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戀愛

“他現在情緒不穩,戒毒也需要他清醒並且心底裏堅定去戒,現在這個狀態恐怕不太好。”西嵐歎氣。

“那先去弄一些來,緩解了再說。”韓零也很無奈,他捏緊拳頭,咬牙切齒,“那個山野死的太便宜他了,如果還活著我定要他生不如死。”

“好了,那些事情都不要提了,當下是小南宮,這狀態蠻棘手的,這孩子磨難太多,隻怕此刻心理防線已經摧毀,能讓他安心的人估計就你了,這段日子就靠你了。”

韓零沉默了許久,點了點頭。

次日,保姆的尖叫聲響徹整棟屋子,“不好了,少爺,少爺,小少爺他自殺了……”

心底裏的恐慌蔓延,韓零飛奔過去,不敢看屋內的場景,但又害怕再也看不到,“還好,還有氣息,發現的早,快點送醫院。”西嵐醫生道。

手腕上的血痕猙獰恐怖,韓零像被攥住了喉,他撲過去,抱起人就飛奔而出,外麵司機已經備好了車子,“小雪,醒醒,不許死,大叔命令你不許死。”

“聯係院方,馬上手術。”

……

“病人是AB型血,且是RH陰性血。”

熊貓血!還是AB型。

“還好醫院血庫有這種存血,雖然不多,但好歹是保住了小南宮性命。”西嵐一陣後怕。

韓零揉捏著額頭,嘴裏不住念著,“RH陰性血,AB型……”

“給他辦理假身份證的時候,看過他的一些資料,以為他是O型血呢,可居然特麽的是熊貓血,差點害死他了。”西嵐歎息,拍了拍韓零的肩膀,“隻怕我們需要全世界範圍內多尋找這樣血型的人,並且與之保持聯係才好,以後怕……”

“我知道了,他醒了麽,我去看看他。”

……

南宮雪滿頭的汗,韓零走過去,小心的給他擦掉,握住他的左手。

“戒指……”

“什麽?”韓零沒聽清他的呢喃。

“他說戒指,當然是你的那枚粉鑽,哼,這個財迷,都要死了還不忘那些身外之物。”醋溜溜說話的當然是bill,不過雖然他嘴巴毒,但是南宮雪這次出事,跑前跑後忙活的也是他,甚至他在媒體麵前大言不慚的和一些反同性戀者嗆聲:同性戀咋滴啦,殺人啦放火啦?還是在你家客廳當你爹媽麵做——愛啦?

韓零一個眼神,西嵐醫生過來把bill拽了出去。屋子裏隻剩下兩人,他走過去,將那枚粉鑽又小心的套在了南宮雪的無名指上,小家夥這才安靜下來,呼吸也均勻了起來。

次日,南宮雪劇烈的嘔吐起來,不停盜汗,又一次注射了ice。

“他的癮發作頻率有點高,必須調整好他的心態才行,這樣下去會出事。”

“醫院這裏環境不適合他調養,還是回去吧,所幸他手腕傷的也不重,以後二十四小時派人看著就好,還是回去吧,配幾個醫生回去專門照看,以備突發狀況。”西嵐道。

韓零點點頭,抱著南宮雪回了住處,期間程尚打來電話詢問,韓零語氣沉悶,稱狀態不太好。

“零,好好照顧小雪啊,告訴他什麽困難都要挺過去,他不隻是一個人,他還有你,還有我。”

“……嗯。”

……

夜裏,南宮雪做了噩夢,渾身止不住的顫抖,韓零捏了捏拳頭,還是上了床,把人小心翼翼的摟進懷裏不停的安撫。

“血……血……我殺人了,不要……不要,不要搶我的戒指,什麽都可以,不要搶走我的戒指,大叔……大叔救救我,救救我……不要碰我……不要……”

這種渾渾噩噩的狀態持續了七八天之久,醒來後的南宮雪依舊是一言不發,目光沒有焦距,也吃不下東西,本來就沒幾兩肉的身子體重更是刷刷的掉,而且毒癮也越來越大,一天需要注射兩次都顯得不夠。

這日中午,韓零摔了那管**,看著匍匐在自己腳下痛苦的南宮雪大吼,“給我醒醒聽到沒有?南宮雪,我知道你聽的見,別給我裝可憐,清醒過來認真聽我講話。”

“給我ice,給我啊,給我……不然讓我去死,給我……”

bill和西嵐醫生都忍不住再看了,歎息著出了客廳。

韓零蹲下身子把人抱進懷中摟緊,越摟越緊,這孩子都經曆了些什麽,“告訴我,你喜歡我麽?”

“給我ice。”

“那你答應我,這管之後,不許再這樣混沌,好好聽我說話,明天之後重新開始。”

南宮雪連連點頭,嘴裏不停嘟囔,“給我ice,給我ice。”

歎息一聲,又吩咐人給他打進去一管。

南宮雪躺在**,不住的喘息,一遍又一遍粗暴的撫慰自己也得不到滿足,韓零進去的時候就是看到南宮雪拿著根柱型物體正在……

他怒氣滔天,衝過去奪去那東西砸破了玻璃丟出窗外,“你特麽瘋了!”

