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小種露麵

那單雄在地上翻滾了幾下,便暈死了過去,嶽飛橫槍立馬,對著西軍諸將道:“爾等再敢上前!,休怪某不客氣!!”

說著,嶽飛便將手裏的大槍衝著地上暈死過去的單雄狠狠一插,卻是沒有意料之中單雄被一槍!#刺穿了胸膛,而是將單雄的側腰鎧甲刺破,嶽飛借著馬力狠狠的用力一推i,硬生生的將單雄的身子撥到了半空之中,如同打高爾夫球一般,彈出了五六丈遠,那單雄的身子一落地,如同滾球一般,又連滾了一丈多遠,幾個膽大的西軍軍士趕忙上前,扶住了單雄,一摸鼻息到是還有呼吸,隻是暈了過去

。隻是這一擊之下,渾身的肋骨不知道斷了幾根。

嶽飛身後的永定軍望著自己主將得勝紛紛大吼道:“嶽將主威武!!”

劉延慶老臉羞的通紅,方才剛剛和宇文虛中吹噓了一番,沒想到單雄竟然是連一回合都沒有支撐下來便被人打落下馬,這簡直便是**裸的打臉。

“看來環慶軍也不過耳耳!”折彥質冷冷道。

“你說什麽!!”劉延慶望著折彥質怒道:“看你是小輩,某家不與你一般見識,便是當年你父親折可適見了我也得叫聲兄長,可惜折可適一世英豪,怎麽生了你這等目無尊長的後輩!折家當真是沒有人了!”

“你說什麽!!”折彥質惡狠狠的盯著劉延慶,手搭在了腰間的佩劍之上,眼中滿是凶狠。

“你要作甚!!”劉延慶冷冷道,身後的劉光世亦是挺身而出,隻要折彥質有什麽動作,便要立刻上前廝殺,而折彥質身側的親衛亦是紛紛策馬向前。

“幹什麽!幹什麽!!敵軍當前,難道要自亂陣腳麽!!”姚平仲急忙勸道。

“二位,莫要傷了和氣,眼前還是現將這群永定軍的泥腿子打發了要緊!”宇文虛中道。

“哼!!”

“哼!!”

二人俱都是冷哼了一聲,不再言語,隻是原本維持的表麵和睦,此刻卻是有些撕破臉的征兆了。

“依本將來看,還是我折家出人,拿下那廝,省的挫了咱們的軍心!”折彥質冷冷道。

“那我姚家軍也出一名好手,自去會會那廝!”

不消片刻,卻是從西軍的陣型之中,衝出了兩個軍將,策馬而出,直奔嶽飛而去。一個青臉漢子。約莫三十左右,卻是折家軍裏的一個選鋒將領,手裏一柄樸刀寒光閃閃。另一個黑褐色臉的軍將卻還是一柄長槊,揮舞的虎虎生風。

二將幾乎是同時出陣,馬力前驅,不分上下,直奔著嶽飛而去,那個青臉漢子惡狠狠的望著嶽飛道:“你納命來吧!!”

嶽飛冷冷道:“來的好!”三個字說完,也不多說,一夾馬腹,大槍拖地,直奔那二人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嶽飛與那二將離得越來越近,從二將的縫隙之中策馬而過。長槊與樸刀一個刺向嶽飛的腰腹,一個奔著嶽飛的脖子,俱都是凶險無比,此時嶽飛眼中卻是越發的冷靜,猛地一個棉裏藏身,身子整個貼在了馬脖子附近,堪堪避開了那漢子的長槊和樸刀。手裏的大槍卻是精準的刺向了那青臉漢子的胸口,長槍狠狠一紮,硬是破開了那青臉漢子的護心鏡,一個橫挑,硬生生的將那青臉漢子挑飛下馬。回手一撥,堪堪擋住了那黑褐色臉軍將的長槊,雙臂一用力,狠狠的一攪,卻是將那黑褐色臉麵的軍將長槊彈開,镔鐵大槍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斜著攢紮向了那黑褐色臉的腰間,那黑褐色臉麵的漢子也算是有些能耐,知道這槍尖來勢洶洶,來不及做什麽防備,愣是強行的承受了這一槍,那槍狠狠的紮進了那黑褐色漢子的腰間,那黑褐色臉的漢子強忍著疼痛,生生的將馬槊回轉過來,直奔著嶽飛的脖頸。嶽飛豈會不知,心中冷冷一笑,另一隻手如同閃電一般,卻是精準的抓著了那人的長槊杆子。二人互相一角力,隻見嶽飛微微一皺眉,雙腿夾

!緊了馬腹,馬鐙用力一踹,橫腰下力,口中暴喝道:“給某起來罷!!”

眾人眼睛驚的都快要掉出來一般,隻見那黑褐色臉的漢子硬生生被嶽飛挑飛了起來,狠力一挑,也是被扔下了馬!!

片刻間,這二人也都是被嶽飛擊敗,不過是在這半盞茶的時間之內,嶽飛卻是連挑了三員西軍大將。一時間,西軍軍陣一陣**。

一個西軍軍士低聲問道:“對麵那個家夥好生厲害啊,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居然便挑翻了我們三員大將。這廝好生的厲害啊。”

“噓,小點聲,想殺頭麽!你不知道,對麵的那個是永定軍麽,那個小將乃是那個北地血虎劉平麾下最看重的軍將,姓嶽,單字一個飛。我可是聽我一個親戚說的,那位劉爺是跋扈的家夥主,如今便是咱們去了京城,怕是也得不到甚好好處。”

“可還有敢出戰之人!?嶽某奉陪便是!!”嶽飛橫眉怒目大吼道。

西軍之中,一陣騷亂,這群原本便是存著打秋風思想的的軍士哪裏是久經沙場的永定軍老兵的對手,被嶽飛一聲力喝,卻是驚的紛紛交頭接耳,陣型都有些亂了。

永定軍之中,卻是一個一身白衣的軍將冷冷的望著眼前的西軍,身側卻是永定軍在燕京的駐守軍將張俊,張俊恭敬道:“小種相公,可以露麵了!”

