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朱毅騰當晚就拉著張曉婷的手從李國富的辦公室裏走了出來,然後又走出了校園。走的**氣回腸,走的意氣風發,賊浪漫了。幸虧沒有櫻花飄舞,或者是法桐葉子落滿地,要不然,這就是拍韓劇呀!
這恐怕是四中建校幾十年來,第一次有這樣的一對學生敢這樣牽著手往外走。朱毅騰和張曉婷根本不搭理過往的老師的眼神,loveyourmotherwhowho,愛你媽誰誰。
傳達室的保安還攔下朱毅騰倆人,不給開門。朱毅騰上前推了下保安,強硬的說:“開除了還不讓出去,滾開。”
這保安一看這一男一女的表情,挺絕決的,不像是開玩笑,於是就開了門讓他們走了。
朱毅騰牽著張曉婷的手倆人也不說話,走出校園後甚至連頭都沒有回,就是大膽的往前走。
他倆先是來到了劉金的四中飯店,之所以來這裏,一是朱毅騰覺得自己不讀書了,怎麽著也得和謝天宇這幫人說一下,謝天宇是大哥,但是又不在這裏,於是他決定到劉金這裏。二,來四中飯店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來過夜。
來到四中飯店,劉金正抽著煙記賬呢!看見朱毅騰和張曉婷進來後,一看他倆的悶悶不樂的表情,劉金沒敢開玩笑,而是小心的說:“不上課了?”
“嗯,開除了……”朱毅騰嘴巴快,藏不住心事,簡單的把自己剛才的經過告訴了劉金。
劉金聽完後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問了句:“餓不?我也沒吃飯,咱倆喝點。”
朱毅騰點了點頭,其實他不餓,張曉婷也不餓,到現在心髒還在激動的噗通跳呢!退學這麽大的事情,還對於學生的他倆來說,已經算是大事兒了。吃飯的心情一點都沒有。但是,既然劉金說了喝點,那就喝點。再說,喝點酒還能撫平一下剛才的情緒。
倆人喝了一杯酒,話也多了。
“你不上學了,打算幹點什麽?”劉金現在是正兒八經的生意人,所以,他最關心的還是朱毅騰不讀書後的生活。剛才他怕影響這倆人情緒,沒敢問關於退學的事兒。現在喝了酒了,怎麽著也能放得開一些。
“打工唄,我帶著媳婦兒打工去。”朱毅騰一口氣喝了半杯酒,一下握住了坐在他旁邊的張曉婷的手,他通過今晚的事情,忽然覺得,張曉婷是真愛他,他有一種想要帶張曉婷私奔的念頭。就像電影裏演的那樣。
也難怪朱毅騰會有這種想法,試問全國的中學裏,能有幾對情侶搞對象被校長抓到,女生為了保護男生不被老師打和訓斥,毅然決定退學的,能有幾個?這就是女漢子呀!那是2005年,這要是擱在現在,不就是十足的女漢子嘛。
“你等會兒,我給天宇打個電話,他在市裏混的挺好的,要不明天你去找他。”劉金看了看牆上的掛表,才9點多,所以就拿出手機撥通了謝天宇的號碼。
朱毅騰聽說劉金要給宇哥打電話,心裏又激動起來,去市裏,跟著宇哥混去。
劉金掛了電話,端起酒杯示意朱毅騰喝一口。
“怎麽著?宇哥說啥了?”朱毅騰十分好奇。
“他在一家KTV當經理,徐華、大偉、明明和魏勇都在那裏呢,可是還得過幾個月開業。等開業的話,讓他給你安排個工作,小菜一碟。明天你去找他們玩吧,天宇讓你喝酒去。不過,那媳婦兒是回家還是跟著你。”劉金看了看張曉婷。
“當然跟著我,你說是不是?”朱毅騰笑了笑。
“嗯,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張曉婷嬌羞的一笑,盡顯小女人的嫵媚和柔美。
當晚朱毅騰和張曉婷就在劉金的房間裏睡覺,而劉金則是回了家睡。
“我那床不結實,你輕點兒。”走的時候,劉金一臉壞笑的對朱毅騰說。
“嗬嗬……”朱毅騰明白劉金的意思,知道這是和他開玩笑呢!他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就隻好笑了笑。
倆人關燈睡覺時,已經12點了,朱毅騰看見躺在**的張曉婷後,一下忘卻了被學校開除的煩惱,猴急的脫了衣服就撲了上去。
張曉婷也沒有拒絕,從離開四中那一刻起,她就想過,這以後的生活,一刻也不要和朱毅騰分開,永遠都在一起。
就是這樣,她坦然的接受了朱毅騰。
第二天倆人坐公交車到了市裏,謝天宇在沸點看著裝修的事兒,沒有去接他,而是譚大偉開著車去公交站牌接的。
朱毅騰剛下公交車,就看見一輛藍黑色的大眾車朝他行駛過來。朱毅騰認識這是宇哥的車,上次謝天宇他們開著這車回過四中。不過譚大偉和他開玩笑,故意壓著路邊開,好別一下朱毅騰。
“cao,大偉哥,你想撞死我呀!”一上車,朱毅騰就朝著譚大偉嚷嚷。
他說完後就驚呆了,他為什麽驚呆,因為他被譚大偉的裝束給驚呆了。一身的黑,黑色發型梳的一絲不亂,黑夾克黑褲子黑皮鞋,這和上學那會兒的打扮,簡直判若兩人。譚大偉看他目瞪口呆的樣子,扔給他一支蘇煙,“來,抽這個。這煙醇厚。”
“我cao,大偉哥,你太帥了吧。”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窮酸打扮,朱毅騰立馬羨慕起來。
“cao,以後跟著宇哥混,好衣服穿著,好酒喝著,好煙抽著……”說完後他才發現張曉婷也在車裏,笑了笑,掛檔,“走,找宇哥去。”
沸點ktv這些日子外麵大體裝修的還能看得過去,起碼不像是被炮彈轟過似的。謝天宇在2樓的一間還算幹淨的屋子裏擺了一張桌子,去市場花幾十塊買了一套茶具,天天坐在這裏和徐華這幫人喝茶。當然喝茶不是正事兒,監工才是主要幹的。有時候這些裝修的工人好糊弄,要是不隨時看著點,整不好就是豆腐渣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