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非常也聽到這些內容了,聽了一會後,實在忍不住了。
“這鄰居好了解周鑫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生活在他家呢!”
秦風似笑非笑。
賀昭昭也陷入沉思,隻有妹妹賀淼淼,很單純的東張西望,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不過,過了一會,有一名隊員從屋裏走出來,請幾人進入現場。
“嗯?”秦風不怒而威。
那名隊員趕緊解釋,說是隊長剛剛收到了局裏的電話,同意讓秦風等人也加入調查,權限和孟軍差不多,不過希望還是以孟軍為主,畢竟這是發生在C市的案件。
秦風還沒思考過來,就再次收到楊卿的短信。
‘我和魏局打了招呼,你可以進入調查了。’
秦風想了想,還是沒把‘多謝’兩個字發出去,否則回去後,肯定會被擠兌。
幾人總算不必待在院子裏,齊齊往屋裏走,走到一半的時候,賀淼淼忍不住回頭看了幾遍。
姐姐總是照顧妹妹的。
“怎麽了?”
妹妹揉了揉眼睛,“我總覺得有人在看我們,但什麽人都看不到。”
說完,她又求證似的看向秦風。畢竟秦風才是他們當中最厲害的那位,如果連秦風都毫無察覺,那應該就是自己的錯覺了。
“不用管。”
秦風倒是很淡定,“裝作沒發現的樣子。”
“是!”賀淼淼乖巧的應下。
倒是賀昭昭和趙非常一臉的匪夷所思,他們什麽都沒察覺到。不對,連這都能夠查到,這兩位還是人類嗎?
一個不敢腹誹自己的隊長,另外一個則是不想否定自己的妹妹,憋得難受。
見到他們一行人,孟軍倒是沒有多大反應,也沒像之前那般調侃。這人進入破案狀態就是這樣,誰也打擾不了。
倒是副隊有出麵提醒幾人。
“屍體就是在那個房間裏發現的,旁邊有一個空掉的藥瓶。”
法醫已經做了初步檢查,準備帶著屍體回警局,路過秦風的時候,被攔住。
法醫看向孟軍,孟軍點頭,對方照做。
秦風仔細端詳了屍體後,才說了句,“可以了。”
屍體別運走,做進一步的屍檢。
“怎麽說,屋內是沒有外人進入的痕跡,幹淨整潔,財物目前沒有丟失的跡象,具體的需要和他的家人進行對比。”
孟軍挑眉,“結果剛剛我們的人通過這個家的聯係方式聯係到他的父母,你猜他們的父母說了什麽?”
秦風猜到了,沒直說,擺了擺手。
孟軍才模仿對方父母的語氣,“這種兒子,死了算了。”
“這父母孩子間到底能夠有什麽仇怨,兒子死了居然說出這在話,還不如一個鄰居那麽關心。”
秦風:“我看看臥室。”
這竟是打算不搭腔,孟軍沒阻止。
屋內沒有外人進入的痕跡,貴重物品完好,就連手機錢包等都躺在**的一角。
不過周鑫死了一日多,手機沒電,自動關機。
藥瓶剛剛被人撿起來,放入證物袋裏,遺書就在電腦打開的這個頁麵上,而電腦的外接電源線已經連上,不會出現沒電關機的情況。
遺書看上去沒有特別的地方,鑒定科的人在檢查電腦裏的其他內容。
“電腦裏有大量文件被刪除的痕跡,徹底刪除,無法恢複。”
秦風:“麻煩找找電腦中和公司有關的文件。”
對方找了會,發現沒找到。
“難道說,是不想公司的機密泄露才這麽做的?自殺前連這個都想到了?那可真是為負責的工程師。”
跟進來的孟軍說著。
秦風回頭看他,“孟隊覺得是自殺?”
“反倒秦隊,似乎從一開始就不認定對方是自殺。”
對方挑眉,示意秦風看電腦界麵。
“遺書上說得很清楚,工作壓力大,父母不理解,還與他們有矛盾,孤單寂寞,又覺得公司氛圍太差,總之就是,活著太艱難,不如死了算了。”
“很符合現狀,”孟軍抖肩,“屋內也無被破壞的痕跡,門窗更是如此。”
秦風:“那屋外呢?”
孟軍:“的確有人徘徊的痕跡,具體要看監控,可隻要沒進來過,就不能證明是他殺。”
秦風:“卻也證明,並非百分百自殺。”
“看來我們倆對這個案子的態度不太一樣。”
秦風搖頭,“是孟隊還沒開始查,你想先查我。”
孟軍笑了笑,又對著自己的隊員擺手,那群人出去了。
趙非常見狀,也帶著賀昭昭姐妹去其他地方查看。
“坦誠一點吧,”孟軍想吸煙,又想到這是現場,忍住了衝動,“從之前兒童福利院的事情,我就盯上你了。”
“那家福利院一直以來都給我不好的感覺,可我找不到證據,就隨意派人盯著。結果你一個電話申請,局裏就認定了那個福利院有問題似的,派了不少人手。當然,最後的事實表明,你是正確的。”
他就站在電腦麵前,窗簾被拉上,電腦屏幕的光芒反射到他的臉上,熒熒的一片。
“再就是醫院的事情,怎麽說,我也早就懷疑那家醫院了,明明出了不少不好的消息,卻一直生意不錯,這很怪,不過上頭怕我查到不該查的人,一直都阻止我,知道你出現,提出要合作,上頭同意 ,我才抓到了那批人。”
“可是怎麽說呢?”
孟軍將那支煙拿在手中摩挲,指尖也染上了淡淡的煙草的味道。
“我總覺得我看到的是冰山一角,真相被掩埋,我看到的是你給我看到的表麵。”
他目視掃過來,犀利,似出鞘的劍。
“到底是上頭在瞞著我,還是你們W市在瞞著我們這邊所有人?”
他彈了彈指尖。
“我也沒別的意思,隻是怎麽說,活到這把歲數了,青春都給了這一行,也不想日後走彎路,更不想將自己的兄弟推到前方去擋槍。上頭的判斷失誤,我的判斷失誤,導致了弟兄們的傷亡,這種滋味,秦隊你懂嗎?”
秦風抿唇。
“這次讓你們查案也是上頭的意思,我想,也許還和上頭的上頭有關係,不然總有一種咱們C市被W市壓製的感覺,是炮灰,死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孟軍輕笑,“我怎麽可能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呢?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