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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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據你所知,趙英華有沒有什麽比較特別的男性友人?比如說男朋友,或者準備發展成男朋友的對象?”戴煦點點頭,算是認可了於勝的話,繼續問。

於勝還是搖頭:“這個我可就真不知道了,我剛才不就說了麽,趙英華這姑娘,心裏有數著呢,自己的事兒,多一點也不會透露給我們,要不是後來伍博達估計是真的急了,怒了,跑到群裏麵又罵又說,恐怕我們到現在連她被伍博達追過,而且搞不好還是收了人家東西,又不哼不哈的沒有什麽回應這些事呢。就算是伍博達在群裏就隻差沒有點名道姓的罵她了,她也跟我們出去的時候一個字都不多提,就好像沒這事兒似的,誰要是提伍博達,她也沒反應,剛開始確實有人想過暗示暗示,看看能不能聽到點什麽八卦啊小道消息之類的,結果趙英華根本不接招,人家就是跟沒事兒人似的,慢慢的別人就也不提這個了。所以你們說,就她這麽一個人,怎麽可能會願意跟我們說她有沒有別的男朋友的事兒呢。”

他這話說的聽起來也不無道理,戴煦和方圓就沒有再追問這個問題,而是又詢問了一下伍博達在群裏麵的人緣到底怎麽樣。沒有了其他人在場,於勝就比較有膽子暢所欲言了,他告訴戴煦和方圓,伍博達在群裏麵的人緣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好的是他身邊從來不缺少那種因為他有錢,所以就捧著他,哄著他的人,那些人總是鞍前馬後,不管伍博達說什麽或者做什麽。都永遠是讚歌唱歌不停,平時私下裏據說也沒少跟著伍博達混吃混喝,得點小好處什麽的。

但是畢竟一大群人,不可能都是曲意逢迎之輩。總有一些人不愛理睬伍博達那一套的,並且這部分人也還是占了絕大多數,隻是沒有什麽大不了的矛盾,都是成年人了,誰也不會把情緒明晃晃的掛在臉上。所以說表麵上看起來,伍博達好像擁躉不少,但是實際上很多人都是一副對他愛理不理的樣子,背後的風涼話也是時常發生的,尤其是在群裏麵的其他男士中間。伍博達的同性緣實在是算不得好,至於為什麽那麽多男士表麵雖然不得罪,私下裏卻又看不上伍博達,於勝說,他個人認為這與伍博達的個性不無關聯,因為伍博達仗著自己有錢。所以說話做事都比較高調,顯得有些囂張跋扈,其他男人自然也是有自尊心和好麵子的,總是這麽被伍博達給壓製著,誰心裏也不會覺得太平衡,所以時間久了慢慢的也就滋生了一些怨言,當然,還有另外的一部分原因,來自於這些不喜歡伍博達的人主觀的排斥,都說同性相斥。這話畢竟不假,伍博達有錢有勢,即便很囂張跋扈,也有人拍馬屁。追求起姑娘來也是順風順水,這種差距當然會讓群裏麵很多其他年紀相仿,但是條件遠不如伍博達的男士感到心中不爽快了。

講到這個原因的時候,於勝終於沒忍住,給他們舉了個例子。

“咱們這事兒就拿李宏放來說吧,他對伍博達就算是有點嫉妒吧。雖然說他對趙英華也未必多喜歡,但是男人的麵子和自尊心這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反正原本趙英華沒怎麽搭理過他,他也沒太在意,一直到後來,伍博達見天兒的罵趙英華,我們這不就知道他們倆私下裏可能有點事兒了麽,李宏放私下裏聚會的時候,就忍不住漏過幾句,說覺得挺替自己覺得不值的,自己除了沒有伍博達有錢,剩下哪兒哪兒都不比伍博達差,身高體貌,工作也算上,差的也就剩下家底了,結果偏偏自己最後居然是栽在家底這件事上,有的姑娘可真是太現實了。”

