事,以彰先輩之德!”
“你巧言善辯,該打!”
啪!
又是一木杖下去,打得李家二公子齜牙咧嘴。
其身旁站著三人。
吳起,聖童,還有靈屍阿二。
聖童在來到李府的時候就轉醒過來了。
聖童看的嘖嘖稱奇,忍不住道:“他得罪的是誰啊?
至於拿木杖打嗎?”
“不會是隔壁的種吧!”
陳廣聽聞嘿嘿直笑,這孩童人小鬼大,懂的還挺多啊。
“這種事可不能亂說,小心人家老爺子過來打你屁股,嘿嘿!”
“不過這墓屍派究竟是個什麽樣的門派,我怎麽感覺殿下吩咐我的時候好像很鄭重的樣子。”
“這墓屍派……
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存在!”
聖童眉頭微挑,隨即道:“世俗裏的家族得罪了墓屍派,這可不是什麽好的消息!”
“你知道墓屍派?”
“凡道世界聽過嗎?”
“凡道世界?”
“世俗不知凡道也正常,凡道勢力多半是不會出現在眾人的目光之中,可是一旦出現,便會爆發出驚天駭人的大事。”
“北國疆土橫跨八百裏,可你知道墓屍派管轄之地有多廣嗎?”
“多廣?”
“囊括千裏,總領北國,齊國,南召國三國之地,這三國裏麵所有習武之人皆以墓屍派為尊!”
“你的意思是說墓屍派的能量比北國還要大?”
“然也!”
“這怎麽可能!”
“普通人習武,皮骨境、心脾境、肺髒境、而後才是通玄境。
從你的身體骨骼上看,你才初入皮骨境吧!”
“皮骨境?”
聖童的話給陳廣打開了一道通往新世紀的大門,以前的他身為十裏亭長,多有習武,方才有的身強力壯,自認為有一身力氣。
誰知道這隻是皮骨境,其上還有這麽多境界。
原來習武是有境界的。
“比如說你,皮骨超凡,金鋼鐵骨,以一當十不成問題,逐一而上便是心脾境,可以一敵擋十個皮骨境,再往上的肺髒境亦可以一擋數十心脾境,至於其上的通玄境,已經不是人數可以堆積的了!”
皮骨境!
心脾境!
肺髒境!
通玄境!
陳廣的心**起了陣陣漣漪,原來自己隻是最底層的皮骨境而已。
“墓屍派作為習武山門,皮骨境隻是極少數一部分人!”
聽到聖童這句話,陳廣心情鬆了一下。
皮骨境很少就好,至少自己還是能對付的。
然而聖童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眼睛大跌。
“皮骨境是基層,心脾境占大部分,肺髒境占了五分之一,通玄境百餘人!”
嘶!
聽完這句話,陳廣心跳加速。
若真按他的話這般,豈不是墓屍派隨隨便便派幾個人,都能把他收拾的幹幹淨淨。
這讓他如何能擋。
“怎麽?
害怕了?”
“怕,當然怕,可我更害怕辜負殿下的信任。”
“便是死我也要保住這李府!”
“殿下給你灌了什麽湯,這麽聽他的話。”
“殿下仁義,他定會一統天下,殿下是明君,殿下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便是死也不會讓墓屍派的人動李府之人分毫!”
“有骨氣,不過等下若是墓屍派的人來了,我會幫你的!”
“你?”
陳廣目露疑色,殿下離開之時曾吩咐過他,若是自己不敵墓屍派,自己懷中的孩童自會幫助他。
現在想想。
這孩童行為老道,說話行雲流水。
多如行蟬老者,根本不像一個小孩子。
而且他所言的內容這般驚天駭俗,便是他都不知,一個小屁孩怎麽可能知曉這些內容,他究竟是何人,還有他身後的那人又是何人。
堂中,李家二公子一如既往的不屈服。
旁邊的老仆人目光中充滿了疼惜,二公子行為雖然有錯,可也是事出有因,老爺何必如此惱怒。
也不知道墓屍派之人有沒有追究。
哎!
多事之秋!
多事之秋啊!
李家老爺興許是打累了,歇停了下來。
看向旁邊的三人,拱手道:“犬子闖下如此彌天禍事,諸位還是盡快離開吧,以免受我李家牽連。”
聖童聽聞,心中有感,李府老爺倒挺仁義,笑道:“墓屍派一怒,浮屍便是數裏,你確定李府能夠安然度過?”
“哦?
不知閣下有何高見!”
李府老爺有些錯愕,沒想到這孩童竟有如此見地。
“根據墓屍派弟子的尿性,你家少爺得罪一人,就如同捅了馬蜂窩一樣,你李家會被墓屍派覆滅,無一人例外!”
“你!”
李家老爺目光呆滯,想要說什麽,可心裏忐忑,嘴裏更如同堵了什麽似的,一時間再難言其它。
哐當……
哐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