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鄉,英雄塚,顧靖風越發無賴著與之在耳邊調戲道,隨後打橫著一把將沈輕舞抱起,解開了緊縛在她身上的浴巾,將其溫柔的放在床榻之上。

卻不知,沈輕舞在恢複了自由的當口,嘴角戲謔著上揚,就在顧靖風的身子欺身上前的那一刻,沈輕舞的手,隻一下捂在了顧靖風的嘴上……

碾壓成粉的茱萸粉末在顧靖風未曾察覺的那一刻,已經緊握在了沈輕舞的手中,帶著滿腔辛辣之感的味道,現下,顧靖風的嘴猶如火燒,火辣辣的疼痛感讓他不住的在一旁打著噴嚏,連帶著眼淚鼻涕的一把流了出來,那窘迫的模樣,隻讓沈輕舞不住的放聲笑著。

“真是對不住……畢竟我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對於采花賊還是需要有些防備的……將軍覺得,這一親芳澤的滋味如何,是不是特別的有滋味,特別的火辣辣?”

邊說邊笑著,話語不全,沈輕舞看著男人隻尋著水,不住清洗的想要減輕唇麵上火燒火燎滋味的模樣,越發笑的厲害,顧不得換下身上的衣服,隻捧著肚子在**打著滾,不住的笑著。

隻是得意忘形時,卻不想忍耐力極強的男人卻已經欺身上前,隨後在她還未反應過來的那一刻,雙手便已經讓男人緊錮著舉過頭頂“我看你旁的沒學會,欺負人的本事倒是越發的厲害起來,這茱萸的味道不錯,你一起來嚐嚐……”

當辛辣的味道在沈輕舞的嘴唇之上出現的那一刻,沈輕舞滿腦子隻出現了三個字“大意了!”

害人終害自己,這句話當真一點都不假。

現下,滿身濕漉說不盡旖旎**的她被壓製在顧靖風的身下,動彈不得,帶著辛辣之氣的唇舌止不住的壓在她唇上,隨後撬開了她的嘴,現下,連帶著沈輕舞一道,滿嘴盡是火辣辣的味道。

“唔!”沈輕舞抗議出聲,卻最終隻能發出這樣的音調。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顧靖風隻放開了沈輕舞的唇,看著她雙眼迷離被嗆辣的淚眼婆娑的模樣,壞笑著與之說道。

奈何佳人現下心中有氣,雙腳用力一個反剪著在顧靖風未注意之下,反而欺身將其壓在了身下,那模樣,說不得的得意,隻是她忘了,現下滿身窈窕的她,衣衫緊貼,大放福利,讓男人看的清清楚楚,正窘迫著準備起身時,小室的門卻已經讓在外頭等了許久的素歌一把推了開。

“小姐……”

素歌剛推開了門,就見到沈輕舞跟男人的一幕,一下子,所有的話都憋在了嘴裏,隨後,用著最快的速度,關上了門,隻默默的臉紅成一片,滿臉的笑意。

“這一下,真是長了八張嘴,也是說不出清了。”唇瓣之上的麻辣刺痛感未去,沈輕舞一見著著急忙慌關了門出去的素歌,隻無語著說道。

“我們本來就是夫妻,要什麽說得清,等孩子洗三那一日,我便上門提親,用最快的速度把你娶進門,這一次,八抬大轎,給你一個最盛大完美的婚禮!”話音剛落,身子卻已經落入了男人的懷中,顧靖風的唇瓣因為茱萸粉末的辛辣而紅腫的凸起,此刻,他隻緊緊的摟著懷中的小女人,嘴角揚起,笑著說道。

“誰與你是夫妻,你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再者說了,我兩次嫁給同一個人,還八抬大轎,我臉皮薄,我不幹,我不嫁!”沈輕舞自嘟著嘴,懶得與顧靖風多說,濕漉漉的身子,朝著身下的被子裏一鑽,自懶得理他。

“那你想幹什麽,我陪著你幹就是!”

奈何身子才鑽進了被窩,卻有一雙無賴的手,就這麽伸了進來,不著調的話,自顧靖風的嘴裏說出的那一刻,沈輕舞隻抿了抿唇,心中不住道這男人的臉皮怎麽能夠厚到這個地步。

男人的手在被窩裏頭用著極快的速度找到了衣帶隨後解開了她的衣襟,不消多會,被子裏的沈輕舞便已經由著他將濕淋淋的衣衫褪下,隨後,顧靖風亦是鑽了進來,沈輕舞隻推搡著他,“母親說了,讓你今兒個睡客房,你這人,現在是想怎麽樣!”

