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當麵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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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說,許若蓓已經知道你給任雪峰生了個兒子了?”鍾翰聽她這麽說,連忙進一步確認。
柴文君搖頭,顯得有些焦急:“我不確定,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如果不知道的話,那就最好不過了!你們能不能幫幫我,不要讓她搶走昊昊?我是昊昊的生母,我和任雪峰當初的約定是口頭約定,他也沒有說過如果他出了意外,我要把孩子交給誰來撫養,現在他死了,我這個媽媽理所應當是昊昊的唯一監護人,對不對?他們從法律上沒有資格搶走我的昊昊,對不對?”
鍾翰沒有回答她的詢問,而是開口問了她另外的一個問題:“任雪峰失蹤當晚,你在哪裏?”
“我?”柴文君一愣,“我在家裏照顧孩子,哄昊昊睡覺,看看電視,給昊昊織帽子和圍巾什麽的。”
“任雪峰失蹤是在兩個多月之前,你確認兩個多月前的一個夜晚自己做了些什麽,都不需要回憶一下麽?”鍾翰表現的一臉狐疑。
柴文君有些不悅的看著他說:“不需要,作為一個沒有工作的單親媽媽,我一天到晚24小時都是圍著孩子轉的,除了最近孩子去了幼兒園,所以白天我會有些自由活動的時間之外,晚上都必須要陪著孩子,昊昊才那麽小,難不成你們還懷疑我會把他哄睡了,然後出去做什麽壞事麽?!”
“沒有別的意思,理性詢問而已,請別介意。”鍾翰見她有些急了,便立刻歉意的對她笑了笑。柴文君見他表達了歉意,便也不好深究,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麽。
他們離開柴文君家的時候,小昊昊特意從屋子裏跑了出來,站在門口對鍾翰招招手:“警察叔叔,別忘了去我們幼兒園找王曉明!”
出了柴文君家。顧小凡有些感慨的歎了口氣:“昊昊那個孩子還是挺可愛的,就是沒有一個健全的家庭。不知道以後對他的性格和成長會不會有什麽影響。你覺得柴文君很讓人懷疑麽?”
“她是不是很讓人懷疑這個不好說,不過麽,”鍾翰回頭看一眼柴文君家的樓,“你意識到這裏位於a市的哪個方位了麽?”
顧小凡搖搖頭:“我方向感奇差。”
“這裏是城東。”
“啊!咱們之前找到的監控錄像記錄,不就是在城東的某一條街上麽!”顧小凡恍然大悟,“假如說當天晚上任雪峰來這裏看望過柴文君和昊昊,倒是還說得過去,可是柴文君說當晚自己一個人在家裏帶孩子,沒有提到過任雪峰曾經來過,昊昊去醫院體檢的時候也對毛英說過沒見過爸爸。那到底是說柴文君沒有說謊,任雪峰根本沒有來看過孩子,還是說她說謊了,任雪峰是在昊昊睡著之後偷偷來看,所以昊昊才沒見過他?假如柴文君說的是實話。那任雪峰跑到城東這邊來幹什麽呢?”
“你的十萬個為什麽先存個備忘錄,免得回頭就不記得了,”鍾翰說話的時候還不忘糗一下顧小凡的臭記性,“咱們跑完下一站之後再慢慢琢磨!”
“下一站?下一站是哪兒?之前不記得你提過呀!”顧小凡有些茫然。
“確實沒提過,剛才臨時起意想到的,”鍾翰如實說道,“咱們去找許若蓓問問,看看她是怎麽說的。”
“啊?這……這麽做好麽?”顧小凡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在許若蓓那邊,幾次三番的見麵已經快要把她和鍾翰推到黑名單的邊緣了,這一次去,萬一惹怒了,還不得被許若蓓拿掃帚給趕出來?
“有什麽好不好的,任雪峰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如果不找許若蓓問個清楚,難道就聽信柴文君的一麵之詞?”鍾翰反問。
顧小凡連忙搖頭,她雖然對柴文君沒有什麽惡感,但是也還沒有好感程度高到可以信任的地步。
“那咱還費什麽話呀,走吧!”鍾翰勾勾手,大步流星的朝停車的方向走去。
顧小凡趕忙心情忐忑的跟上去,一路上心裏不停的揣測著那幾個疑問,同是女人,站在許若蓓的立場上,她是怎麽也想象不出來許若蓓出於什麽原因會願意接納一個自己丈夫和別的女人所生的孩子,可是事實確實又正如柴文君說的那樣,許若蓓的確存在生育的困難,現在丈夫又遇害身亡,她在前有任雪峰的女兒和前妻,後有任雪峰老家那邊的各路親戚的情況下,僅憑自己,想要占有財產恐怕是難上加難,如果有昊昊這個任雪峰留下的唯一的男丁在身邊,確實就可以腰板硬上不少。
去問許若蓓吧,如果她知道昊昊的事情,當麵這麽詢問保不齊會不會讓她覺得不愉快,萬一再不走運一些,她根本就不知道任雪峰在外麵還有個兒子呢?那在喪夫之後,豈不是等於又給了這個女人一次打擊?
