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

吃完了早餐的伯符收到了一個信號,“已經到了麽?倒是出乎意料地快捷!”黑天鵝號已經出現在了加勒比海之中。

伯符頓時來了興致,直接下去退掉了房間,然後轉身出了旅館大門,隨後就好像平常人一樣慢慢地沿著道路行走,隻不過他的身影越走就越淡,最後就好像一縷輕煙一樣地消失了。當他再度出現的時候,已經是一腳踏在船首像上的一副古老的十八世紀海盜的打扮了。從陰冷潮濕的蘇格蘭高地一下子來到了熱情似火的加勒比海,伯符頓時覺得渾身爽快,這家夥一副當年海盜頭子的打扮,腰間自然還是插著一把刀一柄劍,但是那兩把燧發槍已經換成了左輪噴子………..

黑天鵝號上麵現在隻有一個人了,所有的船員都已經獲得了自由。伯符一個人站在黑天鵝號的船首,看著身後的灰色船帆,微微搖了搖頭。船帆上的索具自己開始了移動,將船帆拉起,這條船以超乎尋常的速度將自己變成了一條升滿了帆的快船,雖然沒有蒸汽機與螺旋槳,但是在加勒比海風以及它自己的妖力催動之下,速度甚至還超越了現在的蒸汽機船。

伯符沒有改變自己的位置,他一隻腳踩在船首像上而另一隻腳踩在甲板上,雙臂環抱,以一副高瞻遠矚的模樣站在船頭。而後麵尾樓上麵的船舵輪自動旋轉著,按照伯符的意誌操控著方向。黑天鵝號這種帆船在如今的加勒比海上算是非常罕見的古老船隻了,這種船如今要不就是在博物館,要不就已經拆掉或者沉到了海底。但是這條黑天鵝號依舊囂張地在海上跑出了二十節的高速——起碼在這個年頭算是高速了,黑色的帆船就好像飛行在海麵上一樣,海風吹在伯符身上,但是就是吹不走他腦袋上的那頂三角帽。前方出現了一條冒著黑煙的船舶,噸位比起黑天鵝號那是大多了,超過一千噸的排水量河與之相配的胖大船身讓飛速靠近的黑天鵝號就好像大人身邊的一個小孩。但是這條船的速度可比黑天鵝號慢太多了,慢吞吞的家夥頂多隻有十二節的航速。黑天鵝號幾乎是一瞬間就已經將距離拉近到了幾百米之內。

伯符的眼睛看見那條船上的水手一開始是非常好奇地看著黑天鵝號這種老古董,但是隨著距離的靠近,他們看見了黑天鵝號主桅杆上飄揚的骷髏旗,頓時呈現出了明顯的慌亂。但是這種慌亂並不是好像白多年前那些水手那樣,很快他們就鎮定了下來——尤其是他們舉起了望遠鏡看見了黑天鵝號甲板上那些古老的前裝火炮。

伯符也沒想要搶劫他們——他的神目早已經看清了這幫家夥船艙裏的貨色,完全不值得搶劫的東西……因此黑天鵝號用一種飛快的速度從側後方逼近了這條船,然後就在它的右方高速地平行通過。最後消失在前方突然而來的一陣濃霧之中。商船上的人都看清了這條從他們船邊百餘米處通過的“海盜船”,眼力好或者拿著望遠鏡的人還看見了那條船上位於船首在裝逼的海盜船長,最後有看見了那條船在自己船的前麵一百多米處突然出現的濃霧之中消失——是真的消失,因為那陣濃霧幾分鍾之後就消散了,而消散之後的海麵上根本沒有那條海盜船的蹤跡。所有人頓時都議論紛紛——在航行於大海的水手之間,迷信從來都是大行其道的……….很多人拿出了十字架開始祈禱。有文化的家夥則是飛快地拿出小本本開始記錄,那些從小聽加勒比海各種傳說的家夥在議論了半天之後,有一個聲音激動地吼了出來:“黑天鵝號!是黑天鵝號!天嘍!它真的是一條幽靈船!!該死!我奶奶還真沒說錯!!”

伯符裝逼完畢,於是讓黑天鵝號在他召喚出的濃霧中掩藏著身形在加勒比海上飛馳,自己回到了一百多年未曾進入的船長室裏。船長室裏有著擴展空間的法術,內裏自然形成了一個三層樓的小空間,從尾樓的大門進入的時候是在第二層。這裏是客廳與客房以及廚房與休息室、書房跟觀景台,麵積合在一起都差不多有一百個平方,恰好是一個正方形。房間裏放著舒適的長沙發與長毛的波斯地毯,一點點的水汽也沒有,幹燥得根本不像是在海上。而書房一側的螺旋樓亭通往三樓,那裏的麵積隻有六十個平方,就是伯符的臥室與一個小客廳與衛生間,同樣有一個觀景台。臥室裏巨大的落地門通往這個觀景台,一張豪華的大床與地麵上同樣的長毛波斯地毯使得這個房間更加類似於地麵上豪華旅館的套間一樣。而在二樓的廚房邊有一個螺旋樓梯通往甲板下的第三層。第三層的麵積非常誇張,在空間妖術的支持下,這裏根本就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博物館——雖然隻有一層,但是這一層的長度超過一百米,寬度也同樣超過一百米,在這個地方的天花板上掛著豪華的吊燈。將這裏照得通亮,而位於天花板兩側的玻璃天窗同樣將陽光引入了這個博物館——順便說一句,這裏的挑高也超過了十五米……….在這個地方有著一個個的玻璃櫃子,櫃子裏放著各種各樣的奇特文物。珍稀的海洋生物標本與各色的錢幣與珠寶,尤其神奇的是其中的海洋生物還統統都是活著的——它們在櫃子裏就好像生活在海洋之中一樣,那櫃子裏根本就裝滿了海水………而在其他地方,則是掛著或者放著一些巨大的文物以及海怪的標本——這些標本就是完全的死物了,甚至在大部分空間裏還放著伯符最喜歡的各種海怪的骨骼標本以及從海底采集的化石與珍奇的礦石之類的東西。這個博物館同樣有著一扇門是通往黑天鵝號甲板下那些儲藏戰利品以及水手們休息的船艙的,隻不過這扇門大部分時間都是鎖著的無人通行。

現在的伯符就坐在博物館裏,在靠近後方的一個大班桌以及搖椅之中,手邊照例放了一大瓶古老的朗姆酒,麵前展開的是水鏡之術。畫麵裏是一個瘦長的男子在一個房間裏跟麵前的一個穿著警服的年輕人說話。

“我想我已經可以給你一個答案了,副警長。請按照我說的那樣去做,凶手會自動地出現在我們麵前……….一個有趣的巧合,或者說是一個天才的想法………..”福爾摩斯雙手交叉著說了一句話。

接下來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這一天裏福爾摩斯跟華生哪裏也沒有去。華生拿著一本醫學書在研究,而福爾摩斯的麵前攤開了一本厚厚的本地紀事,用放大鏡查看著裏麵寫的東西——這本古老而厚重的書籍幾乎全部都是用花體字手寫的………到了天色變暗的時候,福爾摩斯終於滿足地歎了一口氣,合上了這本厚重的記事本,“華生,我們該出發了。”門口的副警長早已經帶著幾個警察等待著,福爾摩斯帶著他們往一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