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移動硬盤後,兩人沿原路返回,翻牆離開,來到車輛停留的地方。
才一上車,楊卿正把玩著那小小的移動硬盤時,秦風突然按著方向盤,微微用力。
楊卿好奇看過去。
“別張望。”
在這個時候,秦風才是最鎮定的那一個。
“有人。”
他發動了車輛,在寬闊的街道上行駛,起初車速尚且正常,爾後在轉過一道彎後,猛踩油門,眼看著就要開往熱鬧的街道了,身後突然竄出來三輛車。
通體黑色,如果不是車燈還亮著,幾乎要和黑夜融為一體了。
那三輛車也在加速,幾乎是緊跟著他們的車輛。
之前地帶開闊算不了什麽,現在眼看著要進入市中心了,要說這車不是跟著他們, 都沒有信。
“大手筆。”
坐在副駕駛上,楊卿就算有心也把握不了方向盤,幹脆說風涼話。
秦風說不出讓他閉嘴的話,全心意開車。
他還沒回警局交槍,好歹還有傍身之物。
“這車太破了。”
要是被撞幾次,怕是得當場報廢,一旦失去了車輛的庇護,那群人就可以有恃無恐了。
在繁華的W市也能發生這種事,隻能說那群人來頭不小。這讓他想到了之前的暴走族,不過暴走族的頭頭現在還在監獄裏。
“知道我們身份的可能性...”
楊卿接過他的話,“百分之百。”
“這次的人顯然訓練有素,和之前不一樣。”
楊卿解釋,意思也很明顯,那麽絕對不存在借刀殺人的可能。對方準備倉促,可見是臨時知道他們要來福利院的事情。再聯想到今日發生的事情,不能說巧合,隻能說一切都是預謀好的。
多說無益,秦風再次猛踩油門,利用一個拐彎拉開了距離。
這時,有一輛車發了瘋似的衝過去,直接撞到了他們車輛的尾部。
老舊的車就這點不好,才被撞一下,就一副要報銷的樣子,油門瞬間不受控製,車身也有偏移,向一旁的護欄撞去。
秦風費力打著方向盤,勉強調正方向時,其他兩輛車追上來了。
兩輛車配合默契,兩麵夾擊,試圖直接撞過來。
要是同時被兩輛車夾擊而撞,車上的兩人不死也會重傷。
對方這是打算下狠手啊!
楊卿突然將移動硬盤放下,身手要去奪方向盤。
“開槍,把左邊那輛車的車胎給打爆!”
秦風在那瞬間察覺到寒冷,但還是照做,這事以前也做過,兩人交換了駕駛位,秦風則是爬到了後座,抬手就開槍。
左邊的車輛立馬不受控製的撞向了護欄,他們所在的車擦著尾部衝過去,隨即就是一陣飆速,完全不符合這老爺車的配置。
後邊兩輛車還在窮追不舍,原本擔心開槍會引起恐慌,秦風十分慎重,可看到一個幽幽的槍口時,他忍不住罵了句。
“來頭不小啊!”
都敢拿槍出來,還對準了警察,這是知法犯法不說,還打算將警察就地滅口。
這還沒到達魚死網破的地步,而隻有極大的利益驅動,才會讓人不顧一切的犯法。
他們這是動了誰的蛋糕?
秘密也許就在那個移動硬盤裏。
楊卿的開車技術和他本人端方君子的模樣完全不同,用一個字來形容。
野。
用兩個字來形容。
狂野。
三個字呢?不要命。
秦風麻木不仁的抓住頭上的扶手,幾乎沒有心情去關注餘下的兩輛車了。
直到後車的擋風玻璃突然碎裂,他才回過神來,將頭探出窗口,開了一槍,廢掉對方一個車輪後,保持著這個姿勢,任由楊卿將其拉回到警局。
到了市中心,那三輛車就沒再跟過來了。
對方持槍,與其說是要他們的命,不如說是要那個移動硬盤,在萬不得已的時候,正如秦風不會在市中心開槍引起市民恐慌,對方也不想拚命。
否則秦風第一次會下車將他們一個個都抓起來,不要命的那種抓。
破爛的車到達警局門口後,順價引起不少沒離開警局的側目,就連守在門口的人都慌慌張張的跑過來。
“秦隊,這是怎麽了?”
秦風頂著一張被風吹到麻木的臉,麵無表情的下車,略作擺了擺手。
“沒事。”
那人腹誹,這怎麽看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楊卿則是難得一臉滿足的下車,細看眉眼間還有自得,這和他平時表現出來的高冷完全不一樣。
之前也有過一次類似的體驗,不過那一次楊卿的狂和野還沒完全體現出來。現在看來,最近這段時間,對方很憋屈啊!
他又想到之前沈楠提及到的,楊卿和其父關係不好原因,起因就是楊卿最初不忘記放棄自己的愛好,不肯走那做父親為其鋪的路。
現在想想,沒準這愛好就是飆車了。
飆車和玩心理學可不一樣。
感慨萬千,秦風還是很給力的朝著對方豎起了一個大拇指,見對方雙眸一亮,又滿心悲傷的理了理自己的槍袋。
“這車得報上去處理下,走吧。”
楊卿賞臉,兩人在一群警察錯愕的目光下走向大廳,卻和一人不期而遇。
“兩位這是發生了什麽?”
水無光依舊頂著一張無害的臉靠近。
太久沒和這人打交道,那瞬間秦風都有些恍惚了。可吃人的花兒不會改變習性,隻是更加會擅長偽裝了。
楊卿冷冷的掃過去,適才的自得消失不見。
水無光不改麵色。
“那輛車是怎麽了?”
他又拿車做文章。
“這好像是這幾個月來,你們重案支隊報銷的第三輛車吧?”
這人流露出一副擔心的樣子,“看來你們重案支隊真是危險啊!”
秦風越過他,“你要是沒事,麻煩讓讓。”
這人堵在電梯門口,讓人煩躁。
水無光不讓,餘光卻是將幾人上下掃了個遍,目光有些灼熱。
秦風覺得古怪,一來雙方不和是事實,警局裏也有不好人知道。而水無光最近忙著在領導們麵前露臉,已經很久沒來招惹他們了。
一個不常來招惹他們的人,突然就變得熱情,甚至不惜自降身價的噓寒問暖,怎麽看都有問題。
這時,電梯門又打開了,李瀟幾人往外衝,見到水無光擋在那而,第一次不滿。
“有病吧這是,不搭電梯就站邊上去!”
他是不講究細節的真漢子,從來都不怕得罪人。
水無光的笑臉一僵,還沒能說些什麽,楊卿破天荒的朝他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