“你覺得這是嫉妒伍博達呢,還是心裏頭對趙英華有怨氣呢?”方圓問。

“算是嫉妒伍博達吧,”於勝不假思索的就給出了答案,“因為伍博達罵罵罵的那些話,其實聽來聽去,多少也能聽出一點兒事情來,送沒送過東西,是不是像昨天田芳蕊和曾妍妍說的那樣,我可就不知道了,畢竟同性相斥,誰知道她們倆私下裏對趙英華是個什麽想法啊,是不是?所以我一個男人我就不去亂猜了。咱就是單純的就事論事,伍博達自己罵出來的東西我們也聽得出來,至少趙英華沒少跟他出去吃飯什麽的,光是吃飯,伍博達估計也花了一些錢的,所以李宏放也是不舒服這些事,就說還是有錢好啊,有錢的話,就算最後一樣的沒結果,至少又吃飯又約會的,還有過一個過程,也算是搭上了,比他強,實實在在的跟人家獻了一陣子殷勤,結果別說是約會吃飯了,連個好臉色都沒給過。我覺得這個意思還是表達的挺明白的吧?不就是覺得嫉妒伍博達有錢好辦事麽?”

既然於勝堅持說他認為李宏放嫉妒的是伍博達,戴煦也沒再去說什麽,倒是於勝自己,說了一大堆之後,終於又忍不住開口替自己剖白起來。

“我這個人吧,其實什麽毛病自己都清楚,我最大的毛病就是酒品不太好,”他自說自話的對戴煦和方圓說,“其實我平時是個挺靦腆的人,真的,見到生人的話,都不是特別知道怎麽開口,但是一喝點酒吧,那飄飄悠悠的勁兒一上來,就有點管不住自己的嘴,就喜歡跟人亂開玩笑,我也知道這毛病不好,但是板不住,平時我就算自己偶爾喝點兒,也都挺自控的,絕對不能喝到份兒,就怕喝到份兒了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嘚吧起來壞事兒不說,還容易得罪人,所以說我真不是那種心裏頭沒數兒的人,我還是有自控能力的,真的。”

這番話到底是在替方才一進飯店就被服務員問要不要按照慣例來二兩散白那件事開脫,還是為了別的事情在做鋪墊,戴煦和方圓一下子也不能確定,所以幹脆不搭腔,聽著他說。打算等於勝把該說的都說完了再做判斷。

於勝果然並沒有想要停下來的意思,繼續說:“我呢,也就是朋友湊一起了,一高興。一起哄,有的時候就好麵子,抹不開臉,不好意思拒絕人家,會喝的多一點。之前也算是吃到過教訓了,喝完酒之後跟人家亂開玩笑,對方還是個小姑娘,結果不用說了,我被人家給狠狠的罵了一通,不過這事兒我活該,沒啥可抱怨的,醒酒之後我自己也覺得特別丟人,特別後悔,你說。我也這麽大個人了,一灌點馬尿就找不著北,平時不敢說的話,到那時候就什麽都往外說。所以打那以後我也算是吸取教訓了,就算是聚會,再高興,我也繃著點兒。”

“所以那天聚會上頭,你算是喝多了還是沒喝多呢?”戴煦笑著問。

“不多,不多,那天喝的真不怎麽多。第一個是沒有白酒,所以不摻著喝的話,也沒那麽容易醉,”於勝趕忙擺擺手。他前頭解釋了那麽老多,歸根結底似乎就是為了奔著這個主題來說的,現在戴煦主動把話題引了過來,也讓他覺得十分順心,立刻就接口說,“第二個之前他們不也說了麽。我們誰也沒想到趙英華居然住在一個那麽偏僻的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周圍別說超市了,連個小賣店都沒有,我們帶的啤酒本來就不算多,十個人呢,每人勻一勻,基本上每個人也就不剩多少了,所以根本不是管夠了喝,哪有可能會喝多啊,別說我還多少算是有點兒量的,就田芳蕊和曾妍妍她們倆小姑娘不也沒喝多麽。話說回來,你說,我都跟你們講了,我沒好意思做人家順風車,主要是人家跟我也沒有那麽順路,所以我就讓人把我給撂半路的公交站點兒了,正好那個時候還能趕上末班車,你們說,我要是都喝醉了喝多了,還能自己坐公交車回家麽?是不是?”

