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飛天蝴蝶史大林乃是江陵薄有名聲的采花**賊——實在是這貨無膽去采那大戶人家女子跟江湖女子,隻得在小戶人家的女人身上發泄——有一個不能說的秘密是他其實是天閹……他有一個搭檔叫候二,隻不過這候二自己取了個大號叫侯龍濤,自稱大猿王,但是江湖人還是稱他的匪號——花猴子。這侯龍濤與史大林一般武藝水皮,隻不過輕功實在是練得不錯,順帶著他們的內力其實也練得還算紮實。
這一天他們兩個看上了一個高挑女子,那女子麵貌秀美,身材高挑。兩個**賊看著這女子一個人走進了一戶小人家,明顯不是啥高門大戶,而且也完全看不出那女子會武功,於是這兩個非著名**賊當天晚上就潛入了女子家,平日裏這兩個家夥還會放點啥迷香之類的,但是這一次一進了女子家門,一見那女人穿著睡覺的小衣,頓時就啥都忘記了,隻覺得一股邪火上升。
就連天閹的**賊史大林也非常驚喜地發現自己的家夥居然有生以來第一次站了起來,他頓時跪下大哭,悄聲禱告上天開眼,發下大願要還神。然後,這家夥叫候二看著門戶,自己撲了過去,**笑著將這女子雙臂扭轉,剝下衣服就開始行**。候二看得興致高漲,卻看見自家老大龍精虎猛正在激烈處,突然雙眼翻白,嘴裏呼呼有聲,下身盡力頂起,上去一摸卻是硬掉了………這候二的腦子不知為何突然也昏昏沉沉,隻知道要盡力**麵前的女子,於是也將自己老大一推,自己撲了上去………..
不多時,那高挑女子用布包了兩大塊東西出了門,夜色深沉也無人看見這手裏提的是什麽,自然也沒有人會驚歎於這女子的神力……唯有那女子輕輕的聲音響起:“九天聖女功之銷魂蝕骨………..這兩個廢物的內力總算是有那麽點用場……….”
這已經是伯符出現在江麵觀賞魔帝百煉之後一個多月了…….江湖上這一個月裏死掉了不少非著名**賊,同時也隱約有邪異的女子高手的傳聞傳出來。
話題又回到伯符被江上群雄看作是神經病的時候。
說起來這群人雖然看伯符如同看瘋子,但是硬是半響沒有人出來要把這個瘋子如何如何的——想要如何如何的家夥還是先看看船頭剁著的那把大板刀再說……..
好在黑白大佬們自己有正經事情要做,如今這個瘋子隻不過坐在某條船上嚷嚷著要看好戲而已,於是也就不去管他,讓部下注意看著點這個瘋子,接下來還是要十戰定勝負——隻是總覺得有點不是味道罷了…………
比武再度上演,這一次李寧麵對的是使用弓箭的錦帆會會主伊不平。那伊不平從來便是以神射聞名,這一次上了浮台與李寧遙遙相對,一手把著黑弓,另一隻手裏捏著幾支箭,十分輕鬆地麵對著已經被稱為魔帝的少年。
伊不平看了對麵的少年片刻,舉起了弓,搭上箭凝神靜氣,摒去心中所有雜念,箭矢指向李寧,雖然是引弓不發,但是一縷神念已經遙遙鎖住李寧的要害,李寧左手執著劍鞘,略略仰首,無視那隨時可能飛射而出的箭矢,目光炯炯地盯著伊不平的雙目,神色凝重,沒有絲毫輕忽,這樣的距離,這樣的神弓,一旦發威,必然是勢不可擋,他從未輕視過任何對手,更何況是他深深看重的伊不平呢?
