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凶手之前一貫的作風來看,旁邊的監控錄像應該是會記錄下來他的樣子的。這樣,我們才能從中找到監控的線索,然後找到下一個案發現場。而凶手之前也一直都是這樣做的,我想恐怕這次也不會列外,此刻德子正在聯係管轄區所在的派出所。不消片刻,派出所的民警就趕到了,於此同時,市局的小隊裏來了。

在簡單的安排好任務之後,我們調取了監控錄像。文蘭是五天前失蹤的,而監控存留時間正好是五天。這一點讓我們頗感幸運,如果再晚一天的話,我們估計是什麽都看不到了。而監控顯示,在五天前的一大早,文蘭提著個籃子走了出去。

我立刻詢問大師傅說道:“文蘭每天都會提著籃子出去買菜麽?”

大師傅想了想,然後說道:“這個文蘭一向起來的很早,我們起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回來了。不過我每天的確是沒有看到她出去買菜,但是菜的確都有。這麽說的話,她的確是應該一大早就去買菜了。”

如果這樣說的話,就能夠確定文蘭並不是自己離開尋找家鄉,而是想要出去買菜,但是在買菜的途中,遇到了凶手的劫持。沿著商店街的監控一路往下看去,就能確定文蘭的行蹤。雖然並不是每家店鋪的監控能能夠照到文蘭,但是隻要文蘭不走偏僻的小路的話,隻要進行排查,都能找到她的蹤跡。

但讓我們失望的事情還是出現了,因為文蘭真的進入了一條不知名的小路。而巷子裏可是沒有監控的,我當機立斷,讓小隊和派出所的民警繼續看著附近的監控。文蘭進去之後,是一定會出來的,不可能隻進不出,而我們則是親自到現場去。

我對眾人說道:“監控小組負責調查監控,而我們到現場去。文蘭已經失蹤了五天時間了,死亡對於她來說,可能隻是一秒鍾的事情了。我們遙相呼應,爭取第一時間找到這個案發現場!”

我們驅車趕往現場,瑪麗一邊和監控組聯係。我們來到監控中顯示所在的小巷,這個巷子很窄,是汽車通不過的,我們便下車步行。巷子是兩棟房子的間隙,兩人並排同行都有些障礙。從這一頭,能一眼望到那一頭。

那一頭地上滿是垃圾,盡是些菜葉,根須之類的東西。看起來,對麵就是一個菜市場了。巷子長度大概七八米,兩側有一樓樓梯的樓間窗。但是窗口都很小,就是小孩子也沒有辦法爬進去的那種,凶手如果要在這裏動手的話,必然會從兩個巷子中的一端出去。

但是兩端的監控又都沒有顯示。也就是說,文蘭走進來之後,就沒有出去過。但是,人類又怎麽可能憑空消失呢?從窗戶上來看,別說是文蘭和凶手了,就是大點的狗也不可能從這裏進入。更何況,窗戶都是用鐵柵欄封住的,從這點來看,這裏是不能進入的。

我抬頭看了看,兩棟樓房大概是十米高左右,但是間距卻是一米左右。仔細看去,卻是能夠發現牆上有細微的腳印。這樣想,我心中大概有了一個關於凶手是如何離開,並且如何將文蘭弄走的

情景了。

想到了這裏,我說道:“大家閃開,我要裝逼了!”

眾人不明所以,但還是離開了一段距離。這個時候,我活動了活動手腕腳腕,然後兩隻手,兩隻腳分別踩在了兩麵對立的牆麵上。這間距很窄,左右開弓,一個成年男子,隻要是有些力量的,都能撐著牆壁往上爬。

而且每隔著三米,都有這種內嵌式的樓間窗,就算累了的話,也能橫跨在兩端休息休息。這樣的話,幾乎用不了多長的時間就能夠上到樓頂。站在樓頂看去,左右都十分的開闊,其中一棟樓上通往天台的通道門是沒有上鎖的。

仔細看去,天台上也堆著不少的東西,甚至還有一輛二八自行車,看起來居民不鎖的原因是希望能便捷的上下,放一些家裏放不下的雜物。樓連上天台的閣樓,也隻有四層而已,樓梯間裏麵也沒有監控,如果說凶手提前偵查好了居民的習慣的話,很可能就是利用這裏將文蘭帶入樓裏麵的。

隻要用兩根繩子綁好文蘭,自己先來到樓頂,然後利用繩子將文蘭綁起來的話,可能性十分的大。這樣想著,我樓裏走了出來。這個樓也不屬於什麽小區,防範措施也不嚴格,外人可以隨意進入。

樓裏沒有監控,但是對麵的街道應該是有監控的。想到了這裏,我趕緊從樓前轉了過來,特案組的其餘成員還抬著頭看著,完全沒有想到我已經從樓梯下來了。我對瑪麗說道:“既然兩端都沒有發現人的出入,那麽就隻有這一個簡單的辦法了。”

