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致命的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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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翰聽了點點頭目光順著那具女屍的位置往上看去,落在床頭櫃上麵擺放著的一個精致的馬克杯上,其他人顯然也有類似的想法,已經開始提取水杯上麵的指紋,以及杯中剩餘的飲品,準備帶回去化驗成分。

顧小凡看了看臥室周圍,除了麵前這具女屍之外,沒有任何不尋常的地方,房間裏的東西並不是收拾的一絲不苟,整整齊齊,而是平常臥室裏的狀態,立櫃門是關著的,梳妝台上放著梳子和幾樣保養品,椅子上麵隨意的搭著幾件換下來還沒有來得及收起來的衣服,其中一條連衣裙特別長,裙擺從椅子上一隻垂到地板上麵,甚至還有一條連褲襪被攢成一團隨意的丟在角落裏。

從這樣的狀態來看,基本上是可以排除掉現場曾經被人仔細打掃過這種可能的,這樣一來,那個給死者下毒的人就基本上可以確定為經常在這個別墅裏出入,所以根本不用顧忌是否留下了足跡、指紋的身份了。

顧小凡戴著手套打開了梳妝台上麵的一個首飾盒,發現裏麵放著很多的首飾,從色澤、質地以及款式來看,並不是市麵上百十來塊錢能買下來的平價裝飾品,而是貨真價實的金飾、鉑金首飾,首飾盒很大,打開之後可以拆分成不同的隔層,有的裏麵收著項鏈,有的專門用來收納戒指、耳環這一類的小物件,總數加在一起非常可觀,更重要的是,這些值錢的首飾都非常整齊的收在首飾盒裏,沒有缺失的跡象,唯獨放戒指的那個小抽屜裏有一處空位,而死者的手指上也恰好戴著一枚戒指,從戒麵裝飾的寬度大小和首飾盒裏絨布被壓出來的印子完全相符這一點來看,那枚戒指原本就是被收在那個空位上的。

也就是說,死者的首飾沒有遺失,圖財的幾率降到了極低。

一個看起來很年輕,並且拋開猙獰的表情不談,五官應該也算得上漂亮的女人,在一棟堂皇的豪宅中被人毒死,卻沒有廝打的跡象,更沒有值錢物品的丟失,那麽她被害的原因就很容易判斷出來了。

“走吧,湯力說他留下,咱們別在這兒添亂了,下去看看報案人。”鍾翰走過來,拍拍顧小凡,示意她跟著自己下樓去。

報案人是一個五十出頭的中年女人,名叫趙翠英,是這家的保姆,死者就是被她首先發現的,這件事也給她帶來了不小的驚嚇,現在正麵無血色的坐在一樓的餐廳裏,情緒不大穩定,並且精神非常緊張。當顧小凡和鍾翰走進餐廳,向她表明身份,開口詢問她是如何發現死者的一係列情況時,趙翠英急急忙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因為太緊張的緣故,差一點把椅子撞翻在地,幸虧鍾翰幫忙扶住。

“我這一大早照常回來上班,怎麽也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兒……”趙翠英的聲音聽起來抖得厲害,“我就昨天放了一天假不在家裏,前天人還好好的呢,今天早上回來,我看到廚房裏麵特別髒特別亂,餐廳這邊也亂糟糟的,一猜就是太太昨天又找人回家裏頭來聚會了,就先收拾收拾餐廳,把髒盤子髒碗都泡到水池子裏,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上樓去叫太太起床,問問她早上想吃什麽,給她做好了早飯我就該開始收拾那些垃圾,洗盤子洗碗什麽的了,結果一上去,看她趴地上,我還以為她又昏過去了,趕緊過去叫她,一摸,人都涼了!”

“你為什麽叫她太太?”顧小凡覺得這個稱呼有些別扭,就像是舊。社會家裏麵的仆人稱呼主人家似的,透著那麽一股子卑微的勁兒。

趙翠英倒似乎已經習慣了,白著臉回答說:“是她讓我那麽叫她的,說比較習慣叫她太太,叫她老公先生,我就是給人打工的,人家給我發工資,讓我叫什麽我就叫什麽,叫著叫著也就習慣了。”

“那她叫什麽,從事什麽職業,家裏還有什麽人,你知道麽?”顧小凡問。

“知道,”趙翠英點點頭,“她叫白玉冰,現在就是全職太太,不出去上班,以前她倒是跟我說過一次,說她原本結婚前是在不知道什麽公司裏麵上班,後來結了婚,老公有錢,不想讓她辛苦,她就辭職回家了。她老公姓施,是個做生意的,大老板,歲數得有快五十了吧,比我小一點兒,跟前頭的老婆還有個兒子,二十多歲了,他們爺倆兒有時候回來。”