回應他的隻有岔開的大腿,南宮雪的兩隻手都感覺不夠用,在**來回折騰。

韓零腦門一熱,上去騎坐在他身上,狠狠給了他一耳光,然小鬼不依不饒,棲身環上了他的身體,像八爪魚一般,百般挑逗。

看著那誘人的紅唇和臉上紅腫的巴掌印,韓零心裏越發疼痛,他知道此刻就是打死南宮雪,他也不會醒來,這是心病,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打罵,舍不得,而且會適得其反,可是……

終究,他按住了南宮雪的雙手,在對方失神的眼眸中吻住了他的朱唇,深深的吻啊——

“大叔……”南宮雪安靜下來,呢喃了聲。

兩人赤身糾纏,韓零伏在他的耳邊,“告訴我,你喜歡我麽?”

“……喜……歡。”喜歡的心都碎了。

“那好,聽我說,明天開始,戒了它好麽,養好身體,好好喜歡我,我給你機會,你也給我機會,以後我來保護你。”

這話太過動聽,能融化冰雪,他害怕醒來是黃粱一夢。

“不是真的……”南宮雪目光又開始渙散。

韓零不給他機會,身下猛烈的撞擊,撞到那目光再次聚集在自己臉上,“看著我,答應我。”

“大叔……”南宮雪眼裏溢出淚水。

韓零鬆了口氣,能哭,就是好的。

門口忽然傳來一聲尖叫,是bill。

“我——操!春宮大戰現場真人版,還是大白天,刺激。”

韓零隻有一個字,“滾!”

bill關上門裝作驚恐的逃開,外麵傳來西嵐醫生關切的詢問,“bill寶貝,怎麽了,這麽驚慌。”

“嘿,德國大炮,韓少想上我!”

“特麽的,他敢!”西嵐醫生氣勢洶洶的就推門而入,正看到韓零用被子把兩人裹起來,殺人般的看著他。

“呃……我特麽的,走錯屋,bill,媽蛋,給老子等著。”西嵐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甩上門朝bill追了過去。

屋裏,南宮雪整張臉已經紅透,身體裏的火熱和堅硬讓他無地自容,這些日子以來韓零對他做得點點滴滴他都記著,隻是殺人和遭遇的那些事情把以前所有不好的回憶都勾起,負麵情緒已經讓他生無可戀,可是現在……這個他夢寐以求的人跟他說,願意愛他,讓他喜歡,也喜歡他,這可該怎麽辦才好?

“怎麽,現在害羞了?”韓零抿起嘴,笑的舒心,總算小鬼清醒了。

南宮雪熟練的技巧夾緊,臉上勾起一慣魅惑的笑,“才沒有。”

南宮雪從來沒有如此快樂過,至少這麽多年x事經驗裏,這是首次讓他身心愉悅,不同於那次韓零把他當成了程尚,這次的零,是清醒的,可是他還是抱著自己,親吻著自己,占有著……自己。

按說他早已經驗老道,可是在韓零這裏,這次他卻像初覬禁忌不懂世事的少年,青澀而害羞,甚至蠢笨,他像海中浮萍,被推上一個又一個浪頭,他忘我的快樂著,扣住男人結實的臂膀,安心的享受幸福。

外麵bill拍拍小心口,“哎呀媽呀,幸好我把傭人和司機們都支走了,不然這叫聲得特麽的傳遍渥太華啊!”

身後德國醫生一把將人連推帶抱的弄進房間,衣服都沒來得及褪盡就把人按到了牆上……

bill慘叫聲驚天,“該死的德國佬,你別犯在老子手裏,總有一天老子要廢了你,廢了你!”

南宮雪的眼眸裏撒上了一層蜜。

這是德國醫生給的評價,現在就是他的癮來了,把ice給他點上他也會奮力逃開,這陷入愛情甜蜜裏的小女人姿態倒是讓bill倒足了胃口。

“你都是大人家一輪還多的大叔了,整天跟個小孩子較什麽勁兒?”西嵐醫生很是無奈。

“大咋啦?大咋滴啦?你還嫌棄我老了不成?”

德國醫生連連道歉,哪敢哪敢。

韓零從外麵回來,那原本窩在沙發上看漫畫的身影瞬間動若狡兔,竄這個字發明的太貼切了,沒錯,南宮雪就是竄進韓零懷裏的,細胳膊細腿的整個掛在了男人身上,“親愛的,你回來了。”

bill眉毛抖個不停,親愛的!親愛的?哦上帝,原諒他原本是個直男,實在受不了都是男人用這麽矯情的字眼。

韓零也很無語,“你還是叫我大叔吧。”

“吻我我就叫你大叔。”南宮雪不依不饒,相當粘人。

操——

bill從牙縫裏擠出這麽個字,還標榜帶了劇烈的感歎號。

德國醫生說你怎麽這麽庸俗。

“你懂什麽?這雖然隻有一個字,但語法嚴謹,用詞工整,結構巧妙,琅琅上口,可謂言簡意駭,足見本評論者紮實的文學功底,以及信口拈來的語言技巧和慘絕人寰的創造以及應變能力,我實在對自己是佩服佩服,佩服的五體投地,再加上感歎號收尾,點睛之筆,完美。”bill不滿意的辯駁,辯的德國醫生張口結舌,換來南宮雪一記白眼橫飛,然後韓大少也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