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亞蓉現在身上差不多有三百兩銀子,她想把現在住的破房子拆了重新建一個。
可是在村裏也沒什麽認識的人,隻能找張大娘幫幫忙。
李亞蓉踏著輕快的步伐從自己房間出來,來到了院子裏。
看著張大娘認真做香皂的模樣,李亞蓉非常滿意。
李亞蓉溫柔地叫了張大娘一聲,張大娘停下動作,疑惑地看著亞蓉“怎麽了亞蓉?”
李亞蓉拿著凳子坐到張嬸嬸旁邊,眼含笑意地將自己想重建房子的打算緩緩道出。
張大娘聽後,眼中閃過一絲讚許,隨即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笑道:“好孩子,你早該把這房子重新弄下,這房子要是拆了,你就帶著祈安來嬸嬸這兒住,等你的房子建好再搬回去。”
李亞蓉還擔心房子拆了自己和祈安沒地方住,沒想到嬸嬸馬上安排好了。
李亞蓉想起自己剛嫁過來沒多久,一般村裏有人蓋房子都會找本村有力氣的男人,可自己誰都不認識。
李亞蓉不好意思地說“嬸嬸,我剛來沒多久,不知道找村裏的誰幫忙蓋房子。”
張大娘邊做香皂邊說“我叫你張伯伯找村子裏的人來蓋”
“不過亞蓉,找人蓋房子是要給工錢的還要包午飯,不過午飯不用做得太好,隻要讓他們吃飽就行。”
張大娘想起亞蓉每餐大魚大肉,還吃幹米飯,忍不住提醒她。
李亞蓉想了一下,“嬸嬸,一個人工錢三十五文一天,包午飯,你幫我安排下吧。”
張大娘連忙答應,不過一般村裏人蓋房子二十文一天就行了,三十五文一天怕不是會有很多人來。
張大娘打算好好給李亞蓉選些人來,別選那些偷奸耍滑的人。
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在張大娘與李亞蓉交談的院落裏。
聽到李亞蓉想要蓋磚瓦房的打算,張大娘手中的皂液微微一頓,抬頭望向李亞蓉,眼中滿是驚訝與不解。
她放下手中的工具,看著李亞蓉的院子,這房子挺大的怕不是要很多瓦片吧。
一文錢一瓦片這價格可貴了,村裏很多人都蓋不起,
“亞蓉啊,這磚瓦房,在我們村裏可是稀罕物,除了裏正家,還真沒見誰家有過。你確定要這麽做?這可不是小數目啊。”張大娘的話語裏既有擔憂也有敬佩。
看來亞蓉做的香皂挺賺錢的,畢竟她也親手做過還用過,知道這香皂比鎮上所有皂角都好,隻是沒想到亞蓉這麽快蓋上了磚瓦房。
李亞蓉的眼神堅定而溫柔,她望向遠方,仿佛已經看到了新居的模樣,輕聲說道:“嬸嬸,不瞞你說我們做的香皂很賺錢,所以我也不想委屈自己,既然有銀子當然要住最好的”
“村裏不是有賣瓦片的嗎?我想先去看看,了解下價格。”
張嬸嬸看她心裏有了主意便不勸了,“價格嬸嬸知道,一文錢一瓦片,你如果相信嬸嬸,嬸嬸幫你把房子的事辦了。”
陽光灑在李亞蓉的臉上,映照出她臉上洋溢的感激與決心。
她站起身,輕輕拍了拍手上的塵土,眼神非常複雜,她才來到這世界沒幾天,張嬸嬸事事關心她,跟對自己的孩子一樣。
雖然剛開始對她好是看在謝誌成的麵子上,但李亞蓉知道張嬸嬸現在對她這麽好隻是因為她是李亞蓉而已。
“嬸嬸,您真是我的貴人。這樣吧,我決定把香皂的工錢給您漲到七文錢一個,算是感謝您一直以來對我的幫助和支持。
張大娘知道李亞蓉是感激自己,眼眶不禁有些濕潤。“亞蓉啊,你這孩子,真是讓人心疼又欣慰。嬸嬸幫你不是圖這些,但看到你這麽有出息,嬸嬸心裏高興。”
她抬頭望向李亞蓉,眼中滿是慈愛與欣慰。
李亞蓉堅決地看著張大娘“嬸嬸你也別拒絕了,漲工錢是你應得的,你才剛做香皂速度都快趕上我了,不漲工錢我心裏過意不去。”
張大娘看李亞蓉態度很堅決也沒有拒絕她的好意了,自己隻能每天多做些香皂,晚上熬夜把亞蓉的衣服做好,算是報答她了。”
淡黃色的夕陽溫柔地灑在院子裏,給忙碌的兩人鍍上了一層金輝。
張大娘的手指在皂液中靈巧地翻飛,一塊又一塊潔白細膩的香皂逐漸成型,整齊地排列在竹篾上,仿佛是等待檢閱的士兵。
她的動作雖然非常快,卻依舊堅定有力,每一塊香皂都凝聚著她的心血與汗水。
李亞蓉站在一旁,目光中滿是心疼。她注意到張大娘眼下的青黑,看來張嬸嬸經常熬夜,做完香皂還要做家裏的活。
她輕聲走到張大娘身旁,輕輕按住了她正要拿起新皂料的手,柔聲道:“嬸嬸,今天您已經做了六百塊了,真的夠多了。您看您的黑眼圈,再這樣下去身體怎麽吃得消?”
說著,她輕輕撫過張大娘眼下的疲憊,那份關懷與溫暖仿佛能驅散所有的勞累。
張大娘感受到李亞蓉手指皮膚的細膩,怕被自己粗糙的皮膚傷到趕緊阻止她的動作。
李亞蓉看張大娘還想繼續工作的雙手,裝成生氣的模樣,一般嬸嬸看到她這樣子都會順從她。
果然張大娘看李亞蓉漂亮的小臉蛋非常嚴肅,隻好順從道“好啦,嬸嬸不做了。”
夕陽的餘暉將兩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李亞蓉從腰間的小布袋中取出沉甸甸的錢袋,輕輕放在張大娘那雙布滿老繭的手上。
張大娘低頭一看,銀錠和銅板在陽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是滿滿的感動與不可思議。
“這……這麽多?”她的聲音微微顫抖,抬頭望向李亞蓉,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李亞蓉微笑著,眼神溫暖而堅定:“嬸嬸,這是您應得的,你今日做了六百塊香皂按七文錢一個算,你賺了四兩二百文呢。”
李亞蓉打趣道“說不定嬸嬸以後也可以蓋個磚瓦房。”
張大娘輕輕拍了下李亞蓉的手臂“蓉丫頭別可亂說,嬸嬸做夢都不敢想。”畢竟很多村裏磚瓦房一般都是村裏的裏正才蓋得起的。
張大娘拿著四兩多銀子時還不敢相信,一般去鎮上做勞力的人一天才三十文,而她賺了四兩這是以前都不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