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了解一個人的時候,人們總會通過別人的嘴來想象出一個自己所認為的人。我們隻知道小時候的汪朝陽膽小懦弱,卻不明白造成這一係列的原因。自閉症又稱兒童孤獨症,其表現在語言障礙,社會交往障礙等等。
百分之七十五的自閉症都伴有智能障礙,也就是低智商。但看起來汪朝陽並不屬於這種,智商正常的自閉症患者被稱為高功能孤獨症。這種高功能的自閉症往往誕生了很多天才。物理學有牛頓愛因斯坦,著名畫家梵高,音樂家貝多芬等等。
看來隻有老校長看到了汪朝陽未來的潛力,而其餘的人,隻當他是一個怪胎。我們在感慨之餘,也排除了汪朝陽殺人的時間,有不少人能作證,汪朝陽並不具備殺人的時間。那麽說來,我對於這件案子方向的把控從一開始就偏移了方向。
三個人之間一定有著另外的共同點,或許並不能單獨的將許蓉和吳樹豪聯係起來,還要將其父親吳建業也聯係到其中來。想到了這裏,我覺得十分有必要將三個人之間的活動背景以及一切都聯係起來。
在車上,我對瑪麗說道:“建立一張表格,將吳樹豪,吳建業和許蓉三個人之間徹底的聯立起來,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線索。他們三個人中一定發生了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列出一個時間表來……”
瑪麗點了點頭,在車上的時候就開始操作起來。
按照規定,我們是不能離開璟城的,我們現在必須趕回璟城去。就在我開車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進來,來電顯示為娟娟的號碼。我趕緊接了起來,問道:“娟娟?怎麽了,我們現在就回去。”
“你現在在哪裏?”娟娟的語氣有些焦急的說道:“你不是和瑪麗在一起麽?”
對於娟娟的這個問題我感到有些奇怪,但還是回答道:“對啊,我和瑪麗之前去調查汪朝陽的事情,剛剛得到了結論。汪朝陽並不是凶手,汪朝陽竟然是我們市鯤鵬公司的經理。凶手另有其人!”
“現在王局長他們也知道凶手另有其人了!”娟娟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了起來,然後說道:“不好,他們來了,我會把詳細的情況發到你手機上。記著,用完後就把手機和手機卡銷毀,瑪麗會幫你的……”
說著,娟娟就掛斷了電話。我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娟娟說這段話的含義。不一會,一個資料就傳送到了我的手機裏,我立刻將手機交給瑪麗,讓她將信息拷貝到電腦裏麵去。我將車停在了一邊,看著瑪麗操作著電腦。
“什麽情況?”我問道。
瑪麗將娟娟傳來的東西調了出來,略微閱讀了一遍之後,瑪麗瞪大了眼睛看著電腦,然後又看著我,不可思議的說道:“那個用死神名義殺人的家夥又出現了,資料裏有偷拍到的圖片和詳細的資料,看樣子是內部人員透露給娟娟姐的,而且在凶案現場,警察發現了死者身上有十個指紋。”
“指紋?”
聽到了瑪麗的話,我忍不住問道:“查出是誰的指紋了麽?”
瑪麗點了點頭,然後將電腦遞給了我,說道:“你的指紋。”
“我的指紋?”我終於明白為什麽剛才瑪麗有如此大的反應了,在死者的身上,竟然發現了我的指紋,這讓我始料未及。同時我也感覺,這起案子發生到這裏的時候,我們已經失去了對其的掌控,這一切來的都太突然了。
從一開始有人偷了我的警察證,並且用我的電話號碼給吳樹豪打了電話,從而造成了吳樹豪和吳建業的死亡,而現在,更是在凶案現場發現了我的指紋。我趕緊去看案子的詳細情況,想要從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
案子發生在璟城的一處賓館中,死者名叫邢傑,是這家賓館的一名服務員。今天中午被發現死在了賓館的廁所裏,溺死在了便池中。通過現場的推斷,邢傑於在中午上廁所的時候,由於瓷磚濕滑,不小心滑倒在地,一頭撲進了便池中。
他的頭磕在了便池對著的牆上,直接陷入了昏迷,然後,在昏迷中,他的臉朝下,沒入了幾厘米深的便池水尿混合物中。就這樣,邢傑死在了便池裏。由於是中午,賓館的大部分員工都出去吃飯了,基本也沒有什麽顧客。
如果有一個人發現邢傑,那麽邢傑很可能就不會死,如果邢傑不是一頭撞在了便池裏,那麽邢傑也不會死。這一切看起來都像是一場意外,如果不是在一個廁所的紙簍裏發現了那張死神的字條的話。
那張紙條上寫著的是死神寸步不離。