“把今兒個晚上的宵夜先吃了,想來嶽母大人,應該不會過多的介意的才是!”

“不要臉,誰是你嶽母大人!”

“一直都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你隻看今兒個我嶽母大人那眼角的笑意,你就知道她有多喜歡我。”

沈輕舞悶在被子裏滿臉的潮紅,被子裏的熱氣疼的她就快要無法呼吸,可男人對著她上下其手,說什麽不放,氣惱之間,她隻厲聲,顯得有些沒有底氣的與之說道。

她的話音落下的快,男人的回答亦是迅速,鑒於男人現下,臉皮厚的早已超越所有,沈輕舞隻氣結,不再與他說話。

顧靖風狡猾,身上的衣衫不知在何時便已經褪盡,如今赤露想見,又是在這樣清醒光線明亮的地方,沈輕舞整個人就像是紅透的蝦子,滿身紅暈,似水蜜桃般,讓人隻想要上去咬一口。

“娘子,你喚聲相公來聽聽……”

這一頓宵夜,顧靖風吃的很是饜足,直到子時失分,床榻上的沈輕舞連帶著胳膊都懶得抬起,昏昏沉沉的睡去,顧靖風為其熄了燈,趁著外頭明亮的月色自回了自己所住的廂房,彼時,外頭守著的素心與素歌自相互靠著已經困倦的睡去,顧靖風自嘲著自己現在的模樣,當真像極了踏月偷香的宵小。

直到日上三竿,沈輕舞自睡夢之中醒來,驚覺發現昨晚自己竟然在被吃的一幹二淨之下就這麽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一下子,抬首環望四周時,發現顧靖風不在的她,這才長舒了一口氣,若這個點,顧靖風從自己的房間出去,她今兒個一天都不知道要受到多少的略有深意的注視。

隻是沈輕舞這邊才長舒了一口氣,外頭聽到動靜響聲的素歌與素心卻已經端著洗簌的東西自進了內,素歌那雙圓圓的眼珠子現下正滴溜溜的轉,一想到昨夜那一幕,至今讓素心麵紅耳赤。

隻是在不住的四處打量時,素心的眼神卻瞥見了沈輕舞那吃人的模樣,最終收回了視線。

梳洗過後,素歌為沈輕舞尋了一身素淨典雅的丁香色蘭花百蝶雲紋對襟夾襖,下身則是一條湖藍草花紋的馬麵裙,梳起的飛仙髻上,一對通透的碧玉簪,越發玲瓏雅致,隻是這鏡中素白的臉蛋上,一雙朱唇此刻紅腫的有些突兀,沈輕舞知道,是昨兒個晚上茱萸粉留下的後遺症,隻是今兒個衣著素雅,再畫個烈焰紅唇,尤其的不配,現下,沈輕舞亦隻能破罐子破摔,就這麽扶著素歌的手,踩著蓮步,穿過抄手遊廊,走到了外院。

經過垂花門的那一刻,沈輕舞便已經聽到了外頭的笑鬧之聲,好不熱鬧,沈輕舞到時,前廳的紫檀木圓桌上擺滿了各式的小菜糕點,連帶著尋常見不到人的父親現下都坐在正中的位置上,陪著底下的顧靖風一道用膳,湛藍色錦衣長袍的他越發顯得身姿挺拔,沈輕舞隻怒了努嘴,不禁在腹中腹誹道“當真臉大。”

隻是在腹誹的同時,沈輕舞還是上前,對著祖母大人,與父母親一同請安道,抬首的瞬間,沈輕舞看到顧靖風的嘴唇比之自己更加腫起發紅的模樣,止不住的抿著唇憋著笑。

“臭丫頭,你可真能睡,再不來,今兒個早膳可沒你的份了,來來來,坐這兒來。”沈輕舞正發愣著時,太夫人已經指著顧靖風身邊的空位置,喚著她前去,沈輕舞也不扭捏,便踩著步子坐了下來,眼前的燕窩粥涼的溫熱適中,早已饑腸轆轆的她捧著碗便是一口,隻是還未咽下去,身邊的顧靖風便在沈輕舞猝不及防的時候,開了口。

“明日,我會請了喜娘上門送聘,我想重新迎娶輕舞,這一次,我一定會好好的待她,祖母大人,嶽父嶽母,允許,將輕舞交給我……”