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環視了一下打的比較激烈的場景,現在齊墨所在的二樓還比較安全的。

她有些詫異,明明可以順利脫身的齊墨,此時竟然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他那黑曜石般的眸子醞釀著狠意。

童小打倒圍在他身邊的人,騰騰的跑上樓,在離二樓還有幾個台階的時候,用手扶著樓梯把手,一個越身就跳到了齊墨的身邊。

“這裏多危險,趕緊,快撤退。”童小拉著齊墨就要離開。

可是齊墨卻紋絲不動,轉眸看到童小有些關心的眼,齊墨神情淡淡。

“都什麽時候了,還想再看戲,不要命了?”

看到齊墨這個樣子,童小有些心急,她跺了一下腳,幾乎是對著齊墨喊到。

再次要拉齊墨卻沒有得逞的,反而被齊墨給拉到了身邊的童小臉上帶著一絲怒意。

“齊墨,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急什麽,好戲才剛剛開始,既然來了,不把戲看完,多可惜啊!”

聽了齊墨的話,童小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她覺得齊墨的腦袋是不是秀逗?這個時間竟然有這種想法。

見到童小和齊墨拉扯在一起瑞係讓初竹扶著他,也來到了二樓樓梯口。

齊墨掃了一眼兩個傷員,“這筆買賣賠了,竟然讓自己同伴受傷了。”

本身因為保護者逃跑而有著怒氣的童小冷冷地瞪了齊墨一眼,但是卻沒有回應。

他知道齊墨說的是事實。

齊墨拉著童小後退,找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坐了下來。

“你腦袋沒病吧?”

瑞希和初竹不知道童小和齊墨之間爭吵著什麽,他們也靠到起小童小的身邊。

兩個人聽著童小對著齊墨怒吼。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瑞希甚至用手摸了摸鼻子。

老大威武,竟然敢對齊墨這麽大孔大叫,就不怕齊墨回到基地之後,把她練得脫一層皮?

瑞希和初竹後退一步,盡量拉開和童小的距離,心裏為童小默哀,可以想象童小之後這段時間的慘痛。

為了不被牽連,瑞希和初竹選擇明哲保身。

就在這個時候,十幾個穿著黑衣的保鏢來到了齊墨的麵前,低頭彎腰,神情恭敬。

“現在下麵該你們上場了。”齊墨冷冷地說。

站在他身後的臉上帶著一道疤的人立刻站了出來,拿出對講機說了幾句,然後恭敬地退到了齊墨的身後。

“站著不累嗎?好好坐下來一起看。”

齊墨冷眼鄙著用著明亮的大眼睛瞪著他的童小,冷冷地說道。

聽了這話,童小不客氣地坐了下來,齊墨注意到他兩個朋隊友受傷了,對著刀疤男使了一個眼色。

就見幾個保鏢走過來,把瑞希和初竹到了旁邊,為他們清洗,包紮傷口。

有侍者端著紅酒上來,擺在了齊墨麵前的桌子上。

隻見齊墨動作優雅的端起酒杯,酒紅色的**在酒杯中慢慢的搖晃著。

對上童小不解的目光,齊墨微微抬頭,目光掃了一下下麵的場景。

一頭霧水的童小尋著齊墨的目光,向著場下的情形望去,瞬間驚愕地張大嘴巴。

會場內外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一群穿著黑衣,臂膀上帶著一個紅色布條的人。

他們動作幹淨利落,轉眼間就使場內的情景來了一個大翻轉。

童小轉頭就見到站在齊墨身後,同樣胳膊上係著紅布條的刀疤男,用手摸了摸鼻子。

不用問場下的那些人都是齊墨的手下。

有了齊墨的人的加入,很快的就把場內的所有的反抗的人製服了,僅用短短的十幾分鍾,混亂的場麵是安靜了下來。

童小這才明白,齊墨這麽鎮定,原來真正掌控一切的是他。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童小的腦海中浮現了這句話,看著齊墨的眼神,慢慢的變了,那水汪汪的眼睛中充滿一絲敬佩。

用眼睛的餘光注意到童小的眼神變化的齊墨把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讓人打掃戰場,我們盡快撤退。”齊墨冷冷的命令到。

在他身後的刀疤男得到命令之後,帶著幾個人下樓,配合他們去打掃戰場。

齊墨的身邊隻剩下四個保鏢以及童小和她的受了傷的隊友。

童小心思反轉,這才發現今天這個活動最大的贏家應該是齊墨,他見刀疤男帶著手下在收繳戰鬥中的戰利品,同時把被俘的人帶出場外。

“怎樣?這出戲不錯吧?來幹一杯。”

齊墨親給童小到了一杯酒,端起自己麵前的酒杯,對著童小說。

今天被那保護者擺了一道,然後又被齊墨給鄙視的童小臉上帶著一抹怒意,端起了酒杯。

就在她要把杯中的酒一飲而進的時候,忽她他的耳朵一動,眼睛轉向樓梯下麵。

手中的酒杯,帶著風聲,隨手就扔了下去。

“鐺”的一聲,酒杯應聲落地,在酒杯的碎片中夾著一顆子彈。

童小望著地上的子彈和酒杯的屍體,心裏暗暗歎息。

我今天到底是什麽命?連杯酒都喝不到嘴,而且每個酒杯都是為了擋災。

今天的整個活動,童小已經兩次用酒杯救命了。

同一時間,見到童小這個動作的齊墨的保鏢立刻擋在齊墨的身前。

刀疤臉循著童小的目光,見到有一個躺在地上手裏拿著槍,對著齊墨,眼神帶著不甘的人。

刀疤臉走過去,一腳踩在這個人受傷的胸口上,“媽的,真是活的不耐煩了,敢玩黑槍。老大要是有事,爺爺扒了你的皮。”

隨著他的腳上的動作,躺在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的人痛呼起來。

“把他帶下去。”刀疤臉冷冷的說道。

他們剛才已經打掃了一遍戰場,這個人可能是剛才受傷昏迷,被齊墨的人忽略了。

童小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紋絲不動的齊墨,佩服他臨危不亂的穩重。

“參加這次活動,有什麽感想?”

齊墨一揮手,侍者又送過來一隻酒杯,齊墨親手倒了一杯酒,推到童小的麵前,冰冷若冰霜的臉,帶著一絲弧度問道。

齊墨的這話帶著一絲調侃的意味,童小聽了,臉色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