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們再也沒有辦法聯係上前車,同時我們也是自身難保,實在是沒有辦法能夠從這四輛前四後八之中脫身而出。我們此刻喇叭按盡,嗓子喊啞,也根本是無濟於事。郭國慶這個人竟然有這麽大的能量?能讓這四輛前四後八不顧及我們的身份,做出這種舉動?
要知道我們這次出來,開著的可是警車。這可是屬於襲警的範疇,如果被逮到,那坐牢是一定的了。郭國慶這麽一個少年,竟然能夠讓這些人開車的人替他賣命。如果不是花了大價錢的話,那就說明,郭國慶可能還有別的倚靠。
此刻我們已經徹底的聯係不上前車了,我也知道,以郭國慶的能力,現在一定已經是逃脫了。隻是不知道,郭國慶故意進來,又故意出去,究竟是為了幹什麽事情。他絕對不是一時興起才進來,也絕對不會是一時興起又出去的。
現在的問題在於這個郭國慶究竟想幹什麽。他故意的被我們抓了進來,絕對不是為了來體驗我們的生活的。郭國慶被我們抓到一直到現在,在審訊室裏經曆了兩天一夜的時間。在這期間,郭國慶隻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將我們引到天宮洗浴中心去。
我的腦海中突然湧現出了一個想法,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那一切也倒是能夠說的通了。其實這郭國慶故意被我們抓到,就是為了觀察市局的人和我們特案組的人員,然後才能選擇實施哪一套計劃。
郭國慶無論千算萬算,其實在一開始的時候,是算不到我們特案組成員的。我們特案組一共分成了三個組,而隻有我們一組有兩名女生,如果遇到二組都是男人的特案組的話,那麽郭國慶自然就不能將他們引到天宮洗浴中心去了,也自然不能拿特案組裏麵沒有的女性來滿足自己的變態欲望了。
那麽,郭國慶進來,很可能就是想要了解一下負責這個案子的主要成員的陣容以及我們背後的關係,那也就是說明,以後郭國慶所做的事情,很可能就是針對我們的成員所做出的事情了。而此刻郭國慶的逃走,正是已經看準了我們的人員構造。
如果事情真的像是我推斷的這樣的話,那麽郭國慶以後又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呢?可現在也不是多想這件事情的時候了,此刻我們仍舊是被這四輛前四後八所包圍著,一直裹挾著往一麵走去。
我立刻給德子打了電話,讓他帶著市局的人立刻調去監控,找到我們的具體方位。看這前四後八的的迅速行駛的樣子,也隻是要將我們困在裏麵而已,並沒有其餘的動作。看樣子這前四後八的司機們也是忌憚我們的身份,不敢有多餘的動作。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我們就聽到了外麵傳來的警笛的聲音,但是我們被包夾在裏麵,也是看不到外麵的情況。這四輛前四後八一直開的都很慢,在將我們包起來之後,基本上都是以最慢的速度在往前行駛,最快也沒有超過三十邁,看起來這前四後八的目的就是要別著我們,並不敢過分。
畢竟如果這前四後八真的將我們擠成肉餅的話,那真就是一起性質十分惡劣的襲警事件了,到時候,這開
車的司機都有可能會被直接的槍斃。雖然此刻我們聽到了警笛聲,但是看不到外麵的情況,並且一路上也沒有聽到其餘汽車的鳴笛聲,很可能那些司機根本不知道這四輛汽車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
接著,我就聽到了外麵傳來了德子的喊聲:“前麵的四輛前四後八立刻停下,我再說一遍,前麵的前四後八立刻停下,否則我們將對你們采取必要的手段,我再重複一遍,前麵的四輛前四後八停下,否則我們將對你們采取必要的手段。”
逐漸的,我們就感受到了這前四後八逐漸的減緩了速度,最後停了下來。然後我就聽到德子在外麵喊道:“邵哥,邵哥,你在裏麵麽?”
“我沒事!”我在裏麵喊道:“但是郭國慶很可能已經逃脫了,現在先把前麵的一輛車移開,我們出來再談!”
不一會兒,前麵的那輛前四後八緩緩的離開了,我們的警車才從裏麵開了出來。我們出去看的時候,這才發現這四輛前四後八裏的司機已經被市局的警察控製住了,此刻他們四個人正靠在路邊,幾名刑警正在指揮交通。
我打眼看去,這四個人的年紀大概在四十歲左右,皮膚黝黑,都穿著灰黃一片的衣服。看他們略低的眼神,便知道這些人應該是常年開大車的,應該是跑運輸的人。這次竟然趕來攔截我們警車,看樣是吃了郭國慶的不少的好處的。
德子看到我們完好無損之後,這才放下了心來,然後詢問我發生了什麽事情,我簡單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德子聞言,也是對郭國慶這一手感到驚訝。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鍾了,雖然我們這條街上有路燈,看起來是亮如白晝,但是前麵的那輛SUV現在已經不知道被別到哪裏去了,如果隨便開道一個僻靜的地方,在漆黑的晚上,郭國慶能夠逃跑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這四輛前四後八的司機是負責追著我們的,但是我們之前看到的,遠遠不止這四輛前四後八,應該還有更多的司機。我立刻抓著一個大肚子司機的衣領,然後說道:“還有其餘的司機現在在哪裏,到底是誰讓你們這麽幹的?”
