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案背後sodu

一路上,四個人隨口聊著天,誰都沒有再談工作方麵的事情,因為路線的緣故,最先到的是顧小凡的住處,顧小凡道別了其他三個人,回到家,剛進屋,手機就響了,她還以為是鍾翰想起來什麽事情要向自己交代,趕忙把手機從包裏掏出來,一看屏幕上麵的來電顯示,又愣住了,打電話來的人居然是高軒。

“喂?”顧小凡有些遲疑的接聽了電話。

“小凡,你到家了麽?”高軒的聲音從聽筒裏傳出來,聽起來十分關切。

“到家了,剛進家門,找我有事兒?”顧小凡慣性的一位高軒有事相求。

高軒似乎在電話那邊也愣了一下,然後才說:“沒有事,這麽晚了你一個姑娘家自己回去,我不放心,所以打電話問問你是不是順利到家了,沒別的事。”

“哦,”知道自己想多了,顧小凡有點不好意思,“鍾翰送我們回來,一路上都挺順利的,我現在已經進家門了,不用擔心。”

“那就好,早點休息吧,工作別太拚命,把自己搞得那麽辛苦憔悴就不好了,我還是更喜歡你原來的那種樣子。”

顧小凡不知道該怎麽回應,隻好對著電話嘿嘿的幹笑了兩聲,高軒又寒暄了幾句就掛了電話,結束通話之後,顧小凡對著客廳裏的穿衣鏡摸了摸自己的臉,她覺得自己一直都是那個樣子,除了換了發型和稍微注意了一下穿著搭配之外,並沒有什麽區別,而且唐弘業他們還都誇自己最近會拾掇了,變漂亮了什麽的,為什麽高軒會說更喜歡自己原來的那種樣子呢?

一直到洗漱完畢,顧小凡也沒想明白,所以在躺下之後,她還是決定給自己的“軍師”發條短信。

“高軒方才打電話給我了。說更喜歡我原來的那種樣子。”

隔了一會兒,就在顧小凡都快要睡著的時候,手機嘟嘟嘟的響了幾聲,進來了一條新短信。發件人不用說,當然是鍾翰。

“按照他的意思,其實他是希望你繼續做那個整天呆在辦公室裏替人打下手,灰頭土臉、無人問津的狀態吧?如果你自己也喜歡,隨時可以變回去。”

顧小凡有些不是滋味的撇撇嘴,過去自己膽子小,沒人願意帶自己出去鍛煉,所以一直隻能做一些跑腿、打雜的工作,高軒除了找自己幫忙做事之外,對自己始終沒有過任何明確的表示。現在好不容易,自己打起精神來,想要好好的努力一下,讓自己變得優秀一點,並且自己也覺得自己確實變的優秀了一點之後。他跟自己說,更喜歡自己原來的樣子?這算怎麽回事兒啊?

顧小凡越想越心煩,索性把手機往枕邊一扔,閉起眼睛來逼著自己入睡,期初還有些心煩意亂,忍不住腦子裏胡思亂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鬱悶還是氣憤。不過不管是那一種,都沒有持續太久,很快她就沉沉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顧小凡起床之後,打開衣櫃找衣服穿,腦子裏一瞬間又想起了前一天晚上高軒說的話。以及鍾翰那條讓自己更加窩火的短信,於是有點賭氣似的特意按照雜誌上之前介紹過的“今夏潮流指南”搭配了一身衣服,當然,為了出去到處跑比較方便,她還是選擇了相對簡約請便的穿衣風格。雖然隻是簡簡單單的牛仔八分褲和t恤衫,看著挺有活力,倒比實際年齡至少顯得小了幾歲。

等她趕到單位的時候,鍾翰已經在那裏了,顧小凡一進門,鍾翰聽到聲音抬頭看了看她,似乎挺滿意的點點頭,笑著說了一句:“孺子可教也。我還以為你會因為受不住**,今天前功盡棄的打回原形了呢!看來我的激將法很有效。”

“你少在那裏臭美了,跟你的激將法有什麽關係,我隻不過是想來想去,覺得自己更喜歡自己現在的這個樣子罷了。”顧小凡故意裝作不領情的樣子對鍾翰說,其實心裏麵她自己也很清楚,要不是鍾翰昨天那條短信把話說得讓她那麽傷自尊,她也不會那麽快就不糾結高軒說的那句話了。

“假如你很想買一件東西,並且那東西還很價廉物美,那你肯定會立刻下手。假如一個東西,價廉物美的時候你覺得可以留做備用,萬一哪天破產了,買不起更貴更好的東西時候那這個來補空缺,結果後來這個價廉物美的也開始升值了,那就一定會讓人覺得恐慌了,怕萬一這東西升值太快,自己需要個備用來補空的時候支付不起,那不就慘了麽,所以當然就要盼著這東西沒市場,很快就把漲上去的價格重新跌回去,這樣才有安全感。”鍾翰衝顧小凡勾勾手,“你過來。”

“我知道你是什麽意思,我還沒有遲鈍到那個份上,你不用非要把我叫到跟前,拎著耳朵念吧?”顧小凡被鍾翰說得有些受挫,卻又很明白他說的很對。

“我哪有那個閑工夫,正經事。”鍾翰把她拉到自己的電腦跟前,讓她看自己早上來查的機動車登記信息,“早就說我是個天才,看看,記得一點兒不差!”