“但是對麵的接到應該是有監控的。”我繼續說道:“馬上去看看。”

幾人點頭,我們去對麵的商鋪要監控的時候,就見樓下的一輛車發動,離開了。德子說道:“看這個樓的破舊程度,竟然有寶馬停在裏麵。看車位在最裏麵的樣子,應該是停了一段時間了。”

瑪麗說道:“看外表永遠是看不出來什麽東西的,誰說富人就不能在這裏住了。”

說話間,我們幾個人就走到了對麵的商鋪。但是經過一番監控調查之後,卻是一無所獲。沒有一家監控記錄到曾經有人從那裏麵出來過。可是如果沒有人從裏麵出來的話,難道是凶手事後也用那種方法從樓頂爬了下來?不對,如果這樣說的話,那麽凶手根本就沒有把文蘭弄走!說不定,凶手就是在這棟樓裏麵。到底殺了文蘭沒有,這還是一個問題!

想到了這裏,我立刻對眾人說道:“如果沒有人出來的話,很可能說明凶手還在這棟樓裏麵。說話間,眾人也猛然反應了過來。連話也來不及和商家說,我們立刻往那棟樓裏麵去。閆俊德此刻已經掏出了手槍,隨時準備和凶手來一場激烈的搏鬥。

這棟樓一共隻有三層,每層有兩個房間,一共也就隻有六間而已!我一邊跑一邊對眾人說道:“瑪麗娟娟,你們兩個把守在門口。除了正門,這裏沒有其他的方式能夠出去。派出所的民警,德子,你和我一間間上去查看!”

關鍵時刻,眾人也不說什麽,立刻按照我

的安排去做。

我們一間間的敲門,一層二層都住著人,都是六七十歲的老人了。他們開門的速度很慢,但最起碼證明這一層二層是不會藏著文蘭的。那麽,目標就是在三層了。如果不想被樓下的居民看到,三層的確是最好的選擇,文蘭,就在三層兩間房子其中的一間!

剛上去的時候,就看到其中一間屋子是虛掩著的,可是我之前下來的時候,卻是看到屋子緊閉,和剛才完全不一樣。這間屋子裏絕對有貓膩,凶手此刻就有可能藏身在這個房間之中。

想到此處,我對德子做了一個準備的手勢,然後自己貼著牆根走了上去,緊接著,上去就是一腳。這一腳,直接將門踹爛了一半,木質的結構很不結實,頓時木屑飛舞。德子緊跟而上,一手摸在手槍上,一手護在自己的胸前,直接躍過了爛了上半部分的門。

我一個轉身,也跟著從了進去。眼前的一幕讓我們都驚呆了,引入眼簾的首先是一個人的屁股,是一個女人的屁股。如果仔細去看的話,就能發現和那個人骨拚圖上的圖案是一模一樣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文蘭。

就見文蘭此刻被繩子拴住了四肢,繩子的另一端則是連接在房間的四個角上。女屍此刻光著身子,一絲不苟。頭部也被牽引著,給人感覺像是撅著屁股一樣。我們顧不得管這具女屍,趕緊去其他的房間裏去看,卻沒有發現有絲毫的藏著人的地方。

突然,一個念頭在我的腦海中閃過!並不是沒有人從裏麵出來過,剛剛我們就遇到了一個開車走了的人。加之之前這個屋門是閉合的,現在卻是虛掩著的。這一切都說明,剛才我們看到的那輛車,裏麵坐著的人就是凶手!

我猛的用手敲擊在牆上,恨自己那個時間怎麽沒有發現車裏的人就是凶手。我和凶手兩次擦肩而過,一次是我從樓房中下來的時候,一次則是我們看著他將車開走!這麽好的機會,我們竟然沒有抓住!

我立刻去查看文蘭的氣息脈搏,發現還有尚存一絲氣息。我一邊讓德子聯係醫院,自己則是一邊用匕首割斷了繩子,脫下外衣,披在文蘭的身上,立刻抱著她往下麵跑去!瑪麗和娟娟見到我抱著個**的女子跑了下來,都吃了一驚。

我趕緊說道:“娟娟,這就是文蘭。她還有一口氣,你看看她的傷勢!”

說話間,我們已經跑到了汽車前麵,德子拉響了警笛,汽車一路以最快的速度往最近的醫院趕去。娟娟在簡單的檢查之後,麵露難色說道:“文蘭沒有任何外在的傷口,但是其口鼻處有淡淡的苦杏仁的味道,渾身大汗淋漓,全身肌肉鬆弛,瞳孔散亂……這是,這是氰化物中毒的跡象。”

聽到娟娟這麽說道,我心中一驚。氰化物中毒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會發生死亡,可最近的醫院怎麽也要十幾分鍾才能趕到。雖然德子已經率先聯係了醫院,但是能救回來的希望仍然是不大。

“瑪麗,你扶好她!”娟娟說道:“盡量放平,我要做胸外心肺複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