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不簡單

【感謝shelly_fang滴粉紅票,麽麽!另外我還要灰常厚顏無恥的在這裏表達一下對我們家編編嵐子醬滴愛!是你把我從莫名其妙的禁言中解救粗來!超愛你+10010!】

“你說徐天慧不簡單,指的是什麽?”鍾翰立刻就這個問題追問起來。

“我這麽跟你們說吧,假如是你,”楊詩婷一指顧小凡,“要是有一個人,總是擠兌你,總想拿你當綠葉來襯托自己,炫耀自己的時候永遠不忘踩你一腳,還是當著很多人的麵,你會怎麽辦?”

“我麽……惹不起就躲吧。”顧小凡在這個問題上倒也是實話實說。

“這不就得了麽,正常人都是你這種想法,惹得起就惹,惹不起就躲,躲不開再說躲不開的,”楊詩婷笑了一下,“人家徐天慧就有不一樣的能耐,不但不躲,還大大方方的迎上來,平時白玉冰邀請她參加什麽聚會,每叫必到,一點兒推辭都沒有,連我們都覺得尷尬,她還跟沒事兒人似的,不管白玉冰怎麽奚落她,她就權當聽不出來,做人做到這個程度,也算是一種功夫了。”

“凡是總歸是要有原因的吧?哪有人會無緣無故的願意受那種委屈氣。”

“原因當然是有了,不過跟白玉冰本人沒什麽關係,徐天慧忍她無非是衝著施逸春去的,白玉冰的老公不是搞房地產開發的麽,徐天慧老公的那個小公司,好像是在生意上和這些東西沾邊,屬於得仰仗著施逸春的類型,原本就有過合作,但是白玉冰和徐天慧不太對盤。所以看不上徐天慧,你們也懂的,有時候枕頭風比台風還厲害。徐天慧自己也是女人,她自己心裏也有小算盤不是麽。”楊詩婷有點落井下石的說。“少奶奶也不是那麽好當的,為了她老公能賺點錢養家,也真是豁出去自己那張臉了,硬是做到了罵不還口,隨便怎麽說就是微微一笑;

。”

“白玉冰和施逸春的感情看樣子還真是夠好的,好到了都可以左右自己老公生意上的事情,這樣挺不容易的了。”鍾翰看似隨意的感慨了一句。

楊詩婷看了看他:“你也是個男人,和誰做生意都是一樣賺錢的情況下。你會願意和一個惹得你老婆天天在你耳邊嘮嘮叨叨的人合作麽?誰不希望耳根清淨一點,就算是一個總也不著家的男人,也不會喜歡回到家裏,自己老婆一直拎著耳朵念叨這樣那樣的一大堆毛病問題,和夫妻感情深不深沒什麽關係。”

“施逸春經常不回家麽?”顧小凡接著楊詩婷的話問,算是側麵的驗證一下之前保姆孫翠英所說的內容到底是否屬實。

楊詩婷點點頭:“十天裏有八天都不太回去吧。”

“你怎麽知道?”

“白玉冰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人,身邊沒人陪,不熱鬧就活不了,隻要施逸春不回家,她就經常邀請我們去她家裏給她做伴兒。雖然我並不是經常去,”楊詩婷特意強調了一句,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掃向了鍾翰。“但是別人去回來也會有話說,回回叫人過去,那麽大一棟別墅,除了她之外就隻有一個保姆而已,次數多了,時間久了,難免就有人會開始議論紛紛,說她和施逸春的婚姻就剩了個空殼子,名存實亡了。還有說施逸春前妻自殺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一看到白玉冰就會想起來自己前妻是怎麽死在自己麵前的。所以不敢麵對白玉冰了。”

“我聽說,施逸春前妻的那件事被處理的很好。後來應該沒有給他們的生活造成什麽困擾吧?”鍾翰問楊詩婷。

“聽說施逸春前妻娘家也條件一般般,當初施逸春是靠自己白手起家,再加上投機和走運吧,所以才有了後來這麽大的家業,離婚那會兒施逸春對他前妻有愧,所以財產什麽的估計也沒少補償,他前妻跳樓的時候婚都離完了,聽說出了他和他前妻生的那個兒子跟施逸春發了好大的脾氣,前妻娘家那邊倒也沒有什麽風浪。”楊詩婷很有感觸的歎了口氣,“歸根結底,最有心機的人還得說是施逸春的前妻,雖然慘烈了一點兒,不過也值了,先說給背叛自己感情的男人心裏頭留下了一個陰影,以後兒子和他爸爸也肯定有隔閡,更別說兒子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後媽了,捎帶著一驚一嚇一摔,白玉冰肚子裏的孩子也掉了,後來在這件事上還有點神經兮兮的,施逸春前妻這一步棋走的,真是夠狠的呢。”