顧小凡一看,還真是和鍾翰前一天晚上記得分毫不差,從型號,到顏色,再到車牌照的號碼,都沒有任何的出入,前一天晚上泰河酒店門前停著的那台車果然就是尤誌業名下的那一輛,現在就完全可以肯定,吳濤背著警方,偷偷摸摸的把他死去嶽父的車子給開了出來。

“這人可真是夠虛榮的,尤誌業才剛被發現出了事,他第一時間就立刻把自己嶽父的車子給開出去擺排場了,難怪之前沈鈺會跟咱們說,尤誌業對他的女婿特別不放心,覺得吳濤人不踏實。”顧小凡有感而發。

“對了,還有另外一件事,在對尤誌業的住處,也就是案發現場進行後續的檢查工作時,在尤誌業臥室一個大衣櫃後頭發現了一個保險箱。”鍾翰說。

顧小凡有些好奇的連忙問:“保險箱裏有什麽特殊的東西麽?”

“太特殊的倒也沒有,就和尋常有錢人的保險箱一樣,裏麵有幾根金條,克數還蠻大的,除了金條以外,還有一些玉石之類的貴重物品,以及打量的現金,那些金玉之類的東西暫時不做估價的話,單純統計了一下保險箱裏的現金就有二十幾萬,對於尤誌業的家地來說不算是特別大的數目,但是對於存放在家裏的現金來說倒也不算少,而且從餘額的錢數有個零頭兒這一點來看,這筆錢並不是被存放在保險箱裏固定不動的,可能是尤誌業放在家裏拿來做開銷的。”

“那這個保險箱被撬過?”顧小凡知道鍾翰不會無緣無故提起這個保險箱。

“這個倒是可以確定沒有被撬過的痕跡,”鍾翰搖搖頭,“但是上麵除了尤誌業的指紋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的指紋也大量存在,不光在保險箱的表麵,針織在保險箱門的內壁之類的地方也能找到,現在正在對指紋進行核對。”

“你是懷疑……”顧小凡聽鍾翰這麽說,心裏麵有了猜測,沒敢說出來。

鍾翰不否認也不承認,接著對顧小凡說:“拋開懷疑誰不說,現在可以確定但是,尤誌業的家就是案發的第一現場,人是在那裏被殺的,但是家中也確認過沒有任何貴重物品丟失,你說為什麽凶手殺死尤誌業在家中,把尤誌業的頭丟到別的地方去,最後還任何財物都沒有帶走呢?”

“因為凶手隻是想單純的尋仇,根本就不是為了金錢來的?”顧小凡猜測。

“有可能,保險箱裏有除了尤誌業之外其他人的指紋,這就說明有其他人也知道並且打開過那個保險箱,打開了保險箱卻不拿走裏麵的貴重金石玉器,也不拿走裏麵的大量現金,這說明什麽問題?”鍾翰問顧小凡。

“假設打開保險箱的人就是凶手本人的話,說不定保險箱裏還有什麽其他的東西是凶手真正感興趣的。”顧小凡順著鍾翰的思路猜測。

“你說的沒錯,”鍾翰點點頭,“所以我現在比較好奇的是,到底保險櫃裏曾經有什麽比錢更讓人感興趣的東西,以及為什麽沒有順手牽羊的拿走那些金條、玉石之類的東西,或者幹脆帶走現金。”

“可能性倒是有一種……”顧小凡遲疑了一下,怕說出來自己的想法過於驚世駭俗,但是看到鍾翰鼓勵的目光,她就試探著說了出來,“說不定,就算不拿走,早晚也能落入自己的口袋呢?”

鍾翰一聽就笑了,那笑容絕對不是嘲笑顧小凡的想法太過於誇張,而是充滿了讚許:“這就對了,大膽的推測永遠是謹慎印證的第一步!”

顧小凡得到了鼓勵,也笑了起來,心裏頭有點美滋滋的。

“那咱們現在就去找他?”顧小凡征求鍾翰的意思,方才鍾翰並沒有否掉自己推測的嫌疑人選。

鍾翰卻搖了搖頭:“不急,等指紋出來再說,不然的話早早打草驚蛇,後麵就沒戲唱了。咱們先研究研究泰河酒店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