“嗯,你這麽說聽著倒也還有點道理似的,”戴煦順著他的話點點頭,然後在於勝稍微鬆了一口氣之後,忽然笑道,“不過說起來,你們這些人也是挺有意思的,一個個都挺大方挺無私的嘛,你們自己的酒都沒帶夠,最後都因為不盡興所以早早就散場了,倒是還挺大方的分給了趙英華的那個室友一起喝啊!”

“哦,你說那個人啊!”於勝雖然不知道蔣弘亮姓甚名誰,不過對於“趙英華室友”這樣的一個角色還是頗有些印象的,“我聽趙英華跟我們說,其實那個人也不算是她的室友,是她室友的男朋友,因為和女朋友住一起,所以這段時間也在那個房子裏頭,還說她原本也沒想到女室友居然還會帶男朋友過來同居,早知道就不跟他們住一起了之類的,畢竟家裏頭多一個男人也不大方便。那人有點兒挺自來熟似的,我看趙英華也不太願意搭理他,他好像也都習慣了似的。給他酒喝也是沒辦法,你說我們那麽多人,在那客廳裏麵嘻嘻哈哈,吵吵嚷嚷的,那個室友一直出出進進,總往我們這兒瞧,我們不意思意思,也是不太好,對吧?”

“那所以說,最初是你們先邀請的他過去喝一杯,還是他主動湊過去的?”方圓之前聽蔣弘亮說過這件事,但是蔣弘亮當時鎮靜劑還沒有完全失效,表現的也並不是特別清醒,再加上蔣弘亮那人說起話來,多少讓人覺得有一種不太可信的滑頭感,所以方圓也想聽聽看於勝對這件事的始末到底是怎麽說的。

於勝撇撇嘴,說:“我們可沒那麽無聊,本來熱熱鬧鬧的氣氛不錯,結果莫名其妙的叫來一個根本不熟的人,邀請人家加入,圖什麽呀?要是趙英華有這個意思,我們算是給她麵子,朋友的朋友就也是朋友,那也還說得過去,就連趙英華都懶得理他,那我們也就真沒有那份閑心了,沒有看不起誰的意思,不過那個男的一看就是一副遊手好閑的二混混模樣,我們跟他沒話說,是他自己湊過來的。”

戴煦抬眼看了看於勝,調侃式的試探著問:“喲,你一眼就能根據一個人的氣質,把這個人的檔次和類型給判斷的這麽準確啊?這倒也算是一種本事嘛!”

“沒有沒有,戴警官,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於勝擺擺手,被戴煦誇得有一點點不自在,他訕笑著解釋說,“其實是那人第一次出來晃悠過之後又回去了,我們就閑聊,說他幹嘛的呀?趙英華自己說的,什麽也不幹,就在家裏當米蟲的。當時我們也開玩笑來著,說這男的上輩子做了什麽好事了,我們都苦苦掙紮,拚老命的想多攢幾個錢,供房供車,免得人家姑娘嫌咱一窮二白的不願意跟著咱,他倒厲害啊,長得也不咋樣,居然有女人這麽愛心泛濫,願意供著他,養著他。”

說完之後,他意識到話題扯得有點遠,趕忙拉回來,說:“就是他一個勁兒出來進去的,眼睛朝我們這邊瞄,我們說什麽,他在一旁還跟著笑,搞得我們也覺得挺尷尬,所以後來是誰來著,我想想……我想想……好像是關燁然吧,他比較喜歡挑頭的那種,看他一個勁兒的想湊上來,就說朋友,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吧?來來來,我們請你喝杯酒,別介意啊,我們差不多了自己就散。然後就給他了一聽啤酒,因為我們都不想他在跟前,所以就等於是說句好聽的,給他一聽啤酒,把他打發走唄。那人一開始還不太想走呢,端著啤酒在旁邊站了幾分鍾,後來估計是我們的話題他一句也插不上嘴,在一旁聽著也沒有什麽意思,光看我們說說笑笑,他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所以酒也沒喝完就拿著回房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