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是老城區了,為民區是其中的一處。這裏到處都是老平房以及老式的樓房,曆史悠久。尤其是新區開發了之後,這裏更是顯得冷清。我們雖然知道了張健強和呂瑋國的名字和大概的地址,但是想要在這麽大的一個區找到兩個人,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尤其是我們隻知道名字,並不清楚他們是幹什麽工作的,這樣要找起來,就更麻煩了。瑪麗的電腦得到了開陽市市局的許可,聯入了戶籍網,此刻正在後台尋找這兩個人的基本信息,不過這要費些時間。找人和查監控,永遠是偵查中最費時費力的東西。

在後台繼續工作的前提下,我們隻好聯係了各轄區派出所的民警,讓他們同時查這兩個人。我們則是趁這個幾乎趕緊去吃飯,等待消息。而這一等,竟然直接一點等到了下午四點。叫張健強的人不在少數,光是這個區,就有十來個,我們隻能等著將呂瑋國也查出來,然後進行對比才能知道這兩個人究竟是誰。

過了沒多久,就聽瑪麗說道:“有結果了,有結果了!呂瑋國這個名字並不常見,在為民區更是隻有一個。我查到了他具體的住址,如果在這片區域能找到一個叫做張健強的話,我想就一定是這兩個人了。”

說話間,瑪麗開始用電腦比對其記錄來。通過和各轄區派出所發來的各種“張健強”的對比,我們發現了隔著一個街道的地方,果然有一個叫張健強的人。看起來趙開芳的高中最後的男朋友,就是這兩個人了。

德子開車,我快速來到了這個地方。

我們先來到了呂瑋國的家裏,從外麵看去,這老房子雖然破舊,但是門前的地麵打掃的很是幹淨,能看出來是經常有人打掃的。這就說明呂瑋國的家裏是有人住著的,但也不能確定呂瑋國是否搬家。

想到此處,我上前敲了敲門。過了沒有多長時間,一個女人從裏麵走了出來,看樣子是二十五六歲,長的緣圓滾滾的,手上還帶著一副膠皮的手套。上麵濕濕嗒嗒的,看起來是正在洗衣服。

看到了我們,她疑惑的問道:“你們是幹啥的啊?”

我問道:“這裏是呂瑋國家吧?”

女人點了點頭。

看起來我們是找對地方了,我掏出了警官證,亮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後對她說道:“我們是警察,來找呂瑋國了解一些事情,呂瑋國現在在家麽?”

一聽我們是警察,女人愣了一下,然後扭頭就往回走,然後喊道:“呂瑋國,你他媽的是不是在外麵幹什麽壞事了,外麵有幾個警察找你呢。你個挨千刀的貨,成天在外麵不知道幹什麽,錢錢你掙不上,竟是在外麵瞎惹禍,呂瑋國,你給我滾出來。”

我們四人是麵麵相覷,看起來這個呂瑋國的老婆還是蠻霸道的。叫喊中,就聽裏麵有個男人的聲音說道:“姑奶奶,你叫什麽啊叫,我幹什麽壞事呢?你是不是還嫌我不夠丟人的啊,這讓鄰居聽到,多丟人啊。”

“誰知道你在外麵幹什麽事兒了!你的事兒你自己

去管!老娘洗衣服去了!”她媳婦走進去後說道。

說著,呂瑋國就迎了出來,然後對我們說道:“你們是警察,找我們來幹什麽,我可是守法的良民啊。什麽壞事都沒做過,你們該不會是找錯人了吧。”

我問道:“趙開芳這個人你知道吧?”

“趙開芳?”呂瑋國有些猶豫,然後說道:“是原來那個一中的趙開芳?”

聽到呂瑋國這樣說,我們就能夠百分之百的確定,我們要找的人就是他了。我開口說道:“趙開芳被人害死了,經過我們的調查發現,高中的時候,你,張健強,以及趙開芳的關係複雜,我們隻是例行走訪調查,如果不是你幹的,我們自然不會為難你。”

“什麽?”呂瑋國驚奇的說道:“趙開芳死了?不是我幹的,不是我幹的。”

我笑了笑,說道:“是不是你幹的我們會調查清楚,不過門口不是個說話的地方吧,要不我們進去談?”

聽到了這話,呂瑋國是麵露尷尬,看看我們,又看看在裏麵沒有出來的媳婦。猶猶豫豫的半天,確定她媳婦不會出來之後,才說道:“我說民警同誌們,可不敢進屋裏說去。你們剛才也看見了,我這婆娘實在是有些凶悍啊。要是讓她知道我高中的那點破事,我怕我這兩條腿就保不住了。”

“這樣,這樣!”呂瑋國跑了出來,虛掩著門,小聲說道:“你們調查這件事情,也一定要調查張健強吧?要不這樣,我和你們一塊去張健強家,咱們去他家說怎麽樣!他就一個光棍,家裏就他一口子,到時候你們想問什麽就盡管問,你們是不是?”