於是王局長將這起案子和其餘三起案子並案偵查,在法醫鑒定這一環節上,娟娟因為是資深法醫的原因,破例讓其在旁邊指導。結果這一發現不要緊,竟然在死者的脖子上發現了指紋,是我的指紋。
我十根手指的指紋都有,很清晰,呈一種環繞的方式排布,前麵四個指紋,後麵兩個指紋。就好像是我曾經用手掐過被害人的脖子一樣。死者死亡時間大概是我在璟城開往榆州市的路上,我完全有作案的時間。
做出這件事情的人到底是誰,他的目的是什麽。他為什麽有我十根手指的指紋?我閉上了眼睛,用手指揉著太陽穴,思索著從我來到璟城的開始,都發生了什麽事情,都接觸過了那些人。
首先我來到璟城是老王他們所申請的,如果說這次的案子是針對我的話,那麽係統內部一定有人知道我會來,否則一個隨即的案子凶手如何確定我們特案組會來到璟城呢。想到了這裏,我不僅感到一陣寒意。
因為這個推斷說明在內部很可能有凶手的人!這個推論實在是有些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敵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敵人就在你的身邊,你卻不知道他是誰。我心中隱隱的覺著這個案子在許蓉後似乎已經脫離了把控,如果內部有凶手的人,我回去,無異於是死路一條。
我仔細的想著這個可能,偷警官證,偷手機卡,提取我
的指紋並製造了指紋模型來作案,緩緩的將調查的重點引到我的身上來,實在是移花接木,偷天換日的好手。而且做完這一切後,我竟然連一個頭緒都沒有。
“接下來該怎麽辦?”瑪麗有些焦慮的說道:“現在整個璟城都在通緝你!要不要我們回去解釋清楚?這段時間我一直和你在一起啊,我能證明你是清白的。”
我皺著眉頭,思索良久,還是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問題是現在除了我們特案組自己,還有誰會相信我們?首先我們是違反了規定逃離了璟城,其次我們是在路上開車的時候發生的這件事情。監控能證明這輛車在行駛,卻不能證明裏麵有幾個人,你懂我的意思麽?”
瑪麗聽到了我的話,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繼續說道:“而且你想,我們剛剛來到璟城沒有多長時間。第一個案子也就是許蓉案我們才來到了璟城,緊接著就有人利用聚會針對我進行了犯罪。這期間不過一天時間而已,什麽人能夠徹底的掌握我們特案組的行動?凶手事先為什麽知道我一定會進入聚會?你仔細想想。”
順著我的思路往下想,瑪麗也想到了我剛才想到的事情。她張著嘴好半天,才說道:“組長你的意思是,有人混進了我們內部?這並不是個人作案,而是有預謀針對你的作案?一個人負責掌握我們特案組的行動,一個人在外麵偽造作案?”
我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事情很可能就是這樣,但是即便是這樣,我們還是要順著三個人的關係調查下去。我想,凶手既然殺的是這些人,想要陷害我,肯定有一套完整的連貫著的動機在裏麵。大家肯定不會相信我會隨機殺人,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情是調查清楚凶手為我安排的殺人動機是什麽。”
瑪麗點了點頭,有些擔心的問道:“那在市局裏的娟娟姐和德子應該沒有事情吧?”
“他們不會有事情的。”我斬釘截鐵的說道:“凶手再猖狂也不可能在市局裏殺人,他們肯定是安全的。但是可能從現在開始,不能離開市局半步了。接下來的事情就要靠我們兩個了,一要找到外麵的殺人凶手,二要挖出內部的奸細是誰。”
瑪麗看著我,突然如釋重負的笑了,說道:“要是這樣想來的話還挺刺激的呢,還有第三點,我們還要躲過璟城警方的追捕。我還以為這種情節隻能發生在電影裏呢,沒想到在我們身上應驗了。”
“放心,沒有一個警察比警察更知道該如何躲避警察的追蹤。”我笑著說道:“首先第一步就是,將這輛跑車開到一個荒郊野外去,然後找一輛新的車來代步,這一點,恐怕就得麻煩你這個法國大老板的女兒了。”
瑪麗點了點頭,比出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我說道:“第二點就是把一切能找到我們的通訊器都換成新的,然後給我們兩個找到新的身份。”說話間,我將瑪麗的電腦還了回去,然後說道:“這一點,恐怕也要麻煩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