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小混子雖然看起來一個個耀武揚威的,可是和專業人世比起來,就顯得要多水有多水,不出幾個回合,混子這邊已經被閆俊德放倒好幾個了,其餘人頓時傻了眼,一個個往牆根縮去,再也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閆俊德將棍子扔在地上,然後說道:“還有誰?”
我見這些人已經被閆俊德的威勢震懾住,哪裏還敢動手。我將警察證掏了出來,然後說道:“警察辦案,想不到你們還敢襲警,膽子不小啊。給當地的派出所打電話,其餘的人送到派出所去,剛子跟我們回去做調查。”
“什麽?”剛子說道:“警察?我還以為你們是……”
回到市局,我親自對剛子進行了審訊,審訊的結果依舊是排除了剛子的嫌疑。這幾天裏剛子一直躲在村裏的網吧,這點很多人都能作證。但是剛子的失蹤,和黃雅潔還真有關係,原來,黃雅潔曾經和剛子談過一個月的戀愛,可是後來黃雅潔好像是傍上了大款,就要和這個剛子分手。
剛子自然是不能願意了,揚言誰敢搶自己的馬子,自己就砍他全家。結果剛子是撞槍口上了,對方才是真正有底子的大哥,自己就是個混子罷了。
有個故事講的好,說一個外國的小孩子問自己的父親什麽是黑社會,父親就告訴他整天穿的西裝革履,說話溫文爾雅,沒事喝喝茶,做做慈善,談談人生的這就是黑社會了。小孩子又問,那些五大三粗,滿口髒話,隔三差五就挑釁滋事的那些人是什麽?父親說,那些人是傻X。
剛子這次就傻X了,因為對方是真厲害。剛子開始還想和這個人鬥一鬥,結果不出一天,工作丟了,家裏被人砸了,成天有十來個人在他家附近轉悠。剛子知道,自己是攤上大事了,這次裝B裝大發了。於是帶著自己的幾個所謂的小弟,來自己表弟開的小網吧一呆就是兩星期,心想等事情過去了再回去。
沒想到我們的出現讓剛子以為那人又找上門來了,被堵在屋子裏,就是跑也跑不了,隻能開打了。剛子連對方的樣子,名字都不知道,就栽了個大跟頭。黃雅潔失蹤的那天,剛子曾經和她通過電話,蔣隊長也是順著這一點找到剛子的。
剛子說黃雅潔讓自己以後別纏著她了,說這個人是大老板,黑白兩道通吃的那種。雖然剛子不認識這個大老板是誰,但是剛子可記住了打他的那些人。他們有名片,是一個叫什麽鷹揚保安公司的人。
“媽的。”剛子一提到這件事情,就想起自己被打的事情來了,他說道:“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啊。我們就是吃了沒文化的虧了,要是我們也弄個什麽保安公司的,那出去多有麵子,也是正式工作了,我也是時候找個公司轉正了……”
我可是沒空聽一個流氓講文化,說道:“那個人叫什麽名字你記得麽?”
“隻知道他手下的人叫他王總。”剛子說道。
將流氓剛子放了,瑪麗通過電腦便已經查到了這個所謂的王總的資料。名叫王二狗,是鷹揚保安公司執行
部的部門經理,董事長名叫郝智。剛子隻說黃雅潔找的是公司大老板,至於到底是誰,還需要進行進一步的調查。
就在這個時候,蔣隊長也已經將人帶回來了。我們看去,這個人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挺著個老大的肚子,頭發都快掉光了,看起來是一臉的猥瑣。兩隻小眼睛左看右看,顯得賊眉鼠眼的。
蔣隊長說道:“看什麽看,知道帶你回來是什麽意思麽?看你這個樣子!”
幹我們這一行的以貌取人,先入為主是最不可取的,因為一個人的容貌可和他做的事情沒有絲毫的關係。人的暗示有很大的作用,例如總有人說你長的則則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最後你往往會幹出違法亂紀的事情來,這就是人言可畏。
蔣隊長問道:“你給黃雅潔留的言都是什麽意思。”
胖男人說道:“我能有什麽意思,就是你們理解的那個意思唄。那個小姑娘我長的細皮嫩肉的,吃起來肯定好吃。你們還不知道吧,人肉其實是很好吃的。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們國家很多地方都有吃死嬰的習慣,別說你們不知道。”
“你還吃過死嬰?”蔣隊長一拍桌子問道。
“吃過。”胖男人舔舔自己的嘴唇,然後說道:“當然吃過了,那是很久前的事情了,你們要試試,人肉是這個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吃過一次,其餘所有的肉都如同嚼蠟。可是這種東西這十幾年都搞不上了,隻能吃吃胎盤來解解癮。”
蔣隊長聞言大怒,恨不得上前給他幾個大嘴巴,就隻聽他繼續說道:“怎麽了?警察要打人了?我可是告訴你,你要敢動我一下,我告死你!嗬嗬,別在這裏裝作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胎盤又叫紫河車你知道吧,那是中藥,大補!”
