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點到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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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陪母上到現在,更新晚了。。。見諒見諒!】

上午這個時間段,路麵上的交通狀況還是不錯的,電台裏也放著各種或者歡快,或者甜蜜的情歌,隻可惜,車裏麵的氣氛卻和那輕鬆的音樂略微有些不協調,年級主任時而看看車窗外,時而又扭臉看看在開車的戴煦,似乎還想和他說什麽,或者打聽一些什麽,但戴煦卻始終專心致誌的開車,看都不看他一眼,這樣一來,硬是讓這個一直在找機會開口的中年男人一點說話的機會都沒找到。

車子拐進公安局的院子,年級主任看上去就更加緊張了,他的身子瑟縮了一下,好像不願意讓車外的人能夠看到自己是的,一臉的為難和糾結。

戴煦把車停好之後,才注意到年級主任的緊張狀態,不由失笑,搖搖頭,說:“你不用這麽緊張,你看每天出出入入那麽多過來辦事的,可不都是什麽作奸犯科的壞人,也有一些是來協助我們工作,或者處理其他私事的,你自然一些,不用有什麽顧慮,沒有人會因為在這裏看到你就給你胡亂貼標簽的。”

“那樣就最好了,”年級主任苦笑著歎了口氣,“你知道的,你們的職業確實比較特殊。我的職業也算比較特殊,當老師教學上,要為人師表。所以一舉一動,名譽什麽的,也都挺重要的,萬一傳出去什麽不好的風言風語……”

“從樓側麵拐過去,後麵那棟小樓就是辦護照的地方,大不了如果有熟人看到你,你就說是過去那邊辦事。遇到熟人順便過來聊幾句唄,”馬凱對年級主任這種畏首畏尾的做派感到十分不喜歡,“除了認識你的人之外。不認識你的也不知道你是什麽老師還是主任的,誰會在意你是不是夠為人師表。”

馬凱的話說的很不客氣,年級主任乍聽到他這麽說,臉色稍微有些不愉快。不過等他轉念想一想。覺得也確實是這麽個道理,便又釋然了,這才跟著戴煦他們下了車,由戴煦帶著先去采集了DNA樣本和指紋,然後才到刑警隊那邊去。

年級主任對提取了他的DNA樣本和指紋這件事,始終還是有些放不開,即便不敢表示反對,也已經結束回到了刑警隊辦公室。他也還是表現的有些抵觸。

“到這兒來說話就方便了,其實是這樣的。”回到辦公室,戴煦讓馬凱幫年級主任挪了一把椅子過來,分別坐下來,戴煦指了指電腦,對他說,“我們從鮑鴻光家所在小區的監控錄像中發現,在目前找得到的錄像畫麵當中,你是最後一個和他一同出現的人,並且我們從鮑鴻光家裏也發現了一些空酒瓶,從上頭提取到了不同人的DNA和指紋,所以才需要找你確認一下,畢竟之前咱們見麵的時候,你一句也沒有跟我們提這件事,所以為了免得現在也記錯,還是準確一點好。”

聽了他的這一番話,年級主任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表情十分難堪,試圖訕笑,那笑容擠得苦哈哈的,著實比哭還要難看幾分。

他反複的舔嘴唇,好一會兒才說:“這、這事兒怪我,怪我,我當時是有顧慮,而且沒想到這件事會牽扯那麽多,也沒想到他居然是在他家裏頭出的事,所以……對不起啊,我真心誠意的道歉,不該對你們有所隱瞞,我現在積極配合,努力補償自己之前的過失。我那天確實是和他見麵了,但他出事和我也真沒關係。”

“你幹嘛有那麽大的顧慮呢?之前還連和鮑鴻光很熟都不敢承認,結果弄了半天,你們倆的交情已經好到可以一起喝酒了啊?”戴煦開玩笑似的,用調侃的語氣對年級主任說,然而那調侃當中又似乎帶著一種質疑和責備。

年級主任清了清嗓子,摸摸鼻子,借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猶豫了一下,最後把心一橫:“唉,算了,都這個份上了,我也就不死要麵子什麽的,再要麵子,我估計我的麻煩就更大了。我之所以不敢承認我那天見過鮑鴻光,是因為我們兩個之間確實有些往來,這個往來……不太好見光,尤其不好讓別的老師知道,鮑鴻光那個人,你們肯定也沒少調查他的事情,學曆拿回來倒是蠻漂亮的,但是實際水平就……他呢還不甘心教升學率不是特別高的普通班,因為那樣收入會多少受一些影響,可是讓他教重點班也肯定是不行的,那都是我們學校中考的好苗子,出了什麽差錯我也擔不起那個責任,所以他就一直‘拜托’我,我隻好想辦法幫他協調一下,讓他能平衡一點,又不會影響到學校那邊,給我帶來什麽不好的後果,我其實也挺難辦的,所以明麵兒上,我也不太好讓人發現我和鮑鴻光走動的比較頻繁,畢竟是影響不好,私下裏麽,我還是不多說了吧,估計你們肯定都明白,話說太白了我也覺得挺難堪的。”

