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過河拆橋

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眾號“qdread”並加關注,給《凶案追擊》更多支持!“能具體說說是怎麽回事麽?”戴煦問。

張保撇撇嘴,歎了口氣:“我還以為你們之前都來學習裏打聽過了,應該就沒我什麽事兒了呢,沒想到還是沒躲過去,被你們殺了個回馬槍!真是怎麽都沒想到,我這輩子也能因為身邊的人出了事兒,得和警察打交道!其實是這麽回事兒,我呢,平時和鮑鴻光玩兒的還不錯,他那個人比較玩兒得起,也不差錢,家不在本地,也沒有太多朋友,所以我有時候跟哥們兒姐們兒的一起熱鬧熱鬧,就叫著他,他也大方,跟我朋友相處的也挺好,所以就來往多一點。我事先是真不知道他那時候是無故曠工,我還以為他每天都正常的上班呢,頭一天我還去他辦公室找他,他辦公室那些人也沒跟我說他沒來上班的事兒,我還以為他上課呢,後來給他發信息,他也回我了,我們就約了晚上在我家裏頭見,跟他說約了好幾個朋友呢,他問我有沒有美女,我說有,而且還正好是單身辣妹,他特高興,跟我說晚上過去,不過得晚一點,下午他還有點什麽事兒,讓我們先玩著,等他到了再一起出去吃飯。這不是說得好好的麽,結果到了那天,我們一直等到他晚上七八點,別人都餓得不行了,打電話也沒人接,我們就沒再等。出去吃飯去了。”

“那事後你有沒有聯係鮑鴻光,問問他為什麽會爽約呢?”戴煦問。

“我沒問,問那個幹嗎啊,”張保不屑的一擺手,“跟你們這麽說吧。這是聽說他出事兒了,那為什麽那天他放我們鴿子,我也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了,要是沒這事兒,他愛什麽理由什麽理由,我也不想問。也不用知道,這種不守信譽的人,我張保不和他交朋友,所以後來我也沒再主動找過他,以後也不想再帶著他一起玩來著。他當著我朋友的麵,放我鴿子,搞得我在朋友麵前也沒麵子,但是後來你們到學校來問,慢慢的大家夥兒也就都知道鮑鴻光是出事兒了,我私下裏那麽一打聽,在那天之後,好像也沒誰見著過他。我一想,保不齊我成了最後一個和他有聯係的人了,也有點擔心。怕給自己惹麻煩,唉,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你不用怕,也不用擔心,我們也就是例行公事的排查走訪,不是專門針對誰。找你了解情況為的也是能得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而已,別緊張。”戴煦笑著示意張保不用神經繃得那麽緊。也不用因為他們的到來而感到不愉快,“那既然被放鴿子之後心裏那麽不痛快。當天鮑鴻光沒有出現,你在和朋友聚餐之後也沒有去找過他?要是我,事情不清不楚的,我肯定是覺得不舒服。”

“那我倒沒有,我就是覺得,要是我去問他,好像多重視他,多拿他當盤兒菜似的,沒勁!再說了,我那天跟朋友一起聚會,也喝了不少,中途被那幫小子灌得還吐了一回,怎麽去找他啊!”張保不以為然的說。

戴煦點點頭:“也是,現在抓酒駕抓得可挺嚴,罰得也狠呐。”

“哪來的什麽酒駕啊,我駕照到現在還卡在科目二上頭呢,”張保自嘲似的笑了笑,“再說了,就算我考下來了,現在兜裏比臉上還幹淨,那啥買車開!”

“哦,這樣啊,那我就理解了,要是我,我也不會吃飽喝足之後,迷迷瞪瞪得還特意打出租車過去找人問為什麽放鴿子這種事兒。”戴煦附和說。

“可不是麽,我那天晚上喝得確實不少,是我朋友把我送回家去的,我有點兒斷片兒,記不太清楚後來散夥以後的事兒,連怎麽回得家都不是很記得,怎麽可能還跑去找鮑鴻光問什麽放鴿子的理由啊,我這人別的沒有,你對我講究,我就對你也講究,你對我不夠意思,尤其是讓我沒麵子,那以後也休想再讓我搭理你,那之後我就是出於這樣的想法,所以沒去問過他。原本鮑鴻光要是什麽事也沒有,我也不想理他了,但是他出事了,這種時候我也沒不厚道到了落井下石說他壞話的地步,所以誤會一場,他也挺慘的。”張保歎了口氣。

“還有一件事,我們也想聽聽你的想法,你覺得和鮑鴻光一個年級組的那個名叫關曉珊的老師,她人怎麽樣?”戴煦又問。

張保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語氣略帶防備的反問:“你問這個幹嘛?”