“怎麽個神經兮兮法兒?”鍾翰問,語氣神態都很放鬆,不像是盤問,倒像是閑聊,也沒有特意強調神經兮兮的人是誰,以及是因為什麽事所以才神經兮兮,這樣的狀態反而弱化了他們談話的主題和彼此的身份立場,再加上之前他故意主動提起敏感話題,讓楊詩婷繃緊神經,之後卻又故意引向其他話題,不按套路出牌的詢問方式打亂了楊詩婷的預期估計,反倒讓她有些無從提防了似的。

“她說她流產是有人故意要害她,一開始聽她這麽說,我還以為她指的那個人是施逸春的前妻,結果她說不是,她說她當時確實沒想到會有人跳樓,所以嚇了一大跳,本能的就像往後倒退開幾步,往後這麽一退,忽然一隻腳的鞋跟感覺軟了一下,斷掉了,她身上有穿著挺累贅的婚紗,想穩住身子都沒穩住,伸手拉施逸春,施逸春還衝過去查看前妻的情況了,白玉冰誰也沒拉住,結結實實的摔了一大跤,把孩子摔掉了,所以她覺得那個鞋跟斷的蹊蹺,總覺得是有人故意想要讓她摔倒,流產,至於施逸春前妻自殺根本就是巧合,意料之外的事情。”楊詩婷說出了這樣的一個答案。

“那她結婚當天穿的那雙高跟鞋呢?”顧小凡忙問;

楊詩婷搖搖頭:“這我可就不知道了,當時場麵亂的很,誰也顧不上誰,白玉冰穿著婚紗,流著血,狼狽的要命,鞋跟還斷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光著腳被送去醫院的,誰還能記得回頭再去找那一雙鞋呀。”

“婚禮當天,你還記不記得施向文有沒有到場?”鍾翰問。

“應該是沒有,他和白玉冰的關係一向不融洽,怎麽可能去參加婚禮呢。”楊詩婷回答的十分自然。

聽了她這樣的回答,顧小凡心裏基本上就有數了,之前他們誰也沒有提起過施逸春的兒子、白玉冰的繼子這樣的字眼兒,鍾翰忽然插嘴直呼大名的詢問施向文當天有沒有參加婚禮,楊詩婷連猶豫都沒有就直接作出了回答,這說明對於施向文這個名字,她已經很熟悉,一聽就知道是誰,根本不需要先回憶一下。至於她為什麽熟悉施向文,又是從誰那裏聽說他與年輕的繼母關係不融洽,消息來源也就不言而喻了,這也讓她之前的種種撇清都顯得更加蒼白無力。

顧小凡在楊詩婷和鍾翰一問一答的空檔,目光打量了一下楊詩婷麵前的辦公桌,發現在一個筆筒旁邊很隨意的放了一串鑰匙,那一串鑰匙上麵也還掛著一把黑色的車鑰匙,而車鑰匙上麵的標誌看上去也破有些眼熟,楊詩婷也很快就察覺到了顧小凡的目光,她一邊和鍾翰說這話,一邊狀似無意的拉開了手邊的抽屜,把桌子上那一串鑰匙,連帶著幾隻筆之類的雜物統統一股腦掃進抽屜裏麵,然後又把抽屜重新推了回去,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還落了鎖。

“聽說昨天晚上白玉冰就張羅了一個聚會,去了不少人,你應該也有去白玉冰家裏吧?”鍾翰也看到了楊詩婷的小動作,但並沒有做聲,直接問起了前一天晚上的事情。

可能是因為確實很多人都在場的緣故,楊詩婷隻出現了非常短暫的猶豫,便點頭承認了:“是,我昨天晚上去了,當時在場大概一共有十五六個人吧。昨天不是星期日麽,沒什麽事兒,白玉冰邀請我們到她家裏去做客,一大群人就在那兒鬧了一下午,晚上一起吃飯,喝了點酒,大概十點多就各自散了。”

“你和誰一起走的?開車回去的麽?”鍾翰問。

“沒有,我打車走的。”楊詩婷立刻非常警惕的回答,“那天去的時候我就擔心會喝酒,所以沒開自己的車過去,晚上喝完酒,我那天喝得有點斷片兒了,也忘了是跟誰一起從那兒出來的,出了門我就直接打車回家了。”

“你喝的那麽醉,其他人就那麽放心讓你一個人坐出租車回去?都沒有人打算順路送你,照顧你一下麽?”鍾翰不依不饒的繼續追問。

“我這個人是很獨立的。”楊詩婷有些冷淡的回答,神情看上去已經開始不耐煩起來了。

鍾翰點點頭,站起身來,作勢準備離開,走到門口卻沒急著開門,轉身對仍舊筆直的坐在自己座位上的楊詩婷說:“我們會去確認昨天晚上小區門口出租車的載客情況的,時間離得很近,難度不會太大,更何況現在主要路段上都有交通監控攝像頭,高清的,想要找到固定時段通過的車輛不難。另外,一些高級轎車的車鑰匙裏都有追蹤定位係統的。”

說完根本不等楊詩婷做出反應,帶著顧小凡大步流星的離開了辦公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