戴煦點點頭:“對,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些事情點到為止就夠了,咱們還是說一說鮑鴻光的事兒吧,你去他家那天,其實他已經算是無假曠工的時間裏了,你既然有見到過他,是不是也肯定知道他為什麽沒有去上班?既然這樣,學校裏都以為他是無假曠工並且失去聯係了一周的時間,你怎麽會既不通知他回來上班,又不想學校裏的其他人,包括向我們說明這些情況呢?”

本來戴煦說點到為止的時候,年級主任是鬆了一口氣的,可是聽完了他接下來的詢問以後,他的表情又再次變得苦哈哈起來,可是這個問題問的一點不過分,並且和鮑鴻光的案子關係十分密切,是必須要問的,不回答又不行,他隻好在一番糾結之後,回答說:“是這麽回事兒,其實他一開始的時候不是無假曠工,我私下裏偷偷批準了他三天假,讓他可以在家裏休息,不用到單位來,但是對外不要聲張,學校那邊這三天他的課我會安排別的老師去幫忙代一下,別人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跟我打過招呼,也不一定會有人去打聽去問,這樣我們就都淡化這件事,等他回來上班,這件事就過去了,沒什麽大不了的,後來他一直沒回來,我也私下裏聯係過他,聯係不上,我也沒辦法,到後來學校發現他曠工很久,派人過來問,到底多久他沒來上班了,年級組裏的人一回憶,就把這件事給想起來了,說他都有一周沒來上班了,學校一看覺得事情不好,就去公安局這麽報的案,我看情況都這樣了,就沒有把之前和鮑鴻光兩個人之間約定的事兒給說出去。”

“學校方麵是怎麽留意到鮑鴻光無假曠工的事情的呢?”方圓問,“是因為代課老師幫著代課太多節,所以有意見,反應到學校那邊去了?”

“那倒不是,雖然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兒,但是這方麵我確實還挺注意的,我都是找別的年級的老師過來幫忙代課的,沒找過我們自己年級,加上平時鮑鴻光沒課的時候也不一定就經常呆在辦公室裏,所以別人還真就沒怎麽發現。最後被人發現他那麽多天沒來,是因為開全校教職工大會,開會前錢正浩跟幾個人講他做夢,夢見鮑鴻光死了什麽的,怎麽怎麽被人殺了,說的有鼻子有眼的,當時有女老師都被他給說得有點害怕了,後來這事兒就被別的老師給傳出去,知道的人多了,就有人注意到鮑鴻光好多天沒見著了,然後學校那邊就也注意到了這件事,所以就報警了。”年級主任有點尷尬的回答。

“所以你怕被人知道你們兩個私下裏頭約定的事情,會牽扯到你,就沒有提這件事?那在他已經跟你私下裏請過假了以後,你又去他家幹什麽?”戴煦問。

年級主任麵露難色,有些心虛的掃了一眼戴煦,略微有那麽一點含糊地說:“就是……他,我是說鮑鴻光,他當初能進我們學校,還是有點人脈的,那天他是介紹我給他的一個朋友認識,他的那個朋友和教委那邊比較熟,比較能說得上話,所以那天下午沒課了以後,我就過去坐了坐,呆了一會兒,不過我也就是和那個人打了個照麵,還是那個人先走的,之後我又在那兒呆了一會兒才和鮑鴻光一起走,那人我也跟人家不熟,這事兒裏頭肯定沒有人家的責任,我就不提他是誰了吧,無緣無故的把人攪進來,這樣好像不太好。”

方圓聽他這麽說的時候,心思一動,想到了什麽,她朝戴煦看過去,戴煦察覺到,對她使了個眼色,似乎是讓她想說什麽就說,方圓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才得到自己的意圖,眼下當著年級主任的麵,也不方便溝通,便隻好鼓起勇氣,按照自己想的辦法去嚐試了。

她起身到另外一張桌子旁,打開抽屜拿出裏麵的羅齊的照片,回來遞給年級主任,問:“你認不認識這個人?”

年級主任接過來仔仔細細的看了看,又想了想,最後搖搖頭:“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