“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就是對鮑鴻光身邊的人,比如說一個年級組的其他老師都做一下了解,怎麽?你對這個關曉珊有什麽特殊的看法麽?”明明最初是戴煦先矛頭直指關曉珊,向張保打聽消息的,但是在張保反問過之後,他卻忽然一副好像是張保率先暗示了他們關曉珊不同於他人似的態度,有些驚訝的問。

張保一聽這話,趕忙擺擺手:“我可什麽都沒說啊,是你先突然問起關曉珊來,所以我就隨口一說,我可什麽都沒表示,什麽都沒說。”

“那這麽看來,你對關曉珊老師的印象確實不太好嘍?”方圓從張保的態度裏麵聽出了一些端倪,再加上他現在極力想要撇清的態度,就更讓她堅定了自己的判斷,“你這麽極力的想要澄清,是怕萬一傳出去什麽風聲,在那麽多個我們走訪過的對象裏麵,關曉珊會第一個就懷疑是你說了她的壞話麽?”

“我怕什麽啊,我有什麽好怕的,別說我沒說,就算我說了又能怎麽樣?她要是自己真的身子正,害怕影子斜麽?真要是麵對麵的說道說道,掰扯掰扯,理虧的那個人也未必就是我啊。你們要真想聽她的壞話,都不用找我,隨便找哪個女老師,年紀和她不相上下的,估計就能給你們說出一大堆來。”張保一聽方圓這麽說。就更加努力的想要撇清,可是他越是努力就越是欲蓋彌彰,一開始自己還沒有察覺,說到後來,就也慢慢的意識到了,這才連忙打住。悻悻的住了嘴。

“哎,既然都說到這兒了,那就幹脆把話說開吧,我看得出來,你也是那種喜歡打開天窗說亮話的人。並且特別講義氣,隻有別人對不起你,沒有你對不起別人的,哪怕別人做的不夠厚道,你也是能忍就一個人盡量忍著,不去計較,你說我講得對不對?”戴煦毫不吝惜的給張保扣了一大堆的高帽子,然後說。“我們也是從別處聽說的,具體聽誰說的我就不透露了,就像回頭不可能給你添麻煩一樣。我們也不想給別人添麻煩,總之,有人跟我們說過,你對關曉珊曾經是比較有好感的,但是後來被鮑鴻光給捷足先登了,所以才沒有了下文。”

張保聽完他的話。臉色略微陰沉下來一點,他先是有些忿忿而又不顧形象的朝腳下啐了一口唾沫。然後用鞋底反複的碾來碾去,喘了幾口氣。才胡亂擺擺手,說:“一人做事一人當,鮑鴻光人是死了,我這人雖然不會因為誰死了就昧著良心去誇他,說他好話,但是也不至於因為誰死了,就讓人家背黑鍋,把什麽髒水都往人家的身上潑。關曉珊那人,我確實不太想提她,因為我覺得自己在這件事情上頭,根本已經不是單純傷自尊或者怎麽樣的問題,我覺得自己被利用了,而且還間接著坑了別人,所以心裏麵一直憋著一股氣,要是從關曉珊那件事說起來的話,我剛才忽然也覺得自己之前不應該和鮑鴻光置那個氣,論起來我也有對不起他的地方,而且是我對不起他在先,他放我一回鴿子我真不應該和他計較。哎,你們能不能跟我說個實話,他那天晚上是幾點鍾出的事?假如那天晚上我沒跟他計較,他沒來我就帶著朋友去找他,能不能讓他逃過一劫?”

“我們現在也不能確定他死亡的精確時間,而且你也不用在這件事上感到自責,假如有人存心想要對鮑鴻光下手,除非你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當他保鏢,否則恐怕結果不會有太大的區別。”戴煦說,“咱們還是說說關曉珊怎麽利用你的吧。”

“我承認,我原來對關曉珊挺有好感過,我覺得這姑娘吧,漂亮,而且性格還特別好,溫溫柔柔的,又有一種特別單純的勁兒,後來我才知道,覺得她是那樣的人純粹是我眼瞎,連她裝出來的都看不明白,我那會兒確實追她來著,她也沒什麽表示,就好像不太明白似的,但也愛和我說話,我就有事兒沒事兒的找她聊天,一來二去的,學校裏頭和我比較熟的那幾個單身男老師的底細就都叫她給打聽去了,我一開始也沒發現有什麽不對勁兒,就是光覺得她對我比原來好像冷淡了一點兒,但是又說不出來是怎麽回事兒,一直到後來,鮑鴻光跟我說關曉珊在追他,對他示好,還特別顯擺的給我看了關曉珊發給他的短信,我才明白過來,弄了半天,我覺得關曉珊對我冷淡了,一方麵是我對她來說沒有利用價值了,另外一方麵,她忙著勾搭鮑鴻光呢,所以沒空搭理我。我那麽一琢磨,以關曉珊的條件,能瞧得上鮑鴻光,根本就是圖他有錢,尤其是她總跟鮑鴻光要東西,就更說明問題了,我也想提醒鮑鴻光來著,剛剛拐彎抹角的一提醒,他就擠兌我,說我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我被他擠兌的有點煩,傷自尊,就不說了。”張保說到這裏,又忍不住氣憤,再次朝腳下啐上一口,咒罵道,“我現在可真是不願意看著她,過河拆橋,真tmd不是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