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人家知道的也不多。”
秦風快步走來,開始歎氣。
“雖然這個公園離學校很近,但有點老,一直都沒返修,一般隻有附近的居民回來。再加上這一塊太偏了又陰風陣陣的,一般人不會過來。”
“所以?”
楊卿本在觀察屍體,在他眼前,衣不蔽體的鄧莎莎隻是一個希望得到真相的死者。
“所以,”秦風又揉了揉眉心,“凶手其實多次來踩點了。”
他又看了看屍體,開始眯眼。
“殺人手法一樣?”
“差不多。”
楊卿站起身來。
“剩下的交給法醫。”
秦風點頭,轉身就打算走的時候,注意到了細節。
“內衣不見了。”
楊卿頭都不回。
“和袁菲菲一樣。”
秦風跟過去:“看來諸葛那邊是條好線索。”
楊卿沒直接回答:“查查鄧莎莎的家在哪,說不定有意外收獲。”
盡管很累,但秦風很快就跟上了對方的思路。
“你的意思是,鄧莎莎有可能就住在劉欣雨附近的某個小區裏?”
重點並非劉欣雨,而是那幾個小區都發生過女性內衣丟失事件。
楊卿還是沒有直接回答。
“這種怪癖在一定程度上反應出了此人的性格和職業。”
“怎麽說?”
兩人正在往附近的中學走,打算調查下鄧莎莎在學校的情況。
“能被袁菲菲看中的人,應該不缺女人。”
秦風皺眉,這種說法莫名的讓人不舒服,不過他清楚楊卿話語尖銳的性子,也沒作聲,繼續聽下去,畢竟楊卿很少會這麽主動的分析案情。
“不缺女人卻帶走內衣,這種癖好表明,他本人以及工作都要求他嚴明律己,不能逾越半步。時間久了,壓力大,就會尋找發泄途經。”
“但他既然嚴明律己,就代表自控力很強,應該不會隨便的**和盜竊吧?”
秦風的腦海裏又有了模糊的念頭。
楊卿冷笑。
“當壓力積累到一定地步,就會身不由己。”
“什麽意思?”
楊卿勾起一邊的唇角,但沒一絲笑意,盡是冷酷。
“他會不由自主的去**,去盜竊。”
“也就是說,”秦風想都到了另外一點,“凶手還可能和其他女人有關係,被袁菲菲知道了,這才構成了袁菲菲威脅他的因素,最後他要殺人滅口。”
在此之前,秦風隻當凶手是要除掉袁菲菲這個危險因素。但現在想想,袁菲菲雖然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和凶手在一起了,但這件事揭發後,對她的名譽還是會造成一定的影響。但如果是凶手和其他女人不幹不淨,她的確可以威脅到凶手了。
之前許多理不順的地方現在都一清二楚了。
“應該是如此,否則很多地方說不通。”
楊卿持有相同的看法。
這番分析隻會在一定程度上縮小秦風等人的調查範圍,但案件未必就此明了。
不過秦風還有另外一個詫異的地方。
“你今天好像很坦白,以前都會直接否定我的推測的。”
楊卿就像是刺蝟,以犀利簡短的語言做武器,無論是和研究所還是和警局的人,都相處得不融洽。
對方偶爾很坦白,他又不自在了。
“哼。”
楊卿隻是冷哼,沒有過多的解釋。
兩人很快到了鄧莎莎就職的中學裏,這日是3月19號,恰好周一,這會時間也是下午4點多,學生們都在上課,校園裏雖然沒什麽人走動,但依舊生機勃勃。
兩人直接向門衛出示的證件,又直奔行政樓,耳邊偶爾會回**著老師們上課的聲音。
“最老師們都中氣十足啊!”
路過其中一間教學樓時,秦風不由得如此感歎。
他站在樓下都可以聽到那些聲音,不得不說,這些老師們熱情滿滿。
不過很快,他想到了枉死的鄧莎莎,既然此人在家長學生中的名氣很大,想來也是屬於十分負責任又有能力的人。本來是教育國家花朵的園丁,結果轉眼間就成了枉死魂。
唏噓的同時,內心湧起是對那可惡的凶手的憤怒。
不過秦風畢竟辦案多年,此刻不至於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政教主任將兩人引到了沒人在的辦公室,一聽說對方詢問鄧莎莎的情況,頓時麵露不解。
“莎莎不是去臨省外校交流了嗎?要去5天呢!”
秦風皺眉:“她什麽時候出發的?”
政教主任沒一絲猶豫:“14號的中午出發,算著時間,應該是明早來學校報道。”
秦風眸中不免黯然。
但他很快就想到了重點,鄧莎莎顯然是幾日前被殺,而她又在14號要出省,那麽最可能的出事時間,就是14號了。
“她在外交流的時候,都不和你們交流的嗎?”
政教主任笑了笑:“這和教學有關的,她和我交流我也不懂啊!而且她的日程安排得挺滿的,我們也就要求她回校後做個主題報告,讓大家一起學習學習,至於她在這五天的交流如何,我們是沒有要求的。”
“心真大。”
楊卿忍不住嘲諷了句。
政教主任頓時麵露尷尬。
“不過兩位警官怎麽會來問她的事情?莎莎是出事了嗎?”
對方眼神坦然,也有擔憂,但沒什麽不安惶恐這樣的情緒。
秦風和楊卿對視一眼,才又開口。
“鄧莎莎被殺了,屍體在這附近被找到了。”
政教主任當即白了一張臉,瞳孔也不斷的放大。
“怎麽會?莎莎性格這麽好怎麽會結仇?還是說…”
這個主任開始有些語無倫次了。
秦風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能否請你告訴我們,在鄧莎莎出差前,她有什麽奇怪的表現,或者說,有沒有奇怪的人出現在這附近?”
政教主任張大嘴,眨眨眼,又猛地站起來。
“我帶你們去見和莎莎一個辦公室的老師吧!”
“我也聯係下保安,調取下監控,看能不能發現什麽。”
“非常感謝。”
秦風和楊卿也跟著站起來。
鄧莎莎人緣的確很好,和她一個辦公室的人聽到這個噩耗都麵露悲傷,其中一個叫白婉儀的女老師甚至直接哭出來了。
楊卿有些不耐煩,他是來查案,不是來聽女人哭聲的。
秦風也尷尬,他並不擅長安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