原來那人卻是種師中。種師中點點頭道:“恩!某曉得!這群家夥,真是被人當槍使用的命啊!張俊,你好歹也是我西軍出來的人,如今投了永定軍了,可有心思回我西軍?到時候某給你個遊擊將軍當當!”

“小種相公說笑了,末將既然答應了自家侯爺,豈能做這等事情,還望種帥見諒!”張俊道。

“你是個好苗子,劉平那小子有眼光啊!”種師中淡淡道。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某去看看!”

折彥質年輕的臉上有些扭曲,自家帶著折家軍出來,便是要重新立了折家軍丟失的威名,若是此刻萎了,日後在其他諸路人馬麵前可就是真的抬不起頭來了。身側的宇文虛中也是有著急,對著折彥質和劉延慶等人道:“諸位太尉,此子好生猖狂,大軍碾壓過去,方可提升士氣,那些永定軍定然不是我們的對手,汴梁還等著我等前去,耽誤不得!”

“不錯!來人!!出擊!出擊!!”折彥質聽了宇文虛中的話當即發令道。

倒是劉延慶和姚平仲有些遲疑,望著那永定軍的騎兵陣暗自思量要不要出擊,姚平仲卻是見識過永定軍的厲害,當日和金人交鋒,這群恐怖的家夥都是不落下風,甚至壓著金人打,連金人都不是對手,難道自己這些人就可以麽。何況對方都是騎兵,機動性好的很,幾次衝鋒下來,怕是就得死傷頗重。自家可是去汴梁給太上搖旗呐喊順便打打秋風的,若是損失的太多了,那可就真是不合算了。

“劉將主!姚將主!你們怕了不成!!”折彥質不滿道。眼看著折家軍大部分步軍人馬都已經快上陣而去了,但是劉姚二軍卻是沒有多大的動作,當即便讓這位新晉的折家統帥大為不滿。

“折家小子,你倒真是心急!我有說過我們不上了麽!”劉延慶道。“吩咐下去,大軍壓上去!”

姚平仲亦是跟聲道:“命令姚家軍出擊!!”

大軍前進,卻是一步一步的直逼永定軍騎兵而去,此刻兩軍相距不過三百多丈的距離,猛地一聲高喝道:“小種相公到

!!!”

劉延慶等人此刻睜大了眼睛一臉驚訝的望著一身素縞的種師中從永定軍的軍陣之中策馬而出,十幾個白孝衣的軍士護衛著來到陣前。

“傳令!傳令!停止前進!!”劉延慶急聲道。

“為何?”宇文虛中道。

“真的是小種相公來了!!”姚平仲也是一臉驚奇道。

層層疊疊的傳令軍下了去傳了將領,紛紛停下了行進的軍士的腳步,兩軍再次陷入了對峙。

“來的可是小種相公?”劉延慶高聲道。

身側姚平仲一臉看白癡表情的模樣望著劉延慶,心道你這不是缺心眼麽,誰看不不來那就是小種。

隻見小種一身白孝衣,策馬上前,來到陣前,對著宇文虛中和姚平仲等人道:“奉聖諭,諸軍不得擅自離開駐地,環慶軍劉延慶,岢嵐軍折彥質等,即可遵旨自行回到駐地,膽敢違抗者,按謀逆處置!!欽此!!”

宇文虛中和眾人都是有些發愣,這小種居然有聖旨,莫不是在發癔症麽?怎麽會有聖旨。這聖旨可不是輕易偽造的,那可是全家殺頭的大罪啊。

宇文虛中有些坐不住了,策馬上前來來道:“小種相公,你不在府州守著你大兄的靈前,來到此地作甚!!”

“傳聖旨!宇文大人沒有聽到麽!”種師中道。

“種大人,假傳聖旨可是大罪!!”宇文虛中冷聲道,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線。

“哈哈哈!!我種家世代忠良,怎麽敢假傳聖旨,各位,這是便是聖旨。自己看吧!!”說著種師中從懷裏掏出了聖旨,差人送了過去。

幾個人圍著那聖旨,眼中都是滿滿的疑惑,宇文虛中的手有些發抖,他此刻已經有七成都相信種師中說的的確是真的,這個大宋還真沒有什麽敢假傳聖旨的人,顫抖的接過聖旨,打開一看,果然是真聖旨,隻是那趙桓的名字印刻在上麵,讓宇文虛中的心裏當時便涼了下去了。

姚平仲有些結巴道:“這··這聖旨··是真的!”

幾人臉上臉色差的很,誰也不曾在說話。

種師中淡淡道:“汴梁神衛軍和控鶴軍等都門禁軍叛亂,首犯伏誅,剩下的已經被全線攻破。如今太上已經安心榮養,當今陛下已經徹底親政了,爾等受了蠱惑也想去趟這潭渾水,哼!到時候,便是謀逆大罪!明年那時便是爾等的忌日,到時候,可休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當真?!”姚平仲道。

“我騙你有什麽好處!!”種師中道。“你若不信,某便以我故去的大兄起誓,我所言有一句假話,天打五雷轟!!”

古人對待諾言那時相當嚴謹的,此刻聽得小種如此說,姚平仲幾人的去汴梁爭功勞的心思徹底的被澆滅了。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宇文虛中隻感覺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心中暗暗叫苦,還是晚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