“你方才說她又昏倒,以前白玉冰就有昏倒的毛病麽?”鍾翰聽到趙翠英的話裏提到死者白玉冰“又”昏倒這樣的內容。

“是,她以前有一次在家裏前一下還跟我說話,一眨眼的功夫,身子那麽一晃就倒地上了,把我嚇得不行,趕緊扶沙發上去然後打電話叫救護車,救護車來了之後人家一檢查,說沒什麽大事兒,就是低血糖,給她打了一針葡萄糖就好了。”趙翠英憂心忡忡的回答,“太太一直都減肥,一天到晚也不正經吃什麽東西,那次昏倒以前經常一整天就讓我切了幾個水果給她,一粒米都不往嘴裏吃,現在好多小姑娘不都那樣麽,我有個閨女,也那樣,後來昏倒了以後,她也有點害怕了,就開始稍微比原來多吃了點東西。我今天早上還以為她又餓昏了呢。”

“你是今天早上回來的?回來的時候有沒有覺得家裏麵有什麽反常的情況?比如門上鎖的情況之類的。”顧小凡聽說之前白玉冰昏倒是因為節食過度,知道和她現在中毒死亡的情況並沒有太大關聯,所以便沒有太放在心上,繼續詢問。

趙翠英仔仔細細的回憶了一會兒,搖搖頭:“沒有什麽反常的,我回來的時候大門是鎖著的,我自己拿鑰匙開的門,家裏頭除了亂一點兒,別的也沒什麽,太太沒事兒的時候總叫朋友到家裏來聚會,一周至少也有一次,我都習慣了。”

這個時候忽然響起了一個柔美女聲唱歌的聲音,鍾翰和顧小凡都愣了一下,趙翠英趕忙把手伸到口袋裏,掏出來了一部手機,那動聽的歌聲就是從她的手機裏傳來的,她對鍾翰和顧小凡解釋說:“我女兒給我打電話,這個鈴聲是她給我錄的,我剛才發現太太死了,有點害怕,就打電話跟她說了一聲,我估計她是不放心我,所以跑來陪我了,我能不能接這個電話?”

“沒關係,你接電話吧。”鍾翰點點頭,沒有表示反對。

孫翠英趕忙把電話接起來,像是怕那邊的人等急了似的,說了幾句話之後,又用手掌扣住聽筒,有些懇求似的問:“我女兒在外麵,說是你們公安局的人不讓她進來,我真的挺害怕,你們能不能允許她進來陪陪我?”

顧小凡看著孫翠英白紙一樣的臉色,以及拿著手機不停顫抖的手,考慮之後還是點了點頭,對鍾翰說:“我出去把她接進來。”

鍾翰點點頭,又繼續向孫翠英詢問起白玉冰的日常生活情況,顧小凡走出別墅的大門,一眼就看到警戒線外麵站著一個高挑纖瘦的漂亮姑娘,二十歲上下的樣子,牛仔褲連帽衫,一看就是學生模樣,正一臉焦急的朝這邊張望。

“你是孫翠英的女兒麽?”顧小凡開口詢問,畢竟這個女孩兒從相貌上與其貌不揚又因為操勞而顯得格外憔悴的孫翠英看上去沒有一點相像的地方。

女孩兒點點頭,擔憂的問:“我媽在裏麵麽?她沒事吧?”

顧小凡走過去和警戒線外麵的同事打了招呼,讓女孩兒鑽了進來,帶著她朝別墅裏走:“沒什麽事,就是嚇著了,你陪陪她也好,待會兒了解完情況正好送她回去休息一下。這裏是鞋套,你進門的時候穿上,不要隨便碰屋裏的東西。”

女孩兒點點頭,接過鞋套,問顧小凡:“我媽的工作能保住麽?”

“這個不是我們能決定的問題,一方麵取決於你母親本人,另一方麵也要看看雇主方麵的意思,畢竟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顧小凡回答。

女孩兒有些發愁的歎了口氣:“這可真是飛來橫禍。”

“是啊,突然出事,對一個家庭影響挺大的。”顧小凡點點頭,接了一句。

女孩兒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說:“我是說我媽,本來在這家做保姆幹的好好的,要是因為突然發生了這麽一件事,工作搞丟了,一下子我們家的收入就要差很多,光靠我爸一個人打工賺錢,哪夠我們家開銷啊。”

“你們家平時開銷挺大的麽?你還在上學吧?”顧小凡沒想到她感慨的是這件事,並且還很擔憂的樣子,再看看她的年齡,似乎應該在上大學。

“是啊,我在本市讀藝校,學聲樂的。”女孩兒回答的時候,語氣裏透著一股子淡淡的驕傲,到了門口,按照顧小凡的要求套上了鞋套,率先進了門。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