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個係主任金飛成,根據這幾個老師的口供,一開始的確隻是見風使舵所以故意為難蘇峰。不過後來他和周申明走得近了,也開始做一樣的勾當,用了一些不正當的手段和某些公司合作開發研究項目。”

秦風狐疑:“這事好像誰和我提到過,說是蘇峰發現了,要舉報。”

“大家是都是這麽說的,但是啊,”施洛搖頭,“我去查了的,其實吧,金飛成最近一個研究項目完全落成是半年前,餘下的半年裏,一直都苦於沒有研究方向,並不存在所謂的舉報。”

秦風來了精神:“那這話是從誰那裏傳出來的?”

施洛麵露為難,被秦風虎目一瞪,就乖巧了。

“我查過了,沒有意外的話,是從周申明那裏傳出來的。”

“這話之前隻在周申明的圈子裏傳來傳去,說是蘇峰過於迂腐,栽了一次跟頭還要再來一次,這一次盯上了係主任一類的話。這之後,像張超這樣心有不甘的老師就開始盯著金飛成了。”

秦風將手上的線索又捋了一遍,不放心,決定安排一兩個人24小時監控周申明。

“證據不足,但目前,他的殺機是最明顯的。學校的人也提到過了,在蘇峰被殺的前幾天,兩人還在行政樓那邊吵起來了。”

施洛立馬著手安排,順帶將那位提供信息最多的張超送走。

這個長的瘦弱看上去有些畏縮的老師走到大門口,又回頭看了看秦風,見對方麵無表情的看過來,打了個寒顫,趕緊出了門,沒敢再回頭。

案件進展並不如大家想象中的那麽順利,案件性質惡劣,消息一度被封鎖,無論是小區還是學校隻有小部分人知道,絕大多數人並不知道安平生活下又有三條生命逝去。

又一日,秦風和楊卿結伴來到醫院,隊長守在門口,楊卿進入病房為李坦做治療。

等待的過程,秦風又將兒童福利院這邊的事情捋了一遍。

案發當日的上午,福利院的義工帶著幾個有語言障礙的人到小區裏玩,大家都輕車熟路了,也認為這個小區不會有危險,對這群已經要邁入十歲的小孩並沒有給予太多的關注。

期間根本沒人注意到李坦的去向,這個生理和心理都存在一定問題的男孩就那麽稀裏糊塗的跟著義工回到了福利院。許是才到放鬆的環境當中,頓時防線瓦解,開始出現生理狀況,隨即心理也出了問題,變得呆呆傻傻的。

而秦風和楊卿又在孩子們玩鬧的地方發現了通往蘇峰居住樓棟的捷徑,他們無法排除,李坦這個孩子看到了最惡劣的一麵,甚至記住了凶手的樣子。

在醫學上是有一種刺激反應,實則,秦風等如果懷疑李坦就是目擊證人,甚至因此而產生了一係列的問題,是可以將懷疑對象的照片穿插在其他圖片當中,以一定的速度在李坦麵前播放。

機器會記錄下李坦的各種生理指標,一旦出現劇烈波動,其中某個懷疑對象的嫌疑值就飛速增加了。

這是有風險的舉動,最大的風險來源於李坦的心裏接受程度,一著不慎,隻會害了這個孩子。

秦風並不打算將希望寄托到李坦的身上,更不想拿一個孩子冒險。更何況當下,他們最大的懷疑對象是周申明,監視周申明的同時,他們也在調查周申明是否接觸過《國王》這部作品。

如今當下警方最肯定隻有兩點,凶手一定對蘇峰憎恨至極,此外,凶手一定接觸過《國王》這部作品,缺一不可,何人滿足這兩點,此人就有嫌疑。

治療時間長短不一,秦風倒也不介意,他坐在走廊長椅上,雙手抱胸,坐姿端正,氣勢強盛,讓路過的人大氣都不敢喘。

直到稍遠處發出喧鬧聲,他才轉動眼珠子,硬邦邦的瞧過去,這麽一瞧,就看到了熟人。

白駒和幾個高大的男生正爭執著什麽,可見那白駒的手臂上有一道不淺的劃口,一旁的護士正在勸誡白駒趕緊去包紮,結果這 學生想先教訓那幾個男生。

“發生什麽了?”

秦風不滿的走過來。

“醫院裏不要大聲喧嘩。”

大廳裏本來就很吵,來往的人心思浮躁,這群孩子在這兒咋咋呼呼,隻會讓人更加心煩。

見到秦風,白駒的臉色有瞬間的不自然,但很快就順著本心粗著嗓子喊。

“關你什麽事?”

跟著他一起來的男生分成兩派,見狀,也喊。

“對呀,關你什麽事?找打啊?”

護士有些慌,被秦風揮揮手打發下去。

捏了捏拳頭,秦風扯著唇角笑了笑。

“你們這群學生腦袋裏隻有‘打架’這兩個字嗎?來來來,”秦風不會真的和這群學生打,“報學校,院係班級,姓名,我來聯係你們領導,看看他們是怎麽管理學生的。”

這話一出,不少人就慫了。

“你、你是誰?”

說話的男生是之前和白駒叫囂得最熱鬧的男生,但有些色厲內荏。

秦風還沒開口,就被白駒擋回去。

“要你管!”

白駒不爽的揮手。

“不要你們賠償了,趕緊滾趕緊滾!”

這話難聽,卻是個好事,那幾個男生趕緊走了,留下白駒和他都要一群小弟。

護士終於可以領著白駒去包紮,秦風沒跟進去,而是留在外邊,和其他幾個學生聊起來了。

他對這幾個學生還有點印象,是和白駒一個班的,經常一起打籃球,也是蘇峰眼中的刺頭學生,掛科不少,因此一直被班上其他學生看不起。

“來,聊聊。”

秦風一人扔過去一瓶水。

“這到底是什麽回事?”

這幾人是知道他的身份了,本想懟回去,可看到對身上的肌肉和那冰冷的眼神,立馬退縮了,七嘴八舌的開了口。

“那幾個人是隔壁院的,經常和我們搶籃球場,今天吵起來,白哥說幹脆靠籃球來決定,結果那幾個小子耍詐犯規,害得白哥受傷了,要不是白哥躲得快,沒準整張臉都被毀了。”

秦風也覺這群學生下手沒輕重,可真是如此,按著白駒這性子,不會因為自己一句話就把人都放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