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你難道還要說你是我的父親?”看著吳遠誌的神情,吳銘依然的是麵帶冷笑,然後,望著吳遠誌,冷聲開口。
“我就是你的父親啊!”吳遠誌顫聲開口,話語聲中,透著不安,透著不安,還有著更加強烈的憤怒,以及一種失落的感覺。
就在這刹那之間,吳遠誌感覺到,自己似乎是被整個世界都給拋棄了一般。就在這個時候,吳遠誌更是感覺到,自己在這種時候,已經是完全而徹底的被世界給拋棄,成為了毫不重要的一環了。
“行,好。”吳遠誌的話語聲,再次換來吳銘的冷笑,聽著吳銘的回答,吳遠誌內心不安,卻也不知道吳遠誌口中這一句話語,究竟是意味著些什麽。他抬起頭來,望著吳銘,雙目怯怯,帶著更加濃的惶恐不安。
“你等著吧,我讓你心服口服!”就在吳遠誌內心難安,不知所措的時候,吳銘卻再次開口說出一句話來。
吳銘話音一落,轉過身,就邁步前行。吳遠誌不知所措,張嘴就開始呼喊著,“吳銘,別走,別走啊!吳銘,你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
隻是,吳遠誌的聲聲呼喚,並沒有換來吳銘的回答。反而隻是換來一句句的回音,隻是換來一聲聲直鑽人耳膜,真透人內心,讓人感到強烈刺激,甚至是會感到心髒痛楚的回音。那些個回音,帶來了吳遠誌心髒的共鳴以及顫動難受之極。
“你就在那裏別動,我會讓你死得心安的!”
遠遠的,傳來了吳銘的回應,吳遠誌聽到吳銘這樣的一句回應,隻能夠是可憐的站在那裏,一動不敢亂動。自己的親生兒子,他究竟要做些什麽?接下來,他會讓自己看到些什麽?他又為什麽連自己都不認了呢?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子呢?為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子?”吳遠誌顫聲呢喃著,開口說著話語。眼前的一切,讓他感到強烈不安。這種時候,所有發生的一切,都已經是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在他的人生當中,遇到的危險無數。當然,在辦公室裏邊,也遇到過無數詭異的事情。可是現在這般,這樣子詭異得讓人無法理解的
事情,卻還是第一次遇到!究竟是什麽樣的原因,讓自己變得麵目全非,甚至是連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來了呢?
吳遠誌不知所措,跌坐在地,四周又飄起陣陣白霧,遮去了他的視線。吳銘現在到了哪裏,吳遠誌也不知道。不過,現在的吳遠誌似乎更加不願意看到吳銘,他不願意讓吳銘看到自己的這一種模樣,自己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認自己,這樣的悲痛,隻有吳遠誌自己才能夠明白。
“為什麽?這究竟是為什麽?怎麽會變成這樣?難道這全都是上天對於我我的報應嗎?”吳遠誌顫聲說著話,隻是,話語聲中,吳遠誌的身子再次狠狠一顫,一雙眼睛更是鼓得圓圓的,大大的。
吳遠誌的眼睛裏邊,彌漫著血絲,一雙眼珠,也都快要滾出來了。他張大了嘴,雙唇努力的顫動了半晌,一句沙啞的尖叫,由他的口中傳了出來。
“不!”
吳遠誌怒吼著,叫嚷著,眼前的事情,再一次的趕赴了他的承受極限。為什麽,現在連自己的聲音,都已經是變得完全不同了!現在,由吳遠誌口中所傳出來的話語聲,也都與平時不一樣,沙啞難聽,根本就不象是由人類的嘴裏邊傳出來的!
“哼,你還在叫嚷些什麽?你又想要做什麽?”就在吳遠誌的那一聲尖叫聲中,一個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
對於這一個聲音,吳遠誌相當熟悉,這是自己的兒子吳銘所發出來的聲音,是吳銘的聲音。吳遠誌抬起了頭來,那一絲充滿了血絲的眼睛裏邊,滲著濃濃的淚水,兩顆大大的淚珠沿著他的臉頰滑落。
淚眼模糊當中,兒子的身影,也都變得有些模模糊糊,無法看得清楚。眼前的兒子,似乎也都是在飄浮著,讓自己完全沒有辦法看得清楚。甚至,四周的一切,身周的整個世界,也全都發生了變化,讓自己無法看得清楚。
“吳銘,兒子!”
吳遠誌望著吳銘,再次開了口,嘴裏邊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來。在呼喚著吳銘的同時,吳遠誌更是感到自己內心痛楚之極,難受之極。
“啪!”一聲脆響,由吳遠誌的臉頰上傳出,一陣劇烈的
痛楚,更是由吳遠誌的臉頰上產生。
“居然膽敢冒充我!睜大你的狗眼,你看看我是誰!”一聲厲吼,傳進了吳遠誌的耳朵裏,他顫抖著朝著身前望去,一個身影,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你,你是誰?”待到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吳遠誌不由自主往後退開一大步,然後開口,顫聲說著話語。
在吳遠誌的跟前出現了一個人,一個與吳遠誌有著一模一樣臉頰,神態完全一樣的人。當然,這個一樣,是指在吳遠誌現在的記憶當中,自己以前的形象。可是現在,現在的吳遠誌有著一張魔鬼般的麵孔,而眼前的這一個人已經是完全取代了自己的相貌,不,應該是說,眼前的這一個人,已經是完全而徹底的取代了自己,成為了自己,而存活在這一個世界上。
至於自己,是一個什麽情形?吳遠誌完全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應該算是什麽?或者是問一問自己,現在的自己,存活在這一個世界上,究竟有著什麽意義呢?現在的自己,活在這一個世界上,應該算是什麽?
自己,還是吳遠誌嗎?
就在驚惶當中,吳遠誌完全的不知所措。看著眼前的這一個人,有著自己曾經的麵孔,剛才那一些冰冷的話語當中,也是與曾經的自己完全一樣。甚至,在此時這一個人的臉頰上,也顯露出曾經的自己,最為習慣的神情。在曾經的自己臉頰上,最愛流露出來的,就是這樣的一般神情。
對於別人的不屑,對於其他人的嘲諷,還有著,對於自己的完全自傲,對於自己的一種強勢的在意。
這一切,都與曾經的自己完全一樣,與以前的自己,完全是一相模子所倒出來的。不,或者應該是這般去說,眼前的這一個人,才是吳遠誌,而自己,應該是一個不知所謂,不知由哪裏跑出來,明明知道現在的事情是有些不太對勁,卻沒有辦法證明自己,沒有辦法去證明別人錯誤的一個可憐蟲!
“說,你是哪裏跑出來的混蛋,居然膽敢冒充我!”就在吳遠誌內心當中惶然的去猜想著一切,想要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情形的時候,一聲怒吼,就在他的耳朵邊上炸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