兩人對峙許久,伊不平沒有發箭,李寧也沒有任何動作,江水之上的空氣仿佛凝滯了一般,不知不覺間,那些呐喊助威的聲音漸漸低沉了下去,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緊張地等待著伊不平發箭的那一刻。江東一方有些人已經開始皺眉,雖然雙方乃是對峙,可是伊不平需要控弓,這上麵耗費的心力不小,一動不如一靜,這樣下去,隻怕伊不平要吃虧了。
隻是伊不平也是有苦難言,李寧自始至終,不論是靜立還是行動,周身上下幾乎是沒有一絲破綻可以乘虛而入,他的整個人似乎和天地完美地融合為一體,他在引弓待發之時,用言語想要動搖李寧的心神,得到出手的機會,隻是李寧給他的感覺卻如同千年不化的玄冰,亙古長存的孤峰,無論他如何窺伺,也尋不到一絲可乘之機。
感覺到雙臂已經有些酸麻,伊不平心中長歎一聲,繼而怒目圓睜,一聲斷喝,眾人隻覺眼前一花,一道淡淡的虛影已經穿越過時空的阻隔,射向李寧的心口,直到那箭影掠過李寧倏忽移動的身影之後,耳中才傳來弓弦的響聲。
繼而伊不平的雙手仿佛變成了茫茫幻影,眾人隻聽弓弦連連作響,拔箭、引弓,發箭,伊不平三個動作一氣嗬成,令人幾乎看不清他雙手的動作,隻看見一抹抹烏光穿越長空,毫不停息地射向浮台之上的李寧,一箭接著一箭,幾乎是箭頭抵著箭尾,令人生出目不暇接的錯覺,仿佛一條黑色長鞭從伊不平站立的船頭延伸到浮台之上一般,頃刻之間,伊不平身邊的描金箭筒裏麵已經空了一半,而李寧的身形早已化作淡淡青煙,在丈許空間之內移動折轉,每一支雕翎箭幾乎都是擦著他的衣袂掠過,落箭如雨,落空的雕翎箭餘勢未減,有的沒入江水,有的在不遠處的赤壁山岩上撞得粉碎,更有數支利箭深深沒入巨木搭建的浮台之中。
李寧能夠感覺到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已經沸騰,雖然早有預料,可是伊不平第一箭的速度和力量還是令他刮目相看,雖然憑著他獨特的輕功避過第一支雕翎箭,但是後麵的箭矢幾乎是接踵而至,望影攢射,若非他內息連綿不絕,仍有餘力閃躲,隻怕早已被射中了,心有餘悸之下,他幾乎是不敢絲毫停留,在浮台之上閃動飄忽,不過他雖然被迫得幾乎進退失措。但是神情上沒有絲毫變化,仍是從容自若,沒有流露出什麽緊迫神色。
李寧看起來遊刃有餘,伊不平心中越發生出求勝之心,眼看自己這一輪快箭沒有達到目的,他卻也不驚慌,幾乎是射出箭壺之中最後一支雕翎箭的時候,他已經從屬下手中接過另外一個滿滿的箭壺,這一次卻不是發射連珠快箭了,他一次取了三支利箭,引弓發箭,三道寒芒激射而出,其中兩道寒芒各自向左右飛去,卻在空中劃過詭異的弧形軌跡,到了浮台之時,已經分而複合,將李寧左右閃躲的退路全部封住,當中一箭則是直指李寧的咽喉。李寧眼中寒光一閃,左手劍鞘劃出,將三支雕翎擊落在地。
伊不平眼中閃過嗜血的光芒,手中已經多了五支雕翎箭,弓弦響動,五道寒芒已經破空而去,一弓五箭,卻是箭箭軌跡不同,仿佛是有著生命一般,成扇形向李寧射去,殊途同歸,從四麵八方向李寧攢射而去,其中一支利箭,竟然劃過一個半圓,向李寧後腦襲去。這五箭配合嚴密,竟是不曾留下一絲生機,即便是李寧,除非是以“千裏一線”的身法在五箭合圍之前逸走,否則在這數丈方圓的浮台之上,也沒有可以躲避的空隙容身。李寧鳳目粲然生輝,在間不容發之時拔劍出鞘,一抹秋水流光平地而起,隻見劍光一閃而逝,李寧身邊落下了五支斷箭,箭頭和箭杆四處散落,直到這時候,眾人耳邊才傳來利箭破空的刺耳嘯聲,隻聽見這嘯聲,就知道這五箭不僅速度快得超越了聲音,力量也是足以洞穿鐵甲,隻是這樣的神箭,卻依舊被李寧一劍斬斷,揣測著自己能否在這樣的神箭下逃得性命的同時,眾人也萬分佩服李寧的武功,若非是他,天下有幾個可以無遮無擋地任憑伊不平發箭呢?
