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真相比眾人想象中的還要簡單。
秦風去了趟賀夫人所在的醫院,回來後,直接申請手續再次提審楊銘。
這一次兩人在審訊室裏待了很久,久到辦公室裏的諸葛睿都有些不安了。
楊卿氣定神閑,好似一點都不在意,惹得幾名技術人員詫異又佩服且疑惑,卻是不敢上前詢問一二。
一方喝茶一方來回踱步,直到李瀟急匆匆的跑進來。
進了辦公室,掃視一圈,發現秦風不在,李瀟竟是略過了諸葛睿,將證物遞給了楊卿。
“這是我們在賀昭然那家餐廳另外一個街口找到的監控,監控拍下了疑凶的半張臉,看身形和街對麵的監控拍下的身形類似。”
楊卿高冷的朝著技術人員揚了揚下巴,其中一人恨鐵不成鋼的跑過來,一把奪過那個移動硬盤,拍了拍李瀟的腦袋。
“專業的活應該交給我!”
李瀟‘嘿嘿’笑了兩聲。
“我們還帶回來兩個路人,上夜班的白領,說是在那天淩晨那會,看到了一個蒙麵男人朝著餐廳的方向走。趙非常帶著他們倆去了其他房間,等著做拚圖呢!”
楊卿再次朝著技術人員揚了揚下巴,另外一人衝過來,憤怒的拍了拍李瀟的腦袋,然後衝出去。
李瀟摸著腦袋,十分無辜,求助般的看向諸葛睿。
後者無奈攤手:“這也是技術人員的事。”
就算是諸葛睿,也是不敢主動調侃楊卿,沒有秦風這個護身符在場,他們誰都不敢在楊卿這個玉麵老虎麵前耍威風的。
約莫半小時後,施洛傳來消息,莊心不配合調查,他們終究還是動用了那份申請,強製性將莊心帶回W市,預計是在傍晚時分到達警局。
由此,楊卿心中的計量全部落定,開始著手吩咐隊內的事情。
他朝著諸葛睿挑眉,難得笑了笑。
“可以著手準備各項證據整理了。”
不待諸葛睿詢問,他餘光就注意到趙非常和桃夭夭有說有笑的走進來,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斂眸不說話。
蘇陌雖然被要求回家休息,但他難得在一次案件中起到比較重要的作用,興奮得睡不著,跑來了警局,此刻眼巴巴的跟在諸葛睿身後等待真相。
“教授,你這話說得,難道說,我們已經將凶手抓回來了?”
他摸了摸腦袋。
“那麽凶手是誰?晚上才到的莊心,還是已經被關押的楊銘?”
楊卿笑了笑,笑容極為高深。
蘇陌打了個寒戰,沒敢多問,躲在諸葛睿身後。見狀,趙非常死命的將自己才升騰起來的好奇心壓下去,極為蠻橫。
唯獨諸葛睿若有所思,一邊招呼著聚集起來的隊員們,一邊想,楊教授的心情不錯啊,這和昨天知道沈楠受傷後那個瘋狂模樣完全是兩個人。據他了解,這位教授的情緒起伏可不會這麽大。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吃完午飯的隊員們百無聊賴的待在辦公室裏。除了還在帶人簡直苗三丈等人的章格,其餘人在將手頭的證據收集起來後,便開始心不在焉了。
“隊長怎麽還沒出來?”
蘇陌心急如焚。
李瀟耷拉著耳朵。
“老大連午飯都沒吃。”
這一次秦風在審訊室裏待的時間太久了,久到幾人都懷疑裏邊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隻是秦風拒絕幾人到審訊室的隔間旁觀,幾人便隻能處理些文書工作。可以收集的證據已收集完畢,整理工作是一時半會完成不了的,至於餘下的嫌疑人,幾人還真的沒找到其他嫌疑人。
趙非常可憐巴巴的看向諸葛睿,他內心也極為好奇,隻是沒有蘇陌、李瀟等人的膽量,隻能用眼神攻擊。諸葛睿不理睬他們,穩如泰山,有條不紊處理手裏的線索,和這群心浮氣躁的隊員們完全是兩類人。
餘下可以求助的就隻有楊卿,楊卿沒有去內間辦公室,沒搞特殊,就這麽待在外間辦公室裏看著一張外文報紙,神情高深到讓人不敢靠近。
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趙非常嚇了一跳,也成功的引起其他心浮氣躁的人的目光。
“對不起對不起!”
他立馬站起來,拿出手機一看, 發現來電顯示是柳葉,有些茫然。這個時間點,柳葉應該是在忙裏偷閑照顧沈楠才對,怎麽會有功夫給自己打電話?而且和沈楠有關的話,打給楊教授才合理吧?
抱著這個想法,他下意識去看楊卿,卻見楊卿已經挪開了報紙,雙眸暗沉沉的看過去。
“教授,是柳醫生打來的,要不你接?”
本能的,他將手機遞出去。和秦風不同,秦風是天生自帶威嚴,無論是他是老實還是鐵血冷酷,任何麵貌都改變不了他的本質。至於楊卿,楊卿憑借一雙眼就可以讓他們所有人臣服。
楊卿搖頭,淡淡的扔出兩個字。
“你接。”
手機鈴聲還在響個不停,雖然是符合趙非常品味的舒緩音樂,但在辦公區域實屬噪音汙染。
趙非常還猶豫著呢,就聽見楊卿施舍般的補充了一句。
“和案件有關。”
趙非常馬上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柳葉先是解釋了將電話打給他的理由。
“我打不通秦隊的電話,所以隻能聯係你。”
緊接著一句就是線索。
“我朋友剛剛聯係我了,之前在賀昭然以及酒菜中找到的迷幻劑,是在XX醫院有賣,而根據知情人舉報,是一名藥房管理員監守自盜,偷走了藥物,他不太懂藥物,混淆了幾個權限,我朋友扣下了那名管理員,就等著你們警察去抓人了。”
趙非常急急忙忙的向諸葛睿報告了這個消息,諸葛睿反應過來,將任務交給了李瀟和趙非常。
兩人有了工作出了門,臨出門前,趙非常心想,楊教授就是神啊!
秦風前腳回到辦公室,後腳施洛和曹方就將莊心給帶上來,跟著一起來的還有司機金峰。
往候審室那邊走的時候,莊心的眼神還跟刀子似的,不要錢的往金峰的方向刮,後者害怕的瑟縮著肩膀,不敢回應這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