鍾翰提前給許若蓓打了個電話,許若蓓說自己在公司裏,於是他們便開車直奔任雪峰的公司,沒想到去了以後居然撲了個空,公司裏麵的員工說,許若蓓今天並沒有到過公司裏來。
許若蓓電話裏所說的公司,會不會其實是指工廠那邊呢?為了保險起見,鍾翰和顧小凡又趕到工廠那邊,得知許若蓓同樣沒有在那裏出現過。
“她這是存心騙咱呢啊!”就算是泥人也還有三分土性,被人溜了這麽一大圈,顧小凡也有些不滿了,“她不想見咱們直說不就好了?幹嘛這麽耍人呢?!”
“跑得了和尚,她跑得了廟麽?”鍾翰倒是不大在意,“咱們去她家裏看看。”
任雪峰的家他們已經走的熟門熟路了,沒用多久,兩個人就已經站在了門口,顧小凡深吸了一口氣,心裏麵不爽歸不爽,一想到今天來的目的,她的心裏還是覺得有點沒底。
不管有底沒底,都到了門口了,當然沒有不敢敲門的道理,顧小凡硬著頭皮敲了敲門,鍾翰在後麵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別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咱們被許若蓓溜了一圈,就算是尷尬,那也是她。”
敲了幾下門,門鎖哢噠的一聲被打開了,從門縫裏露出了一個年輕人的國字臉來,這人臉上掛著歉意的笑容,從門縫裏鑽出來,輕手輕腳的掩上門,開口用壓低了的嗓音對鍾翰和顧小凡說:“二位,又見麵了!那個……我表姐在屋裏,沒聽到敲門聲,進去之前我有個不情之請,我表姐夫出事之後,我表姐一直挺難過的,精神狀態不是特別好,情緒也有些暴躁,一會兒你們能不能盡量別問太刺激她的話題?我怕她反複被打擊,精神就容易崩潰了!”
他這麽一說,顧小凡才從這人對許若蓓的稱呼上回憶起來,麵前的這個二三十歲的男青年名叫李華,是許若蓓的表弟,之前在這裏見過一次麵,匆匆忙忙的也沒有說幾句話。
“收拾東西?許若蓓要出門?是想出去散散心,換換心情?”鍾翰若有所悟的問。
“也不是,她最近估計就算想出去散散心,換換心情,也走不了,就是想換個地方住,表姐夫人一死,爛攤子都留給我表姐了,誰能想到他突然就說死就死了呢,原本兩個人一起分擔的事情現在都落到她一個人肩膀上了,說起來也真是夠她受的。”李華歎了口氣,低聲說。
“在確認任雪峰死亡之前,他不是已經失蹤兩個月了麽?我以為這段時間公司和工廠的事情都已經是許若蓓在處理了。”鍾翰表情有些詫異的問李華。
李華搖搖頭:“那哪能呢,歸根結底那公司和廠子原本可都是她老公的,就算人跑掉了,她也不好直接就篡權去當老大呀,一來影響感情,二來公司,尤其廠子裏邊那些老員工也不服管,現在不就不一樣了麽,任雪峰死了,她不管就沒人能管,沒人管公司和廠子就都要倒,倒了就一群人一起失業。”
“任雪峰公司和工廠裏的情況你還挺清楚的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之前在你表姐夫的公司裏麵上班呢!”鍾翰笑著對李華說。
李華有點不好意思的搖搖頭:“沒有沒有,雖然我外麵的工作賺的不多吧,我表姐一直不願意讓別人覺得她娘家人占了任雪峰那邊的便宜,所以根本就不會讓我到任雪峰的公司裏上班,我就是和我表姐一起吃飯啊聊天啊什麽的,從她那裏聽來的。”
“那你帶我們進去吧,上次我們一來就把你給擠走了,這次留下來大家一起聊聊吧!”鍾翰示意李華帶路。
李華有些為難的撓撓頭:“這事兒可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萬一你們的問題又特別刁鑽,讓我表姐比較難堪什麽的,她讓我走,我就還是乖乖走吧,免得聽到了太多人家兩口子之前的事情,回頭以後她見了我也尷尬。”
李華的這種顧慮鍾翰倒是第一時間表示了理解,和顧小凡兩個人在李華的帶領下進了家門,臥室的門掩著,站在客廳裏就能聽到裏麵有挪東西的聲音。
“你們坐吧,我去叫我表姐出來。”李華對他們點點頭,一個人推開臥室的門走了進去,又反手把門關了個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