看這呂瑋國的樣子,實在是有些滑膩。我點了點頭,他算是如釋重負,雙手合十,感謝我們半天。這個時候他喊道:“老婆啊,警察找我來幫助他們破案,我去當良好公民了,你在家忙啊。”

走了出來,呂瑋國才問我們說道:“怎麽回事啊,趙開芳怎麽死了?”

我們一邊走一邊說話。我看了看呂瑋國,然後說道:“看你的樣子就能猜到你和趙開芳一定有過什麽事情。說吧,當初你和張健強還有趙開芳,到底是什麽關係?”

呂瑋國歎口氣,說道:“能是什麽關係,你們既然找到了我,應該是查出來了吧。我也不和你們說話,趙開芳不是我弄死的,我和她兩年前就不聯係了。用現在時髦的詞來講,就是炮友!當初我和張健強都是一個修車廠的員工,有一天張健強帶來了這個趙開芳。”

“我當時二十出頭,還沒有找過對象呢。”呂瑋國撓著自己的後腦勺說道:“你能想象一個處男看到一個**女的時候的感受麽?當時張健強和她好像已經好了不長時間了,但是張健強和她的關係也不是男女朋友,也是炮友。”

呂瑋國繼續說道:“你想想,誰願意把女朋友和別人分享啊。當時我第一次就是交給這個趙開芳了,後來的時候,我們就經常混在一起。在這過程中我才了解到,趙開芳的父母竟然都是市裏的公務員,家裏有錢,她

還經常從自己家拿錢來給我們花。”

“你是說趙開芳經常拿自己家裏的錢給你們花?”我說道。

在藍京的時候,三個人都說趙開芳是訛他們的錢,利用墮胎這件事情,騙了他們幾萬塊錢。可是在高中的時候,趙開芳竟然經常從自己的家裏拿錢給這些人花,那麽趙開芳應該就不是因為訛錢的事情讓人殺害的。這實在是有些古怪,為什麽趙開芳從給錢變成了訛錢呢?

趙開芳的父母現在依舊是公務員,而且混的還不錯,也沒調查出有什麽重大的家庭變故啊。

呂瑋國看了看我,繼續說道:“對啊,我們和張健強初中畢業後就不念了,家裏也實在是窮。要不然也不會十六歲就出去打工了,當時我就納悶了,這個趙開芳到底是圖個什麽呢?我們長的也不帥,也沒有錢,實在是搞不懂她是想什麽的。”

“她是不是為你們墮過幾次胎?”我問道。

呂瑋國嘿嘿幹笑了幾聲,對我們說道:“沒錯,好幾次。而且啊,她每次都不喜歡讓我們戴那個東西,還要我們就直接弄在她的裏麵。她都不要求,我們也不說什麽了。就這樣,懷孕了好幾次,我們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不過懷孕之後,她就自己去墮胎,也不找我們要錢,來來回回了好幾次了。”

“不過後來他畢業之後,我們就沒怎麽聯係了。”呂瑋國繼續說道:“暑假的時候吧,我們還出來玩過一次,不過後來也就慢慢的斷了聯係了。他主要還是跟著張健強,雖然我要他也不拒絕,你們懂吧。後來我舅舅開了個店,沒夥計,我就去幫忙了。也就不在修車店幹了,也慢慢的和張健強不聯係了。”

“後來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呂瑋國說道:“也不知道和張健強聯係不聯係了,我舅又給我找了個對象,剛結婚了半年,這要是讓你們把高中的事情說出去,我那婆娘還不知道怎麽鬧呢,所以這不趕緊讓你們出來說,嘿嘿。”

我們都沒有說話,呂瑋國感覺有些尷尬,繼續說道:“好好的姑娘也不知道怎麽就讓人殺了,她還幹不幹那種事情了?不過說起來,現在想想,這姑娘之前是不是腦子有什麽問題啊。想起原來的事情,我就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實在是太讓人不可思議了。唉,這就是青春吧。”

我們繼續往前走去,走過了一道街區,我們看去,這是一大片的平房。到處都是小胡同,盤根錯節的。從這個巷子走進去,至少有四五條道能從另一個地方走出去。呂瑋國帶我們往裏麵走去,也是暈暈乎乎的,走錯了好幾次。呂瑋國說道:“我結婚後再也沒來了,有些不認識路了,這裏的小巷子長的都一樣,而且是交織在了一起,實在是有些難找啊。”

在箱子裏走了十分鍾,大家都有些暈乎了,這個時候呂瑋國才指著一家平房的院門說道:“警官們,就是這家了,他家的大門我認識。”說著,呂瑋國就走了上去,拍著大門喊道:“張健強,張健強,我呂瑋國,開門。”

“誰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