但這四個司機卻是一個個閉緊了嘴,三緘其口。看樣子是不打算說什麽事情了,看樣子,不將其帶回市局裏麵審訊一番,這些人應該是不會開口了。而且現在雖然是晚上,但是這主幹道上的車流也是不少,再在這裏耽擱下去,不知道會影響多少車主。
我說道:“將這四輛前四後八和這四個人一並帶回到市局裏麵去,這些人應該都是一夥的,互相之間都應該是認識的。醫生所坐的那輛車,被幾輛前四後八所逼迫著不得不改變方向,兩名刑警出警的時候沒有帶手機,而醫生的手機號我也不知道……”
我們開著車,將這幾輛前四後八和這四名司機一並往市局裏麵帶去。
在審訊室裏,我們分別審訊了這幾名司機,希望能從這些司機的口中,得出什麽有用的線索來。我所審訊的這名司機一看就是沒有反偵察經驗的,看到我們顯得很是冷漠,同時也有些緊張,這是一種糾結複雜的心裏。這就
說明,他既害怕我們警察,但是有因為一些事情,使得敢麵對我們。
而能讓這些人做到這一點的,這個世界上我看除了錢之外,應該是沒有什麽東西能夠做到這一點了。想到這裏,我知道這是一個切入點,於是說道:“郭國慶給了你們多少錢,讓你們這麽做?”
但是我麵前的這個中年男人卻是一愣,然後說道:“俺不認識誰叫郭國慶的,這個郭國慶也沒有給過俺錢。”
如果不是郭國慶,又是誰幹的呢?想到了這裏,我繼續說道:“那到底是誰給了你錢,又是誰讓你這麽幹的。你知道你的後果是什麽嘛?坐牢,你這是公然妨礙公務,就是因為你,放走了一個罪惡滔天的惡魔,你知道麽!”
說道了這裏,我語氣凝重,然後猛的一拍桌子,說道:“你有女兒麽?你有侄女麽!”
似乎是被我的架勢所震懾,這個中年男人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俺有一個閨女……”
“好,你知道因為你的舉動,放走了一個殺人強奸犯麽?你是有女兒的人,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很可能下一個受害者就是你的女兒!告訴我,究竟是誰讓你怎麽做的!”
我的語氣很是嚴肅,同時猛拍這桌子,聽到了我的話,這個中年男人似乎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木訥的看著我,然後良久才開口說道:“這個,這,具體任務是俺們車隊的隊長安排給俺們的,就這麽一次,就給一萬元,他也沒說讓俺們放走罪犯啊!”
我皺起了眉頭,一萬元就能讓這些人鋌而走險,這些人不光是窮怕了,而且也是徹頭徹尾的法盲:“你們隊長是誰,現在在哪裏?除了堵我們的,還有幾輛車,幾個人!”
中年男人說道:“我也不清楚啊,俺們四個都是聽隊長指揮的。他光告訴俺們將你們那輛車憋在中間就行了,其餘的事情我們就不用管了。警官,俺閨女上學要學費,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我知道我做的不對,但是我也沒想到隊長沒有告訴俺們這件事情啊!要知道車上的是幹什麽的,打死俺俺也做不出來啊。”
看著這中年男人說話的焦急語氣和神態,他應該是沒有說謊的。
我繼續問道:“你們隊長是誰,怎麽聯係到他?”
中年男人說道:“俺們隊長的名字叫做趙琦,是俺們車隊的隊長,平時就是他介紹俺們拉活,俺們覺得這次和其餘的時候並沒有什麽兩樣子,他讓俺們做什麽,俺們就做什麽,而且給這麽多的錢,俺們就答應了啊!”
“俺這裏有他的手機號。”說著,這個中年男人將手機號告訴了我們。
我點了點頭,然後立刻交給了市局的一名刑警,對其說道:“這個號碼交給技術部,從號碼上,應該能查出這個人的身份證,對比一下趙琦的住址等等,明白麽?”
“明白!”
其餘的人基本也都是這個論調,那就是他們都是聽車隊的隊隊長安排的。也都交代了手機號碼和隊長的名字,看來,要找到郭國慶,先要找到這個隊長才行。這個路線,趙琦是知道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