“而且那死嬰也是我從一個女人手裏買來的,我不偷不搶,不作違法的事情。”胖男人說道:“你有什麽理由抓我?我隻是買了一個死嬰,有這時間,你們怎麽不去抓那些拐賣活人的?照這樣說,那些買媳婦的人都得槍斃了是吧?”
蔣隊長被胖男人嗆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胖男人繼續說道:“你知道肉字怎麽寫麽?肉裏麵有兩個人!那些專家解釋說什麽這是類似於肋骨,根本就是扯淡。當年老祖宗就已經告訴我們了,肉就是人,人就是肉。我們能吃羊肉,吃豬肉,吃牛肉,為什麽就不能吃人肉了?”
“你,你!”蔣隊長指著這個胖子,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我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看起來這個胖子還挺偏激的,果然是人不能貌相。我說道:“隻要你不違法亂紀,我們都不管你。這才找你來,是要問你黃雅潔的事情,兩個星期前她失蹤了,被人做成了人肉罐頭,這件事情你知情嗎?”
“什麽?被人做成了人肉罐頭?”聽到我的話,胖子的表情不是震驚不是恐懼,而是一臉的向往。他說道:“那個罐頭能給我,能給我吃點麽,就算是不能吃,讓我聞一下也可以。關於這一點,我有個線索,但
是你們得答應我的條件!”
蔣隊長罵道:“協助警察破案是你的義務!”
這句話我不止一次聽過了,那個盧一發剛開始也是這麽說的。怎麽最近和警察提要求的人越來越多了?胖子聞言,卻是哈哈笑了起來,然後說道:“義務,你也知道那是義務,我就是不開口,你能把我怎麽樣,抓我到監獄裏去?”
耗了一個多小時,胖子仍然是咬緊這個要求不放鬆。看樣子人肉的味道對於這個胖子來說,是天下最好的美味了。我看就算是讓他吃完人肉立刻就去死,他也是會做到的。沒有辦法,蔣隊長最後隻好同意了這個胖子條件。
蔣隊長拿著一個開封了的罐頭,放在胖子的鼻子下麵。胖子卯足了勁兒,像是要把罐頭包裝也吸進去一樣。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個老饕,看到了最天下最為美味的東西一樣。他伸出了舌頭,拚了命的想要舔舐裏麵殘餘的人肉。如果不是旁邊有刑警按著他,或許他直接就會將這人肉罐頭搶過去。
蔣隊長命人將罐頭放回去,就見這胖子的眼淚都流了下來。他啜泣的說道:“就是這個味道,就是這個味道啊。我想這個味道想了二十年了啊,今天終於如願了。為什麽法律這麽殘酷,我們應該允許倒賣死屍,尤其是嬰兒和處女的屍體,那種味道是最好的!”
“好了。”我對著胖子說道:“你提的要求我們已經滿足了,你是時候兌現自己的諾言了吧?”
胖子點了點頭,擦幹了自己的淚水,然後說道:“好,好。之前我加了一個秀色群,這裏麵的人都是和我有一樣愛好的人,都是喜歡吃人肉的人。可是現在,大家誰還有渠道呢?我們雖然不是窮人,但也不是富豪,如果我有一個億的話,一定都把它換做人肉。”
胖子歎了一口氣,然後繼續說道:“這個群裏有吃過人肉的,也有沒吃過人肉,想要試試的。我們群裏,有一個人,算是群裏的老人了。據他自己所說,他已經吃了很長時間的人肉了,有渠道。但是他不肯告訴我們這個渠道是什麽,隻是自己一個人享用。”
“自私啊,實在是太自私了。”胖子氣憤的說道:“可是每天看他的描述,我又不忍心退群。有一天他說,以後會給我們分些人肉的,要我們把地址留下來。他說不久之後,他就能再搞到一匹人肉。”
說著,胖子說出了一串號碼,就是那個秀色群的群號。胖子繼續說道:“看他每天秀的照片,應該是個有錢人。有錢人,總是能搞到一些我們搞不到的東西。我覺得他是真的能搞到人肉的,就是不知道和你們的這個案子有沒有什麽關係。”
凶手畫像中,重要的一條就是這個人有做肉的工廠車間,這一點非有錢人不能做到。
“瑪麗,你立刻查這個群。”我對著瑪麗說道。接著,我對蔣隊長說道:“黃雅潔失蹤前似乎和一個老板有密切的關係,目前我們查到了鷹揚執行部的部長,王二狗,順著這條線繼續查下去。”
蔣隊長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