伊不平眼中已經清明如冰,到了這時候,不論是想要考驗李寧的意圖,還是當否手下留情的猶疑,都已經一掃而空,他心中已經隻有一個念頭,羿日九箭乃是箭中神技,萬萬不能在這種情況下無功而返。緊咬牙關,伊不平上前一步,手中已經從箭壺中拔出了七支雕翎箭,引弓搭箭,隻聽弓弦響動,七道烏芒同時射出,其中三箭成品字形分別射向李寧麵門兩肩,另外四支箭則是從李寧從上下左右攢射而去,七箭射出,伊不平臉上已經閃過一抹潮紅。
李寧身形疾旋,一道雪茫茫的劍影將他幾乎裹了起來,這一劍已經用上了滇王吳衡《烈雪刀法》雪擁藍關的刀意,將周身護得嚴密無比,隻聽見聲聲錚鳴,那些雕翎羽箭倒折四射,竟是沒有一箭突破李寧的劍網。隻是李寧略現蒼白的清秀麵容上也多了一抹血色,顯然也並不好受。
伊不平見狀仰天長嘯,嘯聲如同龍吟一般,其中盡是激憤惱恨,滔滔江水激**呼應,仿佛能夠體會到他心中的決然之意,嘯聲漸歇,伊不平手中已經擎了九支雕翎箭,冷然道:“羿日九箭乃是前朝名將仗以平定天下的神箭絕技,伊某落拓江湖,得此神弓箭技,卻用以劫掠殺戮,已經是辱沒了前賢,若是今日不能取勝,伊某有何顏麵去見這神弓從前的主人,我這最後一箭,你可要小心了!”。
隻不過這種緊張的氣氛立刻被一句話打破:“這種娘娘腔的射箭法子當真無聊!你直接瞄準了來一記狠的,比你那花裏胡哨的亂箭要好得多了!果然全是一群軟蛋!隻不過把你這看成是江湖雜耍倒也是過得去就是了!”隻見船頭上伯符人立而起,將手再度往背後披風下一抓,拿出一把也是黑漆麻烏的大弓出來。
自從伯符拿出弓之後,那伊不平聽了伯符前麵的話,一口氣接不上來,倒是射不出那最後一箭。
隻見伯符手裏的弓反射出烏光,有眼力強的人立刻低呼:“這弓居然是通體用精鋼軋成!”然後伯符抽出了一支同樣是黑乎乎的箭,“居然連箭也是通體用精鋼打就!看這樣子,連弓弦也是用鋼絲絞成的了!這種弓還能開嗎?”
伯符一邊嘴裏嘀咕著聽不懂的話:“老子有叮當披風…….一定是叮當披風了吧!”一邊就用行動回答了別人的疑問——隨著讓人倒抽一口冷氣的嗡嗡聲,那通體鋼鐵的弓就這樣被拉成了一個滿月………..
“當真有千斤神力?!”
“喂,前麵用弓箭的老娘娘腔!看看老子的弓箭如何?你說說那個小子能不能接下老子一箭?”伯符還有空閑說話………
浮台上的兩個人已經說不出話了,李寧眉頭皺起,他實在沒有把握接下這一箭,他根本沒法判斷這一箭會有多快多有力。
伯符倒也沒有瞄準李寧,隻不過對準了浮台一邊的樓船那粗大的桅杆放了手,隨著一聲悠長的“聞仲”的聲音,沒有人看清那箭矢是如何射出的,隻看見那桅杆先是出現了一個大洞,碎木亂飛,然後直接折斷,那箭矢還直接射進了數十丈之外的赤壁石頭之內,四尺多長的箭矢隻露出了尾部短短的幾寸,其餘盡入石頭之中。
這下子,群豪看伯符的眼光統統變了——“這是一個非常強悍的瘋子!”
而伊不平歎息了一聲,意興闌珊地直接跳回了自己的坐船………..
而江東群豪跟魔帝少年、幽冀西門先生那種被人看猴戲的感覺更強烈了………
好死不死地,伯符丟了一本“天書”到了台子上,“贏的家夥有彩頭!來,少年啊,看一看吧!我看好你能練成此功哦——細皮白肉的冒充女人估計能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