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緩緩走過去,從後麵圈住童小,將腦袋埋在她的脖頸間。

“怎麽了,你不開心?”

不知道為何,齊墨覺得她身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憂傷,分明前一秒還是開心的,怎麽就突然變成這樣。

童小也不知道自己這麽做到底是對是錯,她隻是一心對付烏氏,為了滿足自己的心情,就對整個集團的人下手,她有些不忍心。

但是事已至此,童小轉念一想,那些人其實和自己也沒有什麽太大的關係,她本來就不會讓烏氏好過的。

“沒事,可能是想到要和你離開這裏,有點舍不得。”

童小在心裏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感情,她做好了拋下一切,跟齊墨離開的勇氣,不論是係統任務還是烏氏的父母,這次都不能成為阻礙他們相愛的理由。

當時齊墨在**躺了三個月的時候,童小就知道自己對他的愛,到了無法割舍的地步,後來知道他記起自己,童小更是開心翻倍,每天都活在幸福裏。

這種感覺多久沒有了,她一定要好好地把握在手裏,不能讓幸福輕易地溜走。

“齊墨,我好想一直和你在一起,永遠永遠都陪在你身邊。”

童小轉身,從正麵抱住齊墨,將臉貼在他胸膛的位置,聽著強勁有力,富有安全感的心跳。

兩人在夕陽中相互擁抱在一起,童小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的願望,已經提前實現了。

又過了幾天,原身的父親覺得事情不對勁,心裏的不安一天大過一天,他在家裏坐不住,隻好再次來到公司,重新要求查賬。

上次他被童小懟過以後,心裏覺得童小說的有點道理,既然已經將公司交給她,就不應該不信任,所以這次到公司查賬,老頭隻是偷偷地將財務經理叫到了辦公室。

公司的賬麵上,上次看有變化的那三個億,已經重新回到了賬上,但是老頭憑借著多年來的經驗和敏銳的眼光,他總覺得哪裏不對。

“你去查一下公司的賬戶,核對一下看有沒有異常!”

財務經理聽到這句話,心裏不由得一驚,可千萬別出什麽問題才好,他還想往上升職呢!

等到銀行以後,財務經理徹底傻眼了,完了,短時間內企業賬戶裏的錢全部都沒有了,隻剩下一些賬戶頭的周轉資金,其餘的部分都憑空消失了!

這可如何是好?

財務經理連滾帶爬地回到了公司,見到董事長的臉色很差,但是沒辦法,事已至此怎麽都兜不住了。

“董事長,烏氏,成空殼了!”

“什麽!”

老頭聽到經理的話,瞬間往後退了兩步,腿絆倒沙發上,整個人失去重心,跌落在沙發裏。

怎麽會這樣,他就覺得這兩天心裏不踏實,就算是那個孽種不好好地管公司,倒也不至於掏空整個公司吧!

“立刻通知所有高幹,來開會!”

財務經理不敢看董事長的臉色,給自己選了一個死法,但是聽到通知人去開會時候,他頭也沒回直接衝出了辦公室,去召集所有的高管。

不到五分鍾,所有的人到齊,站在原身父親的麵前。

“報告總經理,公司現在的所有資金被掏空,就連總裁的所有股份,都不見了!”

老頭子一聽就是那個孽種辦的好事,他以前真的小看她了,竟然養了這麽一個白眼狼在身邊都不自知!

“去,現在就去把烏采旋給我找過來!”

他倒是要親口問問,看那女人到底會怎麽和自己解釋。

原身的母親原本在家裏,但是不知道從哪裏聽到了消息,著急忙慌地從家裏趕到公司,直奔頂樓辦公室去找童小。

“讓烏采旋那死丫頭給我滾出來,我今天要好好地教訓她!”

原本頂樓的人還不知道公司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經過原身母親的嚷嚷,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氣,安靜地不敢說話,隻有一個小助理顫巍巍地站出來。

“夫人,烏總她已經三天沒來上班了……”

聽到助理的話,原身母親已經惹怒不可遏,直接衝進原身的辦公室,將裏麵翻了個底朝天,甚至找到了童小和齊墨造假用的合同。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家門不幸啊!”

這時原身父親也到了童小原來的辦公室,看到了幾份假的合同,一下子沒有站穩,就朝著後麵倒下去。

那可是他一輩子的心血,一輩子的努力,就讓人幾天的時間就給搬空了,老頭子恨得咬牙,直接倒地昏迷不醒。

“他爹,你這是怎麽了,你別嚇我!快,叫120!”

原身母親大吼大叫,跟著醫護人員到了急診室門外,看著丈夫被推進去,生死未卜,家裏的公司還出了這樣的事情,她一個女人,現在連想死的心都有!

原身母親默默蹲在一旁,心裏涼的十分透徹。

好在她之前還給自己存了一筆私房錢,這時候是不是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一夜之間淪為破產,最終發妻還想著大難臨頭各自飛,烏家的氣運到這裏就結束了。

而另一邊,童小真跟著齊墨在一架私人飛機上。

“親愛的,你說那烏老頭看到公司的樣子,會不會被氣死?”

齊墨知道童小不是那麽絕情的人,這時候怕是已經有些擔心烏氏了。

“別想他們了,想想一會我們去哪裏?”

飛機上一共五個人,兩個飛行員,一個女傭,還有齊墨和童小。

齊墨這次要趁機帶著她去到一個誰都不認識的地方,過沒有人打擾的生活,但是具體去哪裏,還要看童小的想法。

聽到齊墨的話,童小沉默了一下,這才試探性地抬頭看著齊墨。

“你想結婚嗎?”

問完這句話,童小不好意思地將頭埋在手臂裏,不敢看齊墨。

他們不管認識了多長時間,童小都沒有忘記最初的悸動,就好像他們還是最初相愛的時候,隻是將愛情保鮮到了現在。

隻見齊墨走到童小的身邊,冰涼的手指滑過